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说:“你现在这个样子准得不错了,你要想,我妈刚在那正好看到你‘哇’的一声就吐了,有对比没准觉得你现在还真挺不错!”
“你这人就不能说些好听的么?”
周小荻怒了。
余杨颇有些欠抽:“说些好听的你会听么?”
难得和他缠。
过了小花园正好走到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太阳将石子晒得油光水亮的,周小荻看了看,将鞋脱了,走上去脚心被硌疼的鸡喊鸭叫。
余杨提着她的些跟在她后面,像是十分理解她的“不走寻常路”:“踩石子治病呢?”
周小荻生了场病,倒是变得有些娇气了,哼了一声。
余杨老气横秋的皱着眉背着手颇不看好的啧了声:“那行,我在前面等你,那你慢慢来?”
说着就走到前面去了。
周小荻原本就没打算走几步就穿鞋的,可余杨将鞋拿走到前面,那她就要将这么长段路走去了。
她一步一步走着,像硌了脚的企鹅一样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余杨在前方便停了,他停下步子转身:“走好了没?”
周小荻正在气头上,她是病号,需要疼爱的好不好?
余杨走过来,站在她面前问:“生气了?”
周小荻扭开头。
余杨闷声笑。
周小荻拧眉:“你笑什么?”
“没——”
“你就有。”
余杨笑的肩膀直怂直怂,蹲在周小荻前面:“周小气,周三岁,上来吧,我赎罪来背你成不?”
周小荻牢牢实实的趴上去,还颇有成见的嘟哝:“你小心点儿,要是把我给摔下来了,就有你受的了——”
“怎么?”
“我就是个残疾。”
余杨认认真真想了会儿,皱眉道:“那成吧,我就见义勇为娶个残疾媳妇。”
“呸!谁嫁你。”
“你啊,诶诶诶,先别动啊,我觉得我现在有点不稳,扯不定什么时候就把你摔下去了!”
周小荻急了,在他背后挥动爪牙:“余杨,我和你没完!”
余杨闷声笑了句:“成,等晚上了咋们就没完。”
周小荻的脸红了,以前就没发现这外表正经的余杨还一肚子坏水呢!
溺鲜06
关山月把菜做好了一端上桌就拿出自己的手机。
磨蹭了又磨蹭还没打出去,就又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张瑞业看在眼里,掀了掀报纸,看似无意的说道:“给他打个电话吧,免得你站在这急的乱窜的。”
关山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愁眉苦脸的:“要是他觉得我再催他,将他惹烦了怎么办,好不容易才回来呢。”
近亦忧,退亦忧。
张瑞业也叹了口气,将报纸搁在茶几上:“要不我来打一个?”
关山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也不好。”
正踌躇莫展着,门铃响了,关山月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从沙发上跳起来朝门口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就来,就来。”
门推开,周小荻提着果篮和牛奶站在门外,余杨站在她后头,眼睛瞥的低低的。
关山月将目光落到周小荻身上,周小荻忙的将东西递过去:“阿姨您好,我叫周小荻,是余杨女朋友,今天麻烦你了。”
说完,她朝余杨看了一眼,余杨抿了抿,瞥下去的眼神向上挪了挪,又很快的移开,低低的叫了一声“妈”。
关山月像是触了电一样,站在那愣着。张瑞业走出来看着他们站在外面,背着手问:“都站在外边干什么呢?菜都要凉了。”
关山月这才反应过来,将周小荻递过来的东西提上,在前面引路,正要走到餐厅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对余杨道:“杨杨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上学逃课打架斗殴,一被说教就是一脸的戾气,如今脾气性子倒是平和了许多,这八成倒是女朋友压得。
关山月有些心酸的想。
张瑞业和关山月住的别墅面积颇大,天花板上吊着亮的晃眼睛的水晶灯,灯光垂在锃光瓦亮的红木家具上,倒把地上铺就的大理石的光泽稍稍掩盖了些许。
上了桌,关山月便一直给周小荻夹菜,盛情难却,周小荻都接了,直到饭碗冒了尖儿,关山月的筷子才一转,递到她旁边的那只碗里:“杨杨,不是最爱吃藕夹了吗?”
说完,颇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余杨。
余杨被她看的一酸,提起筷子咬了一口:“很好吃。”
关山月如释重负,紧绷的双肩塌了下来。
都是老夫老妻的,看到妻子这样张瑞业也觉得心疼,可过去的事是他们错在先,余杨就是怎么怨他们,他们也恼不得。
饭桌上除了筷子与瓷碗的碰撞声,就是每个人频率不一的呼吸声了。周小荻觉得有些压抑,偏了偏头去看余杨。他正盯着碗里缺了一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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