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箩一看眼前这情势,赶紧把妖力汇聚在手里,就要往正把后背露在他眼前的蛮夷人打去。身后的冒牌货却在这时候突然握住了她伸出去的手。
“你干什么?!”田箩又惊又怒,这人装成宁惟庸骗他关着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阻止她救人,看来他很可能是蛮夷那伙的!
这边田箩动作受阻,眼看着巫师越来越不敌,蛮夷人的刀正对着巫师的心脏戳去!田箩惊吓地屏住了呼吸,心脏似乎在那一刻骤停。
正在蛮夷人露出得意的笑脸,田箩准备绝望地闭眼的时候,一把利剑突然架住了那寒光闪闪的刀锋,田箩惊喜的看过去,就见宁惟庸英姿飒飒地立在那里,脸上胡子拉碴,眼睛却直直望着田箩,那里面似乎有千言万语。这样的目光仿佛有灼人的温度,教田箩不知不觉间脸皮发烫。
“宁惟庸?”蛮夷人拗口地说出了宁惟庸的名字。
“阿穆扎,我们谈谈。”宁惟庸终于收回看着田箩的目光,凌厉地盯了眼田箩身后的人,转向阿穆扎的时候已经变得古井无波。
田箩这才想起这还有个冒牌货,急忙转头往身后看去,只见阿一的利剑正稳稳停在冒牌货的脖子上。田箩不由松口气,满脸喜色地冲阿一点点头。阿一也笑开,盯着田箩红红的眼睛看了下,就移开目光看向静止了动作的三人。
巫师松下一口气,失血过多让他瞬间瘫坐到地上,田箩匆忙上前帮他处理伤口。
“谈什么?”阿穆扎打破了静默的气氛,他看了两眼异于常人的田箩,没有害怕的神色,随后向冒牌货点点头算是致谢。
“你的婚事。”宁惟庸说完后,阿一自觉地挟持着冒牌货往后退,田箩也很有眼色地扶起巫师想往外走。
“他不能走。”阿穆扎却阻止了田箩的动作,一把刀横在田箩面前。
“都待着吧,不是什么大事。”宁惟庸淡淡吩咐,心里想着,再也不能让田箩消失在他视线里。
宁惟庸挑了个铺满皮毛的椅子坐下,田箩扶着巫师有样学样,阿一则抓着冒牌货守在门口。
“大巫祭是你父亲吧?”
“哼,以前是,可是现在吗”阿穆扎说到这,看了一眼巫师,“他可算找到亲生儿子了!”
“阿穆扎,你是聪明人,不用故布疑阵,我既然能来这,就有十全的把握回去。”宁惟庸瞬间看破了阿穆扎的用意,故意引导他们怀疑巫师才是大巫祭的儿子,拖延时间,手上却放出了一个灰毛鼠,好去通风报信召集人手把他们一网打尽。
灰毛鼠还没出去,就被阿一射出的袖箭给一下弄死了。
阿穆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向来会审时度势,不像那些部落老顽固就知道蛮力和鲁莽,灰毛鼠被弄死,他又打不过宁惟庸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开始认真对待所谓的“谈话”。
“大巫祭不希望两国开战,他是你父亲,他的一片用心你肯定明白,而且这次你们大军看似集结,其实只是故布疑阵吧?”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阿穆扎慌乱了下,却立马恢复正常的样子。
“连粮草都没跟上,你说你们凭什么和我们戚国打。”宁惟庸霸气地直击要害,点出了这次蛮夷最大的一个漏洞!
宁惟庸早派人在销毁那批西山出来的兵器的时候,暗查了他们的粮草!
蛮夷这次虽然集结了各方人马,可粮草却没到位。宁惟庸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阿穆扎刚刚收服各部落,虽然有些是部落首领挑战阿穆扎失败归顺的,可有些部落却是阿穆扎带兵打下来的,不管是内战还是外站,消耗都是极其巨大的。而且严冬已临,蛮夷本来就贫瘠,物产稀缺,在这种时候,但凡有点远见的首领都不可能这时候发兵攻打粮草充足的戚国。
而阿穆扎恰恰不是蠢人,相反他比一般蛮夷人都更有见识和想法。
事情摊开了说到这,阿穆扎也没什么好掩饰的,直说道:“你想怎么样?”
“联姻,这是你爹向我提出来的。只要联姻,戚国会给蛮夷陪嫁你们想要的东西和技术,两国缔结婚书,百年内不得互相进犯,滋扰边关百姓。”
阿穆扎眼睛里亮了一下,心里意动。百年不百年他管不着,合约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毁掉,但是他想要的粮食种植方法、纺织技术这些可是学来了就不可能还回去的,而且他也能随了他爹的心愿娶那个女人,一举数得。
就是这大军肯定要在他同意联姻后就散去的,这样一来,答应那人的事情他可能就办不到了。可是阿穆扎权衡再三,还是觉得接受联姻能带给他的好处更大,毕竟这可都是能起到长远影响的好处,至于那人许的东西也得看他爬不爬得上戚国皇帝的位子,遥遥无期的事情怎么也没眼前的利益来的诱人。
阿穆扎同意了。并在当夜就下令蛮夷大军退回,于是第二天山海城的百姓突然发现蛮夷退兵,高兴地大摆宴席。
与百姓们的欢乐相比,宁惟庸将军府里,气氛却显得很是严肃沉闷。
巫师的伤已经请大夫看过,包扎好后卧床休息。田箩在他边上看了一会他,眼神有些奇异,却没说什么,帮他掖了掖被子就去了宁惟庸书房。今天要审问那个冒牌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宁惟庸骗我?还有,快把修儿放出来。”田箩气哄哄的,这人虽然从没亏待过她,可她最恨失去自由,况且这人还抓了修儿。
冒牌货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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