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言离开山庄的时候,宁惟庸居然等在门口。
“宁将军还有事?”陈暮言态度极其冷淡。
“陈三公子,希望你以后少来这里。”宁惟庸看也没看陈暮言,态度同样很冷。
“宁将军能给个理由吗?”陈暮言嘲讽哂笑。
宁惟庸转身面向大门,眼睛却看向山庄背靠着的山群。“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你和她立场不同。”
陈暮言面色一变,没想到宁惟庸会这么直接地点出关键,在西山这件事上,他们的确立场不同。可是他有时候居然神经质地感谢他的糊涂爹和那野心勃勃的大哥,否则宁惟庸不可能让田箩来他们陈府,他也就不会认识这么一个能和他心有灵犀的人。
“我们的事情,你这个只会伤害田箩的人没有资格插手!”
“本将军没有资格?难道你有吗?陈三公子,不如让本将军问问你,既然你如此在乎田箩,为何庙会那天你明明目睹一切却没有救田箩?据本将军所知,你的武功可非常人能及。”
宁惟庸轻描淡写地抛出问题,却让陈暮言哑口无言。
“不管为了公事还是田箩,本将军都不希望再有闲杂人等进出山庄,陈三公子自便。”说完,宁惟庸迈步回了山庄。
陈暮言静静在原地站了一会,自嘲一笑,这才走向已等候他多时的马车。
而这边厢,田箩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呆呆地看着宁惟庸向她道歉。宁惟庸居然在向她道歉!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大事件。
“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察害你烫伤。让我看看,你手怎么样了?”说着,宁惟庸径直走到田箩床前蹲下,小心翼翼地抬起田箩晾在空气里的伤手,只见手背上起了很多水泡,但是红肿总算没有之前看到的那么可怖。
田箩彻底呆愣了。宁惟庸居然也会这么“温柔”地和她说话,温柔地帮她看伤?之前所有的不愉快和郁闷转瞬间消失不见。
田箩:“我···我···没事。其实这事也是我自作孽,呵呵。我不想喝汤,所以感觉到暮言来了,就故意大喊的,没想到吓到你表妹,弄得两败俱伤。”
宁惟庸听闻,低头往田箩手上突然吹了一口气。凉凉的,田箩的心却被吹的火热。
“我···我···你···”田箩结巴了,大脑成了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们才认识几天,就叫他暮言了?还有两败俱伤不是这么用的。”
“嘿嘿,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很亲切。再说他对我也很好啊,我们是朋友,当然叫的亲切些。”田箩傻呵呵地笑起来。
“你们是朋友,那我们呢?”宁惟庸轻轻放下田箩的手,抬头一本正经地看向田箩的眼睛。他很认真的在问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田箩转开视线,看向床帐,不敢回视宁惟庸突然认真而逼人的视线。“我一直在向你报恩,你是我的恩人,所以我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朋友。”她真的理不清她现在对宁惟庸的感受了。明明一开始很讨厌他的,可现在她非但不讨厌他,还总想看见他,想和他说话,想和他相处,想要···亲近他。甚至看见他对她表妹好,她都会难受,她不懂这是为什么。虽然话本子看得挺多,但那些书里从没教过她这样的感觉是什么。
宁惟庸没有立马应声,他把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然后把拳头放到田箩面前,摊开手掌,赫然是田箩原装的壳。
“还给你,你的壳。田箩,以后咱们也是朋友。无所谓恩情的朋友。”
“你···真的要还给我了?不会被你弄坏了吧,所以才还给我。”心心念念的愿望达成的太突然,田箩此时竟不知道该不该接受,总觉得拿回了壳,他们之间的牵绊就会消失一样,于是找出了一个蹩脚的借口。
“真的。壳没坏,我一直贴身保管着,放心。”宁惟庸露出了一个无奈浅笑,其实他还真不想还给她,出于某些他现在还不明了的感觉。但是他自己也没料到,他居然羡慕陈暮言和田箩的相处方式。所以他想,要和田箩做朋友,是不是他们首先要平等,就像陈暮言和田箩一样,真正的平等,把对方看作“人”的平等。
田箩艰难地调整了下身体,用完好的那只手接过了自己的壳,瞬间一股清新、熟悉的感觉从壳里流淌进她的身体,这是一种相依的感觉,她和她的壳本能的联结。“贴身保管”,宁惟庸的这句话回荡在脑海,仿佛她相依的不仅仅是壳,还有这个和她的壳日夜做伴过的宁惟庸。幸福、温暖。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说着一些宁惟庸曾以为他一生都不会聊的话题,没有什么意义,却很轻松快乐,这就是和田箩在一起的魅力,简单,纯粹,却开心。
“我发现泡水能让我伤口好的快。”田箩说着说着聊到了水,这提醒了宁惟庸关于昨晚那个追查不到的“闯入者”。有心想问问田箩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脑海里首先升起的却是昨晚那让他会燥热的一幕,于是什么话都问不出。甚至担心提及这个话题会惹得两人都尴尬。
田箩同样,说到这就想起了昨晚,可不想让宁惟庸知道她可能被某变态道士看光的情绪是如此强烈,她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并再三在心里提醒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在宁惟庸面前说起有关话题。
“你今天为什么有空来看我?”田箩挑了一个她自以为安全的话题。
宁惟庸奇怪地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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