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
特别是脖子似乎被人掐住了一般,压抑得难受。余易拼了命的挣扎着,好半天才吸进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咳,咳咳”空气入喉干涸的肺泡受到猛烈的刺激让她咳嗽个不停,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才好。
周围的声音终于没有了!余易睁开眼前这是唯一的感受。
“我的儿!”
“大小姐!”
“姐姐!”
突然,三四声出自不同人之口的呼声猛的在耳旁炸开,把她惊了一跳!什么情况?
她病得好好的,孤零零躺在豪华别墅里等死来着,怎么再醒来却换了地方?啊呸!什么叫病得好好的,她真是病糊涂了!
余易再次闭上眼,她需要先缓缓,捋一捋一团浆糊似的脑子。
她叫余易,今年三十有五了,这个应该没记错。
她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的老总,集团生意涉及制造、物流、地产、酒店业等,在她回家养胎把公司交给丈夫之前集团内部正商议着集团上市的问题。
哦,这个老总的身份好像没有了。余易仔细的想了想,好像在她意识尚算清醒的时候公司财务总监给她打过电话,说公司帐上已经一分钱都没了全被新老总给转移了。这样说来一晃也有几天了,现在公司应该被查封、清算了吧。
忆到此处,已经有些年头不曾掉过眼泪的余易突然想哭,号啕大哭那种。
她怨啊,她不服啊。向来信服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到头来才发现到底是争不过命!
打小别人就说她命不好。
十五岁死了爸爸,家里太穷唯一的哥哥怕讨不上媳妇,逼着好不容易考上重点高中的她退学。这个她能体谅,都是太穷惹的。退了学她一心想发家致富,四处打零工赚钱给哥哥讨媳妇。结果她哥讨回来的媳妇是个母夜叉,好吃懒做不说,还成天嫌家里穷,闹得鸡犬不宁,更过份的是她为了余易赚回来的一百块钱生生逼得妈妈上吊自杀了!
十七岁时余易就父母双亡了,一怒之下跟哥哥嫂子决裂,独自南下广东闯荡。这一闯就闯了十八年,白手起家,尝尽了人间冷暖,原以为选了个忠厚老实什么也没有的丈夫,两人定能相携一辈子,结果却惨遭背叛,到头来努力打拼来的一切如镜中花,水中月、梦幻泡影般消散无踪了。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短短十几年兴衰,道不尽人世心酸。
而那背叛她的男人还振振有词的说源由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是的,她已经没办法生孩子了。
其实她是有生育能力的,结婚没多久就怀孕了,只是那时候事业初创,那男人自己做什么都不顶事便劝她说条件不允许,怕她太累,反正孩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要,于是她便听他的话含泪做了手术。
第二次怀孕时她是很期盼那个小生命的,但那时工作太多,一个人忙里忙外给累流产了,为此她伤心了好久。
再后来一怀孕就习惯性流产,好不容易三十五岁高龄又怀上了,她这回早早就做了养胎的打算,放弃一切工作还把那男人送上了老总的位置。
结果四个月后,男人的小三找上门来,他们的私生子都六岁要上小学了。等她受尽刺激胎儿不保公司也已经不是她的了,原来这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儿啊,娘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有事啊”张夫人见女儿终于醒来,只是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没维持多久,结果女儿却突然号啕大哭,止都止不住,心又吊了起来。
“大小姐,你身子不好,可不能这么哭了,要哭坏的!”翠姨娘也跟着着急。余家大小姐向来性子温婉,说话都轻言细语的,哪里经得起这么大悲大恸?
哭过一阵,余易觉得心头松快了不少,而且身体也有些负荷不过来,便慢慢的自己止住了哭声。见自己床边围着的人神情悲切,满目慈爱,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都看得有些于心难安,却又没法出言安慰,毕竟这几个穿着古装的人她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便又干脆闭了眼自己养神。
那拉着她的手口中哭儿的妇人还欲再说,边上站着的那位妇人便拉了她起身,“姐姐,大小姐这会儿身子肯定累了,你让她歇歇吧。”
妇人只得起身,但仍反复交代余易好生休息,千万要保重身体,才依依不舍的去了。
屋子回复安静,但余易还是能听到外面人声嘈杂,貌似这家人口不少。
房间里雕梁画栋古香古色,光线透过窗户上糊着的上好桑皮纸照进屋里来,明亮却又不刺目,雕刻着吉祥云纹的四柱架子床上罩着粉色的轻纱帐子,床上搭在她身上的是宝瓶花纹锦缎薄被。
窗下摆着案几,桌椅上细致的刻着不同的花纹,案头上有文房四宝。
床头安放着梨花木梳妆台,妆台上有一个大红漆点了梅花的首饰盒,旁边支了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
整间房收拾理清清爽爽,显然家境不错。
余易试着起身,可身子酸软,根本使不上劲,有些泄气的挥动一下手臂,却生生让自己楞在了那里!
那只手纤弱白嫩,根本不像自己的手。她好歹也三十五了,哪来的如此青葱嫩白?何况长期握笔,她清楚的记得右手的小拇指上留有一层老茧的。
对着光,那只纤纤素手洁净通透,细嫩得隐隐能看见血管,哪来的老茧?完全就是一双打小就养尊处优的手,根本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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