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便封其为候。
镜子中出现了傅凉致的模样,一少年坐在塌上,恐有不足之症,皮肤十分苍白,一对半月眼眯着,青丝用发冠束起。唇若海棠色,微微张开,下巴略有些尖削。手中捧着一无名书本,手指枝节十分细长分明,微显青筋。虽是坐着,也可看出身材纤长,是个像竹一般的人物。
后又现出此人额上冒着红光。
“这是怎么一回事?”易玉柯常听说红光是有灾之兆。宝镜写道,此人便是那八人之一。这下易玉柯顿了,这么标致又身世不凡的男人,八悲童子是怎么忍心负了他?又有些高兴,她早先连对方是个又老又变态的老头都想过,没想到未来的丈夫便是八人之一。又好奇其他七人是谁,宝镜便再也无影像了,难道天机不可泄露?
此时便有人敲了门问:“姑娘?姑娘可起了?”易玉柯懵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反应,外门之人又敲了几下,便推了门进来往床边走。玉柯一想,先下手为强,便起身道:“我早已起了,不过是又躺了会。”那丫鬟便掀起帘帐道:“今日可有得忙的,怎么姑娘还这么喜欢赖床。”
玉柯一看那丫鬟,梳着双丫髻,身穿杏红色比甲,里头是白粉色长衣,腰上系朱红色长巾,头上别着钿花。衣服质地一看也不简单,想来这是易玉柯的大丫鬟。
“都怪这秋天夜里太冷了,一到早上更冷便不想起来了”玉柯尽量学着原身以前的说话方式,带着小女儿家的娇声。丫鬟不禁笑出了声回:“姑娘现这么怕冷便不起身,改日到了姑爷家也要这样赖着等我们来请不?”玉柯没好气看了她一眼,外头又进来了一丫头,“冬蕊姐姐,姑娘可醒了?”
原来这杏红色衣服的叫做冬蕊,这下倒是找到办法了。那丫头端着一盆水进来想必是要给玉柯洗脸,冬蕊收拾完床铺转过身来说道:“姑娘今儿个又赖着床不起,也浑然不记今天是什么大日子。”那丫头把水放在架上后,说:“姑娘倒是一直这么贪睡,现在不也还早,姐姐又何苦劳气呢?”说完把一杯水递给了玉柯,玉柯想这应该是要漱口,于是便把盐水倒入口中,心想这能洗干净吗?又装模作样的漱口,漱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把水吐进另一个杯子里。
“对了梨香,太太昨日备好的衣服你喊绿钗去取了吗?”唤梨香的丫头回过头回:“喊了,把红棠也差了去,怕太太有其他吩咐。”冬蕊应了好,便递过纱巾让玉柯洗脸,玉柯把手伸进水里,倒是还温热着,古代虽不方便,有钱人生活还是很好的。
玉柯用纱巾洗完脸后便拿起一旁梨香递上的帕子擦脸,到了一旁的梳妆台梳妆。冬蕊从一小红盒中拿出东西往玉柯脸上搽,本来想躲,可又忍住,一上脸那股香味倒有些玉兰油的味道。梨香在一旁把各妆盒打开,倒是有样样精致的颜色,冬蕊又用木梳把玉柯长发细细梳顺,外头又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姑娘快看,太太给姑娘准备的衣裳多美。”一桃粉色衣服的丫鬟刚到了门口便迫不及待出声。那丫鬟虽梳着普通双丫髻,脸如十五圆月,眼若三月春果。后面随之进来一穿柳青色衣服的丫鬟,手中端着一盘衣服道:“你倒是一大早便噪噪,少不得让冬蕊说你才是。”这前想是红棠,后便是绿钗了。
这四人中可见冬蕊便是多管事者,梨香温顺,红棠是门面丫鬟,绿钗是俐嘴巴。
冬蕊上前把衣服接过,拿起长衣一看,道:“果真是好看,想来今儿个姑爷要盯着姑娘走不了眼。”玉柯一听,脸上一红,斥道:“好你个小丫头,怎么一大早就拿我的事取笑。”绿钗听了,上前笑道:“姑娘别气,待会气红了脸可还怎么见未来姑爷?”几个丫头一听又是一阵娇笑。
玉柯羞得起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嚷道:“我再不理你们了。” 梨香走了过来扶起了玉柯,道:“姑娘何苦恼呢,不过是我们姐妹见姑娘终长大了玩笑一番,今后这般的日子也不知还剩多少。”说着梨香倒拿起帕子捂住了脸抽泣起来。“你看你怎么又得哭了,本是劝人倒把自己劝哭了。”红棠上前点了一下梨香额头,把玉柯带到了梳妆台前。?
“今日必要给姑娘梳个美髻,才能配得上美人。”说罢便拿起梳子给玉柯梳头。冬蕊给玉柯上脂粉,梨香和绿钗便在一旁打下手。
梳妆时几人说说笑笑,倒是十足闺房女儿之乐。玉柯借机看向镜中人,两眉轻垂,黛色浓淡适宜,两眸似语非语,似有含春,俏鼻娇挺。唇色是冬蕊刚添上的彤色,唇珠微立,下唇微丰。脸盘若一石榴,两颊红润,下巴亦是微肉。红棠巧手梳了一百合分髾髻,带着一桃红葡萄步摇钗,又在左侧带了一大红飞云滚金缀珠凤钗,看起来繁美,却也不违和。玉柯一想,又把那珍珠钗往头上放,“姑娘今日还想戴这金钗?”红棠问。
“总感觉戴着她我才能安心。”玉柯讪讪说道。“也是,这钗子是老太太生前送与姑娘,姑娘自小便偏爱它。今姑娘戴着也是念老太太亲近。虽不合场合,倒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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