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易容术最为高明巧妙,不像人皮面具那样造价高昂,也不需要在脸上涂抹药水那么麻烦,且银针又在极隐秘的地方,很难被人发现。
只是这种易容术对身体的损害特别大,尤其是对习武之人,若是用久了,武功甚至会被废掉,因而一般人并不会学它。
但现在温初九仅凭直觉就可以断定,顾临风三年前学会了这种易容术。
不过当时顾临风提起这个的时候,温初九并没有认真的听,所以现在死活都想不起是哪些穴道会扎上银针。
“在想什么,脸皱成这样?”
孟少修笑着问,量完尺寸一回头就看见温初九猴子一样蹲在那里抓耳挠腮。
正好自己想不通,温初九索性直接问他:“你知道有一种易容术是可以直接用银针扎穴改变人的容貌吗?”
“哦?竟还有这样高超的易容术?”
孟少修颇有些意外,第一次看见温初九他便知道她有些小聪明伪装,后来知道了她皇家密探的身份也没有觉得奇怪,反而觉得她很有趣。
上一次她问他知不知道有可以连发两箭的弓弩,他便知道她的心思十分精巧。
今天又问他知不知道银针扎穴的易容术,若是一般人问这个问题他可能会觉得是异想天开,但温初九问出来,他却觉得再奇怪的想法从这个女子的脑袋里冒出来都不足为奇,好像她总有办法把这些奇思妙想变成现实。
“”
温初九翻了个白眼,她算是看明白了,不管她问什么,这人都会是这个反应。
不过他是真不知道也好,装傻充愣也罢,她一定会想办法确定自己的猜测。
“没事,我也是之前听别人说的,觉得有些好奇罢了。”
随口回答一句,刚想岔开话题,凤逆渊就走近院子,温初九眼睛亮了亮,成衣铺的伙计却比她更快的迎上去准备帮他量尺寸,却被凤逆渊挥手制止,径直朝温初九走来。
走得近了,温初九敏锐的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低头。男人的手背已是血肉模糊。
“”
这是去打了什么才会把手打成这幅模样?
温初九看得牙都疼,暗暗吸了两口冷气,肩膀被扣住,鹰爪似的好像要刺穿皮肉,却不敢在这个时候痛呼出声。
“陪本王打一架。”
“”!!
王爷你确定是要我陪你打一架,而不是要单方面的打死我?
“王爷,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便被提拎着裤腰跃上房檐,几个跳跃之后,凤逆渊落在之前温初九钻狗洞进来的荒院子,随手把温初九扔到地上。
借势打了个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说话,凤逆渊的拳头便袭至眼前。没有思考的时间,温初九一个下腰避开,然后劈了个一字,再拍了下地,借力起身,便到了凤逆渊身后。
这和上次她投军时对付张一斧的招数是一样的。
然而凤逆渊要比张一斧敏锐得多,几乎是温初九刚站好,他便转身按住了她的肩膀。
挣脱不了,眼看一拳又要打来,温初九连忙开口求饶:“王爷!这种发泄心情的方式太暴力血腥了,我们换种方式行不行?”
拳头在离她鼻尖一寸的地方停下,温初九腿都软了,这一圈要真打下来,她就算不死。脸恐怕也残了。
“什么方式?”
半个时辰后,凤逆渊和温初九一起出现在城门外的一座破庙里,两人席地而坐,中间放了一堆柴火,柴火上烤着两只鸡,正滋滋的往下流着油,旁边摆着七八坛酒。
温初九开了一坛递给凤逆渊:“王爷请,人家都说一醉解千愁,你把这酒喝了心情就好了。”
凤逆渊接过一口气喝了大半坛,清冽的酒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浸入绣着麒麟的银色衣领消失不见。
薄唇染上酒色,莫名的诱人。
看得温初九喉咙发干,连忙又打开一坛酒往自己嘴里灌了几口。
放下酒坛就见凤逆渊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醉了心情就好了,那醒了呢?”
醒了你就顾着头疼去了。什么都想不了!
默默腹诽,温初九笑着打哈哈,顺手把鸡翻了个面。
没过多久,便有淡淡的肉香散发出来,温初九从怀里拿出两个青果挤了汁浇在上面,又洒了一些佐料上去,没一会儿,香味越发浓郁起来,温初九又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小块用布包着的东西递给凤逆渊。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块压得变形的糕点。
“别干喝,吃点东西垫垫,不然容易伤胃。”
温初九目不转睛的盯着肉,头也没抬的叮嘱,说话的时候还能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
不自觉勾了勾唇,试着尝了块糕点,挑眉,比他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
不过,她这样大大咧咧的人怎么还会注意到伤胃这种细节?
“谁告诉你空腹喝酒伤胃的?”
“我大哥。”
温初九想也没想回答,说完,脸上的表情僵了僵,连忙抬手扇了扇烤鸡,深吸一口气:“好香啊,很快就会烤好了。”
看得出来她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凤逆渊也不急着追问,三两口吃完糕点,继续喝酒。
“本王五岁入京,进京第一条就剪了太子的小辫。”
虽然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转变到这上面,温初九还是很配合的好奇:“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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