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王副官笑着,鬼夫人却知道他是有意拦着自己,不让自己靠近信息处。
自从多日前同白船长摊牌,两个人的关系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鬼夫人牢记着自己的任务,连日来真真假假透出了不少信息,对直军的计划也探了个七七八八。
白船长倒是一副卸下心防的样子,见鬼夫人乐意配合,紧绷的心也慢慢松下来,变得柔和了许多。
鬼夫人晓得白船长是喜欢自己的。虽然不许自己去一些特殊部门,内院倒是出入无阻,将士们见到自己时也大有当成船长夫人来招呼的架势。
除了王副官。许是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不信任,鬼夫人看的出,王副官对近来的变化很是不满。平日里客气的笑脸相迎下,总是带着三分警惕。
“你又在取笑我了。”鬼夫人笑笑,“嫂夫人叫的这么亲近,听着怪害臊的。”
王副官眼睛一转,“哪里的话,别人不知情,我还看不到么。夫人同白哥那早晚是一家人。”
鬼夫人知道他话里有话,不想与他争辩,转了话头,“你忙着,我先不叨扰了,坐累了出来透透风,过会子就回去了。”
王副官看着鬼夫人转身走开,眼神有点冷。白船长近来同鬼夫人越发亲近,虽然没有挑明,却总是得空就去她那里,一呆就是数个时辰,这几日更是连吃饭都不在士兵营房,说是要同鬼夫人一起。
王副官清楚白船长对她的执念,却总觉得这位夫人不简单。她提供了不少信息,却并非都准确。即便是存储仓这样的不动产,王副官寻过去也已经半空。
就像是总有人先一步通知了他们。
“哥,我不信你不觉得奇怪。”王副官有一次这样对白船长说。“不过几日,她的态度怎会变化如此之大。”
白船长却淡淡的,“我信她。”
王副官想,白船长怕是被自己的心中所愿蒙蔽了眼睛,太希望鬼夫人与他同伍,刻意忽视了证据。
傍晚时分白船长收队,来到了鬼夫人处。吴石已经先一步把晚饭送来了,饭食热气氤氲,鬼夫人穿着自己新作的布衣坐在桌前,见白船长进来,眼睛一亮,忙站起身来。白船长看着她,心中突然一软,恍惚觉得自己像是普通人家的工人,忙完活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
撒师长此前所言非虚,知道有人在等自己,才像是有了归宿。
鬼夫人不晓得他脑中百转千回想了这老多,走过来柔声唤他,“干什么愣着,累了一天了,快来坐。”
白船长由着鬼夫人拉自己坐下,轻轻揉着肩膀。她的手很小,手劲却不小,按揉了几下倒当真解了乏。白船长拉过鬼夫人的手,摸到她指尖的胶布,微微蹙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鬼夫人由他握着,努了努嘴,“诺,这不是前几日见你那长衫破了,想替你修补一下。这下倒好,还染了血色上去。”
白船长摩挲着胶布,一副心疼的模样。“以后不要做这些了。”他说着,把鬼夫人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啄了啄。
鬼夫人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白船长握紧。
哈哈哈哈小藻嘴角长了个泡整理 “不喜欢?”白船长问道。眼神炯炯,闪着暗光,他制服的领口开着,喉头鼓动。鬼夫人一下红了脸,该死,怎么尽是注意到这些。
白船长却笑了,放开了鬼夫人的手。“这么不经逗。”
鬼夫人生气的捶打了他一下,坐到桌对面,鼓起脸来,活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白船长突然心情变的很好,主动提议道,“你在这营中也呆的太久,明日随我进城逛逛可好?”
白船长呆到月上枝头才从鬼夫人房里离开。鬼夫人送他出去,转身销紧了门栓,倚着门滑坐下来。她莫名觉得脸有点烧。先前同白船长亲近,多是言语上的交流。他同她讲了很多自己的事,他少时的恩师,军中的好友……可今晚这般的肢体接触确实头一次。因为五年前的事情,鬼夫人多少对男欢女爱之事有戒备,白船长看得出她的抗拒,从未有过丝毫越矩的行为。今日这样,只怕是一时动了情。
鬼夫人把头埋进膝里,像是鸵鸟一样蜷缩着。她能感觉到一种说不明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这些日子以来,同白船长每日接触,见到了他不一样的一面。原来这个男人也并不像自己曾经以为的那样冷漠。他会温柔的安抚自己的不安,会正义凌然的诉说理想,会像孩子般狡黠的恶作剧,也会冒失的说些蠢话来逗乐。
鬼夫人隐隐有些慌张。
她早就过了少女怀春的年岁,有的只应是成人的各为其主,互相试探。
“以□□之,探晓敌心。”鬼夫人念着。目光有些闪烁。
只怕是自己要先失了心。
第二日天刚亮,白船长就来敲响了鬼夫人的门。鬼夫人一个激灵,猛的坐起来。今日是初五,赶集的日子。上次在北平,白船长在集市上见到了许多同鬼夫人年纪相仿的姑娘太太,都显得兴致勃勃的。白船长动了心思,惦念了许久,想着也带鬼夫人去集市上放放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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