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师姐那边挺好的,还能兼职我的小说和我家店。怎么样,好吃吗?”
“嗯,好吃。饿吗,等下出去吃饭。”
送知晓回来后,她准备进门时,却在家门口发现一个疯女人,披散着头发,歪歪扭扭的靠着门坐在地上。若不是看见她手上那个熟悉的包,知晓真想立刻报警了。
“喂,周媛媛?”她刚刚蹲下身,便被一股强大的酒味差点熏晕过去,妈呀,这是喝了多少啊。
“媛媛,媛媛?你快醒醒。”
“嗯,都是骗子,都,都是骗子!”她伸手在空气打了一拳,而后又倒下了。
知晓无语,准备将她抱起来时,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是爱国回来了,手里拎着从超市买回的方便面。
“哦,爱国,帮忙搭把手,这疯子又喝醉了。”
爱国答应着,却在看到人的那一刹那,瞬间将方便面塞到知晓怀里,弯腰将周媛媛抱起来,还冲着知晓吼:“姐你怎么能让喝醉的人躺在地上啊!”
“不是,是她自己躺,我不是让你······”
“姐你能扶不起她吗,怎么可能,你就是太狠心!”
说完抱着她进屋了,将门砰的关上。知晓一头雾水,她狠心?是因为叫了她疯子吗。是爱国这小子疯了才对吧。
越想越气,知晓又翻了半天钥匙开门,进来后,发现那酒鬼睡在躺在谁······”
眼前的景象却把她看愣了,只见爱国正小心翼翼的脱下周媛媛的鞋子,而后又将被子翻过来轻轻给她盖上,又用手摸着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知晓默默退了出去,等爱国出来的时候,她刚要叫住他,只听着他自言自语道:“得先煮碗姜汤了。”
这下不明白也难了,她从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在沙发上坐下,等到爱国忙好之后,叫住他:“要喝啤酒吗?”
他显然十分意外:“你平时都不准我喝的呀。”
“那你还不是偷偷喝。好了,反正你也是成年人了,是我老把你当小孩看,快过来吧。”知晓笑着对他招手。
是啊,在知晓心里,她一直还觉得爱国没有长大。以前爸爸在的时候,对他管束十分严格,一旦有了什么错处,便狠狠责罚。她心里特别心疼,经常偷偷给他送饭吃,给他伤口处擦药。爸爸爱之深责之切,她也知道,其实他心里,最放不下的便是爱国。
后面家里出事,幸得爱国顺利高考,但是却把自己的大学录取通知藏了起来,若不是她及时发现,还不知这傻小子竟要偷偷出去打工。
她一直觉得,将家人照顾好,让他能顺利上学便够了,但她什么时候忽略了,他对情感的诉求。
“多久了?”知晓还是问了出来,看着他的眼神黯淡下去,他已经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
“很久了。”他低低的声音,“若是有个确定的时间点,应该是家里一团乱的时候,姐姐的朋友,只有媛媛姐一个在那时还来帮助我们。那时候,因为我想出去打工赚钱和你大吵一架,姐姐还记得吗?”
“嗯,记得。你小子脾气那么臭。”
“是啊,是我太任性了。可是那天媛媛姐告诉我,如果我不继续上学,不仅我自己,你还有妈妈都会后悔。一家人有一个人做出牺牲已经够了,只要家人方向一致,没什么不能度过的。我现在想想,大概不是她当时说的这些话安慰了我,而是因为我喜欢她。喜欢一个人,这个世界好像也没那么糟糕,也不用那么固执了。”
知晓听得心里发酸,“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如果你早一点······”
早一点,那又怎么样呢?
“姐,太累了,暗恋一个人,真的挺累的。”他猛然灌了一口啤酒,苦涩的液体一直流到心里。
知晓现在才明白,他是故意的,今晚的一切,他是故意做给她看,想让她知道。也许他无数次在心里徘徊,犹豫找一个人说出这件事,但是始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她多迟钝啊,她的弟弟喜欢她最好的朋友,那么久,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反而经常在他面前说起周媛媛的历届男友。他有没有怨过她?
“爱国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告诉她的,媛媛她也有权利知道。”
他摇头,“不要,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说出来只会增添她的烦恼,我宁愿她一直都不知道。况且,我答应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准备放弃对她的喜欢,我就让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那个第二个人,不是周媛媛。是他的倾诉者,将心里的苦全部倾诉,方可重新来过。
“你是守护雪人是吗?”知晓突然问他。
他却避而不答,只轻轻的笑:“冬天早过了,雪人也要离开了。”
第二日早上,知晓做好早饭,周媛媛蓬头垢面的出来,嚷嚷着:“头疼啊,快要炸开了!”
“谁让你又喝那么多酒?”她无比嫌弃的递给她一碗醒酒汤,“等以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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