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起一片飞鸟之后，那树林又恢复沙沙低语。
盯着死在自己手里的秦欢，方文叹了口气，遣散了自己的人偶，面色稍微柔和了一些，呆呆的说道，“出来吧。”
“是。”
顾一涵低着头，迈着小碎步，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媳妇一般，从树丛中走了出来。
“这件事，不可说，不然，灭你满门。”
“是。”
说完，顾一涵低头单膝跪地，似乎是等待着方文的惩罚一般。
看了看地上昏迷的唐雨，在看看车上的人，远眺那依然灯火通明，警灯频闪的蜀都市，方文叹了一口，便走向了汽车。
“这件事儿，你收尾，记住，你没有听到那句遗言。”
丢下这句话，方文便绝尘而去。
直到方文消失之后，顾一涵才敢抬头看一眼那七窍流血的尸体，心下惊惧间，甚至有点不知所措，骄傲如她，也第一次如此迷茫。
站在一群昏迷的人中间，顾一涵甚至有点后悔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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