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咱们先出去吧。”有了幻境里的亲密接触,田箩不太自然,双眼看着花精那朵盛开的花,却不敢直面丁宁。
丁宁却突然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就袭向流萤的本体花!
流萤反应迅速,毕竟那是他的本体,在感受到丁宁暴起的气势后他就匆匆结印想再次施法用幻境困住丁宁,作为一朵昙花,他实在没什么其他保命手段了。现在他后悔死了,就不该认什么知己,送田箩进去找人,就该让这人死在幻境里!
“丁宁住手!”田箩虽然对流萤还心有戒备,可也不想植物成精这种稀有的造物就这么消失。
正在丁宁的手碰到那孱弱的小花时,巫师突然出现了,他双手快速动作,黑袍与树林的黑暗融为一体,却有一个誓袋直直飞向流萤的本体,一阵白光闪动,只见丁宁的手下空空荡荡,而那原本纯绿色的誓袋上赫然印上了一朵盛放的白昙花。而流萤和周围原本萦绕浮动的萤火虫也突然消失了。
丁宁站直身体,面向巫师释放压力。原本他也没想对那花精动手,可是听着那花精和田箩的对话,显然他能知道幻境里发生的事情!而幻境里的一切有他太多的秘密,一旦这些秘密被泄露出去,那后果难以想象,所以他只能动手杜绝这种可能。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现在不是处置他的时候。”巫师的语气很严肃,但也说明他知道了什么,可丁宁仍旧没有放弃。两人仿佛对峙般相对而立,谁也不肯让步。
田箩觉得每当这种“重大”场合她都好没有存在感,就像前面那帮土匪小鬼冒出来的时候一样。于是她一个闪身,跑到两人中间,捡起那个落在地上孤零零的誓袋,说道:“这个暂时由我保管。”说完,率先退离这有些紧绷的现场。
有了进来的经验,田箩很顺利地找到了回去的方向,很快走的不见踪影。两个男人却依旧一动没动。
“这是萤火昙花,以获取记忆修炼,擅利用别人记忆制造幻境以保护自身,非常稀有。”巫师打破沉默,先解释了一句。
“更何况这昙花竟能修出灵智,也是难得。外面那些孩子其实也是他救下的,只不过以孩子们最深刻的记忆作为交换,此后一直庇护着他们,所以你的记忆他最多能利用却不能在记忆主人非自愿的情况下直接窃取,你大可放心。再说我把他收进了誓袋,又有田箩保管,他轻易出不来。”
“既然如此,我暂且信你一次。”丁宁终于回答,声音与幻境里那个声音完全不同。“这边的事情快点解决,咱们明天必须回到路线。”命令完,丁宁飞身离开,留下巫师站在原地无奈苦笑,田箩啊田箩啊,我为了你可真是牺牲甚大。
田箩回到空地的时候,发现孩子们大多已经睡进了各自的小土堆里,只除了叫絮儿的孩子和他那已经清醒过来的病哥哥。
田箩掂了掂已经被她收在袖袋里的誓袋,笑眯眯往两个也正盯着她看的孩子走去。
到的跟前,絮儿抢先小小声地对田箩说道:“谢谢。”被黑暗掩映的小脸蛋上浮起了红晕。
“恩?谢我什么?”田箩正想问问那哥哥的情况,却被这突然的道谢给弄糊涂了。
“就是……”絮儿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不知道怎么说明。
“姐姐,是这样,刚才那个哥哥说我的身体是因为长时间被阴寒侵染才导致元气亏损病邪入侵。所以需要……需要你的血液才能彻底治好我!”
年纪大点的哥哥条理清晰,但这种耸人听闻的“喝血疗法”真的不好意思说出口,要是有人问他要血,他一定会觉得那人是变态魔鬼!可是那个哥哥说,只要和这个姐姐说,她会帮忙的。他不想再拖累絮儿和其他同伴,所以厚颜无耻地开口询问了,如果姐姐同意,那他以后一定倾尽所有报答姐姐!
田箩虽然惊讶于自己的血居然能救人,可看着两个孩子忐忑又期待地看着她,心就软的一塌糊涂。从宁惟修开始她就知道,对于这些纯真的小孩子,她真是没法抵抗。
“没问题。”田箩一口答应下来,可随后她想起自己血的颜色是白的啊,这直接取血肯定暴露了,于是又补上一句,“等那两个哥哥回来,我就取血给你。”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两个小孩齐声道谢。可随后絮儿又疑惑问道:“可是不是就一个哥哥吗?”
“一个?”田箩反问,“有两个哥哥啊,一个就是给你哥哥看病的人,还有一个就是今天抓你的人啊。”
“两个?”絮儿疑惑得不行,他记得今天的确被人拎回来的,可怎么想也想不出那人是谁,又是什么样子,头隐隐地痛起来,可他越想就越痛,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脑袋。
“好痛。”絮儿痛的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头痛吗?”田箩被絮儿的喊痛和动作吓了一跳,但她不知道絮儿怎么会突然头痛,巫师和丁宁都还没回来,她着急地不行,顾不上隐藏自己的眼睛,把痛到虚软的絮儿抱在了怀里。
“絮儿!你怎么了!不要吓哥哥!”另一个孩子惊恐地看着絮儿和抱住絮儿的田箩,求救的眼神让田箩再顾不上她的妖力是否会伤到小孩子的身体,仿照上次在矿洞救宁惟庸的方法,就要把妖力输给絮儿来缓解他的痛苦。
誓袋却在这时候突然发寒!
田箩的动作因为这渗人的寒气顿住,而就这么一瞬间,絮儿突然就不疼了,他甚至奇怪地看着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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