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个帮手。”
魏长旬眉头紧皱,正准备开口反驳,贾参谋却哈哈笑了起来,“桂夫人果然众不同。”他笑着拍了拍魏长旬的肩膀,“你这太太可是厉害,同其他夫人小姐无半相似。”
“新婚燕尔,就这么叫你先生抛下你去打仗,对你确实有几分不公。”贾参谋冲鬼夫人眨了眨眼睛,“只要长旬不反对,我也无二话。只是这打仗辛苦的紧,纵使你有这一腔热血,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鬼夫人连忙点头,擦掉眼角的泪花,谢过贾参谋退出去了。
之后贾参谋又吩咐了些安排,魏长旬却有些心不在焉。
等一切都安排好,魏长旬送贾参谋上回大营,已经是夜深时分了。他回到房门口,门却突然从里被拉开,鬼夫人已经等他许久了。
“你怎么那么沉不住气。“魏长旬把门关好,透过窗子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去前线不是小事,怎么也不同我商量一下。”
鬼夫人却不慌不忙,给他倒了杯温水,“你别着急。我是考虑过的。等你上了战场,战事瞬息万变,若是能通过随军电台给何先生他们发送时事消息,胜算就大了许多。”
她说着,在魏长旬对面坐了下来,“你是不便轻举妄动的,我却不同,机动性要强上许多。魏长旬叹了口气。”这未免太过冒险。”
鬼夫人轻笑了一声,“我不与你商量,直接去跟贾参谋讲,也是为了同你撇清干系,你现在反应越自然,将来万一东窗事发,你也就越安全。”
魏长旬皱眉,“你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鬼夫人目光闪烁,“没事的。我若是怕事,一开始就不会来。”她站起身来,不去看魏长旬。“出发不剩几日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安排妥当吧。”
时间流转,一眨眼就到了行军之日。
鬼夫人回过神来,枝头上的喜鹊许是歇息够了,扇动着翅膀腾了起来。
好兆头么?鬼夫人想。何其讽刺,出征日遇见吉兆,自己竟一时不知这喜所谓何。
尽管鬼夫人强调了很多次,自己可以跟着医务员一起走,出发时魏长旬还是她带在了身边。毕竟是新婚太太,若是太大公无私,反倒显得生疏。
鬼夫人坐在汽车上,望着窗外行军的队伍,只觉得不真实。这仗从去年开始就隐隐有兆头,她还记的白船长同她说过,“我们不能破坏安宁,可是我们也不能怕破坏安宁。“
鬼夫人想,说这话的人,现在是什么心情呢。洛阳方面军比魏长旬一行早到了几日,现在已经安好了临时营部署了起来。鬼夫人知道,这次自己执意要来,帮衬何先生只是一重原因。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着鬼夫人,自从她知道了那个人将会带军出征,她便无法再安居后方。
到了目的地正是黄昏时分,魏长旬将鬼夫人托付给亲卫兵,自己去大营见过其他将领。亲兵还是一副生怕怠慢的样子,鬼夫人只得笑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打仗的关头,哪里分什么太太小姐。”她嘱咐了亲兵几句,绕过大营自己去了医疗站。听亲兵说,昨日首长们已经派出去了几个打头阵的小队,本该是发动奇袭的,却不知怎么反倒被对方设了伏。被伏击的小队全都受了伤,在队长的指挥下只是堪堪撤了回来。
鬼夫人到医疗站的时候,所有人都忙的团团转。她见状,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开始帮忙。鬼夫人正帮忙包扎着,却听见最里面的铺位上有人叫喊了起来。身边的护士从她手里抽纱布,头也不抬的指使道,“这儿我自己可以,你去里面看看。”
鬼夫人应了一声,几步小跑过去,却猛地怔住了。
吴石?!
自从去年鬼夫人被送去上海,她便再没有见过他,只是从海鸥那里听来,自己能获救全然是靠了他。这孩子向来稳妥,眉眼之间本是满满的少年意气,可眼前的这个,完全像是变了个人。
鬼夫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狠狠揪住,火辣辣地生疼。吴石的脸上带着血污,眼睛上蒙着一块纱布,隐隐渗出些血迹。他先前也在突击小队里,被弹片炸伤了眼睛。麻包数量不够,只怕现在是过了药劲,这孩子疼醒了。
鬼夫人有点慌张地握住吴石的手,“不怕,我在这儿。”
吴石却愣了一下,止住了叫声,皱起了眉。你是……太太?”然而只一下,还没等鬼夫人做答,他又不受控制的哼出声来。
鬼夫人突然无措起来,又是心疼又是歉疚。她同这孩子相处的时间很久,是把他当弟弟看的。她心里明白,吴石会受伤,分明是自己造成的。
晚上魏长旬从主帐里出来,四下里没寻到鬼夫人,一直走到医疗站外面才看见鬼夫人脱力的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长旬舒了口气,慢慢踱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在这儿?”
鬼夫人没抬头,还是怔怔地看着不远处的杂草。半晌她才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魏长旬停了好一会才开口。“你以前并未随军打过仗吧?”
鬼夫人点点头,看向魏长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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