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中规中矩的性行为。以她这个年纪又是艺术生的普遍性观念来说,既不能算
太保守,也不能算太开放……然后,就是和比她大十四岁的丈夫石束安了。那时,
让她觉得心醉神迷的是,尽管石束安已经一把年纪了,但是在夫妻间,在枕席上,
却是一个兼备了温柔和刚强的伟岸男人,屡屡可以带给她美轮美奂的xìng_ài享受,
甚至有很多让她羞涩却也激动的刺激「玩法」。她为丈夫修饰体态、妆点容颜、
更换衣衫,尽量变换着小情趣让丈夫享用自己的年轻胴体,而丈夫也会一次次的
带领她来到极限的高潮。这种最早发生在偷情的情侣之间,后来算是合法夫妻之
间的闺房乐趣,能够抵消很多破坏他人家庭和婚姻的道德自卑感……让她觉得人
生如梦似幻,爱意可以尽欢。老实说,以她首都戏剧学院传统戏剧表演系「古典
系花」的身份和姿容,普通的花样少年并不容易驾驭她,即使是什么富家子弟,
资方老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在石束安名门世家、政治强人、驻外大使、外
交部副部级高官的面前,再加上他俊朗成熟的外貌,深奥幽远的思维,绅士得体
的修养,睥睨寰宇的气场,两个博士学位,精通四国语言,茶党这一代从政者中
的佼佼者,在这种种的「男人味」加持下……她可以尽情的扮演小鸟依人的崇拜
者,扮演小可爱,扮演小女孩,扮演小娇妻,让丈夫像个高山大海似的强者一样,
随时随地,从自己娇嫩的身躯上获得他应得的快感……男人获得强者的快感,女
人获得弱者的快感,对于很多女孩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心理满足。
但是……这一切,是绝对不会发生在珐琅口那间其实也算干净整洁的套间里
了。在那里,她只是一具「女体」,让丈夫简单、潦草的宣泄一下生理需求而已。
环境不同,地位不同,心境……自然也不同。
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忍耐下去……她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这都是她的
「义务」。每次从珐琅口回来,她都要在健身房里,不顾教练的劝阻,跑上整整
几十公里,让自己疲累到头晕眼花。即使如此,还都往往无法控制自己的yù_wàng,
回到别墅,回到卧房,都要拼命的shǒu_yín,好几次,好几次……才能入睡。
她还有一个义务,那就是……她依旧是史沅涑老人合法的儿媳妇,来南篱探
望史老,象征性的扮演一下儿媳妇的角色,是她最害怕面对,却也不得不每个月
来尽一次的义务。
其实,从一开始,这个让她望而生畏的枯瘦老头,就对自己就非常礼貌和客
气,但是她知道,公公从来没有真正喜欢过或者接受过自己,在这个不怒自威的
老人眼中,她绝对比不上柳晨老师。公公对她的和蔼,的,像是家里来了客
人需要敬待而已。自己……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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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是,自己也要来。
再苦、再痛、再尴尬、再混乱,都要含着泪吞下去。
也许有一天,丈夫会回来,甚至现在都有人在传言,丈夫的案子不清不白,
已经关了三年了,只要丈夫认个小罪名,有可能要「改变措施」,就是放出珐琅
口来「限制行动范围」,尽管柳老师一再肯定的回答自己那是谣言,老石是不会
认罪的……但,那也算是她人生唯一的寄托了。她根本不可能搞得清楚那些政治
问题,公公是不会和自己说那些事的,丈夫能不能回来,什么时候能回来……可
笑的是,唯一能给她信息、给她安慰的,只有丈夫的前妻,柳晨老师了。
她在南篱,一步步的挪动,一身窈窕,微风轻拂,吹起她的裙摆,仿佛和南
篱美景,融为一体,又仿佛……只是一个过客……
……
与其说,南篱是个疗养院,其实,它更像一个养老院。很多慢性疾病,所谓
的治疗……不过是疗养而已。公公是胰腺癌第二期,你可以说时日无多,却也不
会一时三刻就撒手而去;在这里,公公还有一栋只属于他的两层小楼,乍一看,
也好像是一个在养老院里祥和度日的普通老人罢了。
但是今天,公公又不在房间里。只为公公一个人服务的专属值班护士说,史
老去棋室了。
那是公公最常去的地方。纪雅蓉就转去西侧小楼的那间棋室……
……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小房子,平平淡淡,红木褐墙,藤萝盘绕,燕筑新巢。虽
然只有三层楼,却也配有电梯。这小楼里,其实都是大大小小的隔间,好像南篱
里的病号们都还挺爱来这里下棋,说穿了也就是设备齐全一点的棋牌室。可能有
所不同的是,这个「棋牌小楼」,门口还有保安编制的特警警卫,一些秘书模样
的「助理」会出出入入的。在一楼,居然还有个会客室,里面,常常会稀稀落落
的坐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这都是安排着「见面」,在这里等候里面病人们的
「时间表」的。
不过纪雅蓉倒也不用在会客室里等候,家属是特殊待遇,这栋棋室里也有专
门值班的认识她的护士和警卫,笑着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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