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鸣清响,风吟絮絮,大自然的声音在深山密谷缭绕回荡。
深水潭边,他慢慢用手撑地,发懵的坐了起来。疼痛感随着视野一并开启,周身骨头快散架一样,身体一动就是“咔咔”的声音从关节传出。
“这?”他看了看四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还有,怎么感觉全身上下被人狠狠打了一顿?”
在身上反复摸了摸,往身上四处瞧了瞧,捋起袖管,那很疼痛的手臂上没有明显外伤,只是手肘处有些泛红,显然是软组织挫伤。
“咦,这衣服的材质不错啊!”撸起袖管的动作让他察觉到身上的不同。他半睁着有些酸涩的眼睛打量着全身上下。
一身通红的皮甲,很是硬扎。
关节处的甲胄由着钢索勾连,从胸膛的拼连来看,缝线很细密,显得做工讲究。皮甲的材质很是独特,是一种奇特的复合甲,而并非纯粹的动物毛皮粘合而成。皮甲表面非常光滑,是用某种细腻的红色漆质刷成的,而这显然是为了美观。
这身皮甲让陈浩东北很诧异,感觉同电视剧里演员们的道具装一样。他还发现右脚的皮筒靴上方的小腿位置,绑着一支入鞘的短剑。他把短剑拔出来一看,发现剑柄的十字造型带有明显的西方风格,剑身刻有字母铭文,和短柄匕首不同。
剑身血槽位置沾有血迹,让陈浩东北有些瘆得慌。
“我什么时候买过皮甲衣服?coy这种爱好我不记得自己有啊......”嘀咕着,脑袋高速运转着,同时伴随着胀痛。
他艰难的站起身,忍着疼痛感,骂骂咧咧的说道:“看来是被人暗算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难道是王大壮?”摇了摇头,“不对啊,他媳妇儿是很性感没错,可劳资也不过讲了几个荤段子,连手都没来得及摸啊?”
他眼睛倏地一亮:“莫非是内鬼?”现在的处境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都是混黑道的,难道除恶务尽的道理都不懂?”
撑着脑袋,他往水潭边走去,想要洗个脸清醒一下。
猛的一激灵,陈浩东北一屁股向后坐去,眼睛瞪得溜圆!他短暂的懵了一会儿,然后不顾身体疼痛再次埋低脑袋往水面凑了过去。
涟漪久久才平静,借着天空的月光,他依稀看清了水中的倒影,那是虽然模糊但是却轮廓分明的脸。只是,那是一张陌生的脸!
“这尼玛什么情况,怎么个情况?”反复的念叨着,他神经质的蹬着腿往后退。
拍着胸脯靠着树干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如今这诡异的状况让他根本没法淡定。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他神神叨叨的念着,“一定有什么事情是被忽略了。”
喝酒!对,自己和兄弟们都在“老地方酒吧”庆祝。
陈浩东北细细回忆着,但是他感觉自己回想这些记忆的时候,脑袋里好像有一种特别的记忆跟着窜了出来,让他有些分神。
“不是分神的时候,必须要想起来!”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拍了拍脑袋,试图让脑袋更清醒一些。
苦闷的揪着头发。“什么时候留的长头发?”用手揪着头发往眼前一拉,那长度,和女人有的一拼,而且卷卷的样子像是在理发店做过离子烫。
“难道整自己的人事后还赠送造型?他们......都是杀马特造型师?”一脸懵b的他手僵住了。
想到那种场景,一帮长发飘飘五颜六色的非主流正围着他,还扒光了他的衣服肆意的玩弄!
一股恶寒让陈浩东北马上清醒了不少。
这种想法没持续多久。因为不光那张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脸,恐怖的关键在于,他慢慢发现这孱弱的身体也不是他的!
“不对,尺寸不对,哪怕只是毫米之差!”一泡尿后,他一边扎起腰带一边震惊道。
必须想起关键的东西才行,不然自己都能把自己逼疯!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后他三观都凌乱了。
红灯酒绿,霓虹灯光随着重金属音乐一频一闪,在模糊的昏暗的空气中,笑声,呼喊声,调笑声......
他记得自己从医院出来后就提着个透明塑料带,里面装着医生开的各种抗生素。之后,他就昏昏沉沉的到了‘老地方酒吧’。小护士的嘱咐在喝酒前言犹在耳:“陈先生,你这是病毒性重感冒,需要在家好好休息!”
可是一帮人起哄后,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后,几杯黄汤下肚后!
......
喧嚣声中。“想我习武多年,还能被感冒给摧垮了?不能够啊!兄弟们,喝,我干了!”
看陈浩东北对墙壁自说自话的样子,一位小弟颇为担忧的劝道:“东北哥,要不我让‘苞米’他们送你回去,让你把药吃了然后休息休息?”
“不用,我是谁啊,黑瞎子帮里身手最好的就是我了,这身板,能被几杯酒干趴下了?就这,你们服是不服?”众小弟小鸡啄米连点头。
看马仔们很识相,他觉得一股豪放之气从胸中散开挡都挡不住,于是就不出意外的想吹个牛b!
“你们知道我这感冒怎么来的么!”不等众人问,他自顾自说道:“就在你们和青龙帮火并前一天,你们东北哥我一个人单枪匹马冲进了青龙帮的青阳堂!在几百个手持rpg的马仔围追堵截下,愣是提着一根铁棍从新南门北街一路打到新西门,呼呼地又从新西门打回了新南门,追的青龙帮老大那叫一个上蹿下跳,上去就是一顿暴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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