「这一趟没有那么容易了,要是她敢现身,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山下森
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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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肯定行刺山下时,没有暴露身份吗?」阮中和问道。
「是的!」吴萍坚决地说。
她身上只有一条小小的三角裤,骑在阮中和背上,正在给他按摩捏骨,为了
逃避夺魂七鞭之苦,这两天她好像当了阮中和的性奴隶,要是到此际才说不能肯
定,恐怕生死两难了。
「明天山下约了我见面,你在暗中保护,要是出了甚么漏子……嘿嘿!」阮
中和冷笑道。
「是!」吴萍木然道,脑海中又出现那个年青汉子的脸孔,顿时心如鹿撞,
渴望能够再见到他。
阮中和原不想赴约,但是上头命令,着他趁机探听那单货物失风是否与山下
有关,才不能不去,但是心里不放心,所以多番追问,暗念倘若出了事,吴萍实
在难辞其咎,要是性命不保,更不能便宜她,心念一动,想出了一条毒计。
「倘若我有不测,二号那里藏着我的印鉴,要是高桥良逼得紧,把钱还给他
便是。」
阮中和含浑道,他伏在床上,面向床头,明知那里有窃听器,表面是对吴萍
说,实际有心告诉窃听的人。
「甚么?」这时吴萍心神仿佛,可没有听清楚阮中和说甚么,但是就算听清
楚,也不会明白的。
阮中和低噫一声,没有回答,此行损失惨重,如何会退钱,上边吩咐的策略
是拖,要是拖不了,便一走了之,这几句话全是胡诌的。
吴萍哪里知道这几句话便使她成为待罪羔羊,也没有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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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没有弄错吧,二号是甚么意思?」高桥良问道。
「我曾找了几个懂越南话的听过他们对话的录音带,都说是二号,该没有错
的。」高桥东说。
「他们肯退钱便行了,那个女的一定懂的。」高桥西笑道。
「这倒解决一个问题。」高桥良宽心道:「照理山下不会知道是阮中和使人
行刺,他该没有危险的。」
「那么还要见那个岳军吗?」高桥东问道。
「当然要,虽然阮中和不是有心使坏,但是他是周先生一伙,对我们来说,
还不是只有一个卖家,那里有便宜货,倘若岳军不是那么神秘,也可以和他做生
意的。」高桥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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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良住在郊外,茂林修竹,清静幽雅,竹林里有一橦中国式的苏州小楼,
也看不见甚么守卫戒备,像隐士隐居的地方,岳军却知道这里不蒂龙潭虎穴,贸
然闯进来,多半有死无生。
入屋后,岳军便知道防卫有多严密了,原来所有的入口全装有金属探测器,
任何人入屋,也要在两个力士似的大汉监视下,放下所有金属物品,硬币钥匙,
亦不例外,如此便没有人可以暗藏武器,和高桥良见面了。
房子里的家俱布置,装饰陈设,全是中式的,而且都是精品,高桥白说是因
为高桥良深慕中华文化,而书房里,竟然是明式的紫檀木台椅,名贵异常,在中
国也是罕见,使岳军这个中国人,大开眼界。
「这套家俱是爷爷在南京运回来的,据说是当年一个大官所有,世上已没有
多少套了。」高桥白夸耀着说。
「你爷爷曾经去过南京吗?」岳军沉声问道,看见一角摆放着一柄陈旧的军
刀,心里有数。
「那是少年时的事了。」高桥良在门外现身道:「这位一定是岳先生了,岳
先生是上海人吗?」
「高桥老先生吗?」岳军拱手道:「在下岳军,是在上海长大的。」
「大家别客气,请坐。」高桥良让客道,接着高桥东也出现,寒喧一轮,便
分宾主坐下,高桥良开门见山道:「上海有一位雷老三,岳先生认识吗?」
「是自己人,怎会不认识。」岳军毫不隐暪道:「前两天我和他通过电话,
知道二少三少分别和他接过头,所以才斗胆前来见老先生吧。」
「爽快!」高桥东有点沉不住气说:「岳先生来到东京,一声不响便和山下
走在一起,看来是没兴趣和我们交易了。」
「大少言重了,不是我们没兴趣,是三少出尔反尔,我们才另寻买家吧。」
岳军正色道:「而且你们和姓周的交易也搭上了越南帮,才没有关照我们吧。」
「过去的事甭说了,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前的谈不拢,不是以后便没有交易
的。」高桥良打圆场说:「越南的货比较便宜,才试一趟吧,倘若早知你用这样
的价钱卖货给山下,我们也有兴趣的。」
「是吗?」岳军不置可否道,知道高桥良是从绫秀那里得到情报的。
「倘若还有那些货,我们也出得起价钱的。」高桥良继续说。
「甚么货?我不明白。」岳军装傻道。
「就是你卖给山下那些。」高桥东如数家珍的道出名称数量,全是山下输入
电脑的资料。
「你如何知道的?」岳军诈作吃惊道。
「我们自有方法,至于价钱,山下付得出,我们也可以的。」高桥东笑道。
「大陆最近的风声很紧,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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