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挖了一勺,慢慢吃着品着。想起秦漾的话,陈炤心里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痛入骨髓。
木烟抬头。
一瞬间,他冲她浅浅一笑,敛下所有疼惜痛苦的情绪,“算了,你全吃了吧。”
木烟笑的眉眼弯弯。
苏醒
“陈总,医院刚来电话,人醒了。”
秘书俯身在老板耳边悄声汇报,这时候,陈炤正和白绅以及媒新社的几个主任在jd会议室开会。
“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出去打个电话。”陈炤抬手作了个打断的手势,走出会议室,打开手机一连几个未接电话,他给张正回了过去。
“我这里快结束了,那边怎么样?”
“他醒了几分钟,之后又睡了过去,身体非常虚弱,但应该很快能醒过来。你打算怎么办?”
比陈炤预期早了几天,不过他前期的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我马上带人过去,需要你帮我做两件事,第一,不要让木烟过去,第二,如果他在我到之前醒了,给他一针镇定剂。总之,我到医院之前,他不能说话。”
“卧槽,”张正压低声音骂,“过分了啊!搞不好弄出人命!陈总,陈大佬,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医院的难处?”
“交给你了,我会尽快赶到。”陈炤挂了电话。
返回会议室,陈炤宣布决定,“不好意思,临时有变,计划提前,就按刚才说的办。”
白绅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笑着压低声音说,“以前觉得你做事挺正派,现在我发现看走眼了。啧,黑,真黑。”他竖了个大拇指,“跟我大哥有一拼。”
“谢了。”陈炤拍开他的手。
……
沈之言再次醒来,恰逢傍晚,夕阳余晖落在床单上,橙黄泛红,如同燃烧未尽的火光,思绪被拉回到出事那天……
当火势乍起,迅猛吞噬后背的那一刻,沈之言以为自己这条命就要就此交代了,没想到……阎王终是放了一马。
只是,完全恢复好也够呛的,没个一年半载肯定是不行了。沈之言趴在床上半天没有办法动弹,背上密密麻麻的撕裂感令他疼的龇牙咧嘴。沉重的眼皮无力地耷下,复又睁开,视线些许模糊,毕竟刚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元气大伤。
混混沌沌中,隐约觉得床前有个身影坐着。他下意识地喊她,“木烟……”
“眼睛也烧坏了?”
一道突兀低沉的男声响起。
沈之言闻声皱眉,听不出是谁。他努力睁着眼缓了好一会,重影渐渐退去,才看清来人的模样。纯粹是添堵,他重又闭上眼睛,语调平平,“命在这里,你要,就拿走,不要,就滚开。”
陈炤冷笑,“我要你的命,你早就死在火里了,何必送来浪费医疗资源,再说,你的命值钱吗?”
沈之言经他提醒才想起来,那天有人帮他灭了后背的火,之后发生什么他也不记不大清楚,想来就是眼前的人救旧情人顺带也把他捎上了。“木烟人呢?”
“烧伤了。”
“伤的重吗?”他睁开眼。
陈炤紧抿着唇,没有回答,表情甚不痛快。“这句话,早在你给她设套的时候就该问了。你要真关心她,早点去民政局做个离婚登记,其他的多说无益。”
沈之言以为是木烟将一切事情对陈炤和盘托出,着实让自己有些难堪,也有些心凉,呼吸错拍,因胸口起伏牵扯到背部,伤口疼的更为厉害。“你不要以为我躺在这里,就拿你们没辙。我现在一个电话,你老相好就等着蹲局子,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他说的有点急,气息跟不上,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帮凶也逃不了……你少不了会破坏现场给她消灭证据……呵,现在应该你求我,陈总经理。”
陈炤翘着二郎腿,悠闲自在看着他,觉得他下一秒一口气要背过去,“看来烧的不重啊,还能说这么多废话,那你不如来操心一下公司业绩。”说完,他喊了一声,“李助理,请进。”
沈之言皱眉望着自己的助理李文琦。
“你可要感谢李助理,顶着巨大压力帮你压了很长时间的消息,安抚公司内部,不然这会炙仙都早四分五裂江山易主了。”陈炤转头看身边的人,扬了扬下巴,“跟你老板汇报一下最近公司情况。”
助理把这段时间的亏损,关闭的各个地方的门店和数量,重点提到了因被jd收购断掉的速行达食材供应链,以及食品监管局的处罚……
沈之言冷静地听着,面无表情,直到听到合作方被jd收购的消息,宛如冰面的脸才开始有些破裂。
“你现在效力哪方?jd”沈之言看着自己曾经的助理,哂笑,“没少收好处吧。”
李文琦垂眸,“我上个月递交过辞呈。”
“你出去吧。”陈炤挥退了沈之言的助理,他放下翘着的腿,微微前倾躬身,左臂支着膝盖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看着病床上的人,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是我该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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