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是假的。”
桃子正想着她二师兄的事,忽然听她师父父这么没头脑的一句,有点莫名其妙。
“这盒子本是锁着的,琉璃怎么把它打开的?她一定没有钥匙,必定和我们一样是撬开的,可这锁上一点痕迹没有。”
突然门外一串脚步声,门“嚯”一声开了,进来的竟然是岳钊,他先是一凛,继而说道:“好哇!竟然是你们!”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故而桃子等人只是看着他。
他又说道,“容大人,万万想不到你竟做出这种事。”他的脸上突然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也难怪,你这般才能却终究只能做个无名无份的官,必然对朝廷诸多怨恨,难怪你会做出这般令人发指之事,只可惜今日你便是死在这里也是连个谥号都得不到的。”
容易冷笑一声只是说道:“不知我究竟做了什么事,竟令岳大人激动的话也说不清楚了。”
桃子看着阴阳怪气的岳钊,又看看似笑非笑的容易,隐隐觉得空气里有一丝凛冽的杀气嗯,这也许是戏文看多了的缘故,桃子安慰自己:错觉,这都是错觉。
岳钊冷笑:“任你牙尖嘴利也躲不过今天这一劫,你们这是作茧自缚!”说着脸上凶相渐露,桃子一旁看着只觉得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梁景潇洒脱一笑道:“大人这么说我们就不明白了。”
“还在装糊涂,”岳钊咬牙切齿地说,“罗大海死了。”
“死了!怎么会呢?”桃子惊叫一声,她明明记得罗大海当时正打着鼾睡着。不,那只是她刚进去的时候,可是之后怎么样,她就不得而知了。难不成,在她昏过去之后,梁景潇他
她看向梁景潇,发现容易也在看着梁景潇,也是一脸的诧异,而梁景潇眉头紧蹙。
岳钊又说:“你们装得可真像,只是任凭你们如何否认都没有用,那首饰盒子就是证据。”
梁景潇笑道:“这我就更不明白了。”
“你们两个大男人,该不会用得着女人的东西吧,这东西从何而来啊?”岳钊边冷笑着边说,那模样就像一条盯着肉的饿狼。
短暂的沉默。
“我”角落里响起一个蚊子哼哼似的声音,正是桃子,她紧张地吞下口水,说,“我是女的。”
又陷入了沉默,桃子有点尴尬。
岳钊又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实话告诉你们,这盒子是内子托我从老家带来的她母亲的遗物,因觉带着不便才放到罗老板那里,里面是一双耳环,一只镯子,四支钗,有一只钗还是坏的。我寄放到罗老板那里的东西,怎么就跑到你们这里来了?”
刘统领听了,忙将那盒子打开,说道:“还用问,他们杀了我们老板,所以这东西才会在这儿!你们这些人竟敢杀了我们的老板!今日就叫你们偿命!”
岳钊又火上浇油地说道:“罗大海此番出来可是给太师寿辰采办东西的,到时候耽误了太师寿辰,老太师怪罪起来,恐怕皇上也保不了你们。”
商队的刘统领早就憋红了脸,恨得眼睛都红了,吼道:“谁管他什么皇帝太师!哪个杀了我们罗家的老板,我们罗家脚夫第一个饶不了他!”
“对!不能饶了他们!”门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喊杀声。
客栈的老板娘听到喧闹声,开门看了一眼,又把头缩回去,店小二一看,老板娘都不敢管,他更不敢。
岳钊说道:“刘统领节哀,咱们要先将他们审一审才好。”
“审个屁!他们是一伙的,统统杀了也不冤枉!”
“对!杀了他们给老板报仇!”屋里屋外那刀刃哗哗作响,亮闪闪地直晃眼。
桃子缩缩脖子,不自觉地打量藏身之所。
“有趣,”容易嘴上说有趣,脸上却并无笑容,“刘统领这赤胆忠心着实有趣,瞧这阵势也算是个不折不扣的统领了,或许不久这罗家的商队就该姓刘了,也未可知。”
容易说完便好整以暇地抄着手看着,原来他这几句话说得轻巧,却句句刺在罗家商队几个老脚夫的心里。
先前说罗大海原是开赌坊发家,刘统领及老胡、老莫他们起先都跟着罗大海在赌坊里做打手。
起先在赌坊的时候,罗大海虽是老板,又略长几岁,但因脾气相投一向同他们厮混,吃喝嫖赌皆在一处,宛如兄弟一般。而后罗大海发迹了,也没忘了这几个兄弟,所以这么些年他们对这个大哥一直十分敬重。但是这么些年过去,几个人跟着罗大海闯荡,渐渐地眼阔心开,尤其是刘统领几次三番提起来把商队单独辟出去,他的说法是:“老板生意本来就忙碌,镖局航运这两块成本高又费神,不如将这两块找个可靠的人包出去,买卖还是咱们家的买卖,运送货物也以咱们自己的货为先,如此既可以省去不少开销又不耽误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罗大海也知道镖局的买卖一旦分出去想收回来就难了,所以一直犹豫着,老胡老莫等人也不缺心眼,一直惦记着这个承包人的身份,几个人渐渐的就疏远了。
此番罗大海死了,刘莫胡等人自然伤心,一时之间只想着报仇之事,可容易那一番话却使他们醒悟过来,这商队的归属之事尚未定数,顿时又各怀鬼胎,背地里打起算盘。
三人里面老莫年龄最大说道:“老板的仇固然要报,可是报仇也要讲个名分,可如今这商队归谁管还没有定论呢。”
刘统领立刻瞪起眼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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