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宜目光紧紧的盯着欧阳穆的脸上表情,不由得一沉,道:“怎么,你可是有难言之隐?”
欧阳穆浑身出了一声冷汗,淡淡的说:“好,到时候我亲自带你去看。”
他垂下眼帘,攥着梁希宜的手腕扶她上车,私下却想着尽快写信回西北让人把老宅清理一下。
尤其是关于陈诺曦的一切必须完全毁掉。何况他当年所绘制的不管是素描还是雕塑,都非妙龄的陈诺曦,梁希宜若是有心去看,怕是必会发现什么。
如果梁希宜知道他是李若安,会……如何呢。心里可能过得去前世重重伤害的坎?
欧阳穆浑身蔓延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起上一世妻子望着自个时候冰冷厌恶的目光,无法承受似的窒息了片刻。
他对如今的生活非常满意,不希望有一点点改变,他承受不起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梁希宜最终同他隔了心。
若是真到了那么一日,他宁可抱着梁希宜去死,也绝对无法放手这份感情,更何况他们这一世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呢。
梁希宜上一世都能为了女儿凑活和他过下去,总不能现在就一走了之吧?欧阳穆心中忐忑,饶是他再如何淡定,还是隐约让梁希宜侧目。
为什么每次一提及关于陈诺曦的事儿他就变得这般紧张?
梁希宜已然放情于他,自然在感情方便小心眼起来,不由得心里计较起来,别扭的把玩着手里手帕,一个字都懒得同欧阳穆说话。
她越是如此,欧阳穆越是担惊受怕,接连几日都休息不好,老毛病失眠又犯了。
梁希宜终是忍不住同他摊牌,寻了安静的夜里,拉着欧阳穆的手,轻声道:“穆哥,你说过我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待。关于你曾经的事儿我都可以不计较,你能不能实话同我说,是不是在你的心底,始终有什么事儿一直瞒着我呢。”
梁希宜咬住下唇,甚至想到了或许在欧阳穆心里,最初选择她的一个理由就是故意气陈诺曦呢。这样的结果她都可以接受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谁能没有点过去呢,至少他们现在是要携手一生的夫妻呀。
欧阳穆吓了一跳,熬不过梁希宜的再三请求,想了片刻,支吾道:“我曾经……确实钟情过陈诺曦,但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老宅里确实有一些当时雕刻的人像,我立刻让人清理了可好,省的碍了你的眼呢。”
梁希宜吸了吸鼻头,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她晓得日子要过下去,淡淡的说:“那好吧,你记得让人清理干净,我,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任何有关她的东西。”
欧阳穆一怔,立刻心里踏实下来,柔声道:“放心,我晓得怎么做。”
梁希宜闷闷的转过身,有些时候得到如自个预料的答案后,反正心里却不痛快起来,忍不住又问道:“你,你当初真如骆长青所说,雕刻了不下百八十个陈诺曦的小塑像吗?”
他才不过给她雕了一个而已……
欧阳穆暗骂骆长青多事儿,却又担心自个不坦诚反而再次让梁希宜生疑,索性承认道:“嗯。”
梁希宜立刻红了眼眶,委屈的说:“你既然如此喜欢陈诺曦,又为什么会娶了我,你若是现在说喜欢我,那么又因何就厌了陈诺曦,你总要告诉我你的忌讳,日后我方不会同陈诺曦一般,成为那些即将被你毁掉的雕像。”梁希宜不停的告诉自个不要计较,却依然难过的伤心起来。
世人都道欧阳穆待她多好,可是却还不及当初他待陈诺曦半分,那么往后她和孩子,会不会也落得个讨人嫌的下场。几个月前岑哥儿的来信说了,李么儿死了,欧阳月当初宁可不要爵位都要娶了李么儿,然后结果呢,现在闻得新人笑,哪里愿意去追究李么儿死亡的真相。
坠崖,呵呵,这世上哪里有几个真的坠崖,更何况马车夫还是隋念儿的陪房。她离开西北的时候博哥儿还是家里的小霸王呢,现在在隋念儿手里,还不是任意揉搓,一个庶子而已,谁会在乎他的死活。那个对李么儿和博哥儿情有独钟的男人,早就沦陷在了新姨娘兰朵儿手里了吧。
梁希宜上一世不曾对李若安动情,反倒不会有什么感情上的得失心,重生后再三警告自个男人从来不值得任何信任,所以要守护好自个的心,哪怕寻个普通人家,只要不爱上对方,她总是可以本分过日子,有始有终。
可是现在,欧阳穆偏偏对她这般的好,同她谈情说爱,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任谁都抵挡不了欧阳穆的攻势,于是她已然将身心都给了他,尤其是近日来两个人房事的时候,她发现自个不但控制不了本心,连身子都仿佛成了别人的了。
有时候会迷失在空虚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完全沉沦在欧阳穆的手段中。
梁希宜不喜欢如今的自个,这世上但凡可以爬到高处的人,一旦摔下来都是粉身碎骨。
白若兰独宠后宫,连自个的孩子都保不住,选秀大开,各家美女争先斗艳,六皇子沉沦于美人堆里是迟早的事儿。感情在的时候,你的错全部都是可爱,可以纵容放肆,感情不在的时候,你的对也都成了错,如同欧阳月待李么儿,欧阳穆待陈诺曦。
李么儿死了,欧阳月不闻不问,陈诺曦去了,欧阳穆面色淡然。她相信有朝一日,疼惜白若兰的皇上也会觉得她拖累自个,然后变心去宠爱另外一个女人。
梁希宜惶恐的想着,若是欧阳穆突然变了心,她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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