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原本美满的姻缘,若因为此事生了隔阂,可就不大妙了,她还想着早点抱孙子,多抱几次孙子!最好是有孙女!
杜夫人每每看到有人带着那些粉妆玉琢、娇娇软软的小女娃,就羡慕得不行。怕是自家婆婆也是如此吧!
这杜府三代想看到孙女的愿望可就落在纪子期一人头上了,万不能让新婚的两人感情产生隔阂!
杜峰回到子园时,纪子期已沉沉睡去了。
她原本想等他回来后才睡着,但抗不过身子疲乏,倒在床上没多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杜峰洗漱完毕后,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小人儿。
秀眉拢在一起,微微紧蹙,黑色扇羽一般的长睫毛随着细长的呼吸轻轻颤动。
洁白发玉的面上,能看到眼下的一丝灰色阴影,显示着主人的极度疲劳。
杜峰伸出手,轻轻揉按她眉间,想抚去那隐隐的忧愁。
许是力气大了些,睡梦中的纪子期伸手挥开他的手,嘟哝来了一句:“杜峰,不要,我好累。”
那声音仍是那般的娇,仍是那般的媚,带着祈求,如同前几个让他欲罢不能的晚上一样。
但这一次,床边的男子并没有生出**,反而生出了一丝心疼。
他的媳妇儿,好像是真的累了呢!
杜峰带着自责又心痛的心,爬上了床,躺在她身边,不再是霸道地紧紧相拥,而是温柔地轻轻揽住。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旁无一人。
纪子期轻唤了两声:“杜峰!”
无人应她。
难道是去晨练了?这厮今日居然这么好心放过她?
她坐起身,昨日各种运动过度的后遗症在今天越发明显,她揉着酸痛的四肢和腰身,忍不住又将那罪魁祸首骂了一遍。
穿戴洗漱完毕后,小丫头安安端来了早膳,却是一人量的。
纪子期奇道:“少爷的呢?”
“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有事。”安安道:“他吩咐奴婢准备少夫人的早膳就可以了。”
有事出去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这厮要出去,也不跟自己说一声的?
纪子期压下心头的不快,装作无意问道:“少爷有说是什么事吗?”
“这个少爷没交待,奴婢也不清楚。”
“嗯,那你下去吧,用完了我叫你。”
“是,少夫人!”
退出房门的安安一带上门,纪子期面上的平静就消失了。
她龇牙咧嘴,杜峰,你这个混蛋!才刚嫁过来,他就抱着男人做事女人不要过问的念头吗?有事也不吱一声?
可这厮以往不是如此啊!是婚后暴露了本性,还是事出有因?
不行!纪子期深吸两口气,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信任,这是基础。
可也深知感情再深的夫妻,若不能在一些生活琐碎上达成共识,感情很快就会消耗殆尽。
等他回来后,她一定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纪子期下定决心后,为避免一个人胡思乱想,去了杜夫人屋里,陪她说说话。
杜夫人也正想找她,只是不知自家儿子在不在,怕贸贸然打扰到不该打扰的好事。
她本想着晚上两人过来用膳的时候,再将纪子期留下来单独聊聊。
如今她自个儿来了,如此更好。
不过,“子期,你来了,峰儿呢?”她家儿子竟然让自家媳妇来陪娘,实在不像他作风。
儿子一向有主意,杜夫人还没自恋到以为昨晚那一通话这么快就起了作用。
“他今儿个有事出去了,不知会何时回来。”纪子期装出知情的样子,微笑道。
杜夫人不疑有他,又随意问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进入了正题。
“子期啊,你年岁又已为人妇,有些话,你娘不好跟你明说,不过娘作为过来人,又是婆婆,这些话就让娘代你娘说吧。”
“娘请说。”纪子期正襟危坐,一副受教的模样。
杜夫人轻咳两声,“你相公这人吧,从小就有主意,为人倒是疏朗大方,但一旦认定某样东西,也霸道得很。
他自从对你上了心,就把你当成了他的心尖尖,不惜一切也要和你在一起,想必之前你也吃了不少苦。
他本身年岁不算如今终于成了婚,有些事情,自是把持不住。”
纪子期初初以为杜夫人要讲些什么杜府的规府,或是出嫁从夫之类的妇则。
哪知她一说就直接说到了二人的房里事,面上不禁火烧似的热了起来。
头微垂,连脖子也染上了一丝红意。
杜夫人知道她年纪轻面子薄尴尬了,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完,“这男人,成亲那会都是这样,这新媳妇呢,将入府,心里难免彷徨不安。
身子吃不消的情况下,对自家相公拒绝也不是,迎合也不是。这种事又不好与人说,只能闷在心里默默承受,然后盼自家相公能体贴些。
可男人的性子,跟咱们女人不同,你要是不明说,他们根本不会懂,还以为新媳妇是害羞而已,越发无法无天。
昨儿个,娘将峰儿留下来,已经训了他一顿。
不过这始终是你们两夫妇的事情,还是得你们自个好商好量才行。
娘今日跟你说这些,是不希望你们俩本来好好的一对,因为一些别的事情而心生隔阂。
你现在进了杜府的门,就是杜家的人,在娘心里,和峰儿一样重。
你要是对峰儿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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