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院门走进去,转身又把门锁好,看着周围被月光照得雪白的一切,感觉今晚的气温格外地低。
把门廊前的灯打开,冷飕飕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近一个月没有收拾的院子里有点脏,地上铺了许多焦黄的落叶,这是从院子角落那颗梧桐树上落下来的。
这颗梧桐树是老头以前种下的,种下去还没几年,高度堪堪及得上院墙,不过树干倒是已经有成年人大腿粗细了。
梧桐树旁边还放了几盆植物,就是兰花、月季这一类家花,这都是老头离开时留下的。
另外还有两盆仙人掌,是我上个月买来的。
听说仙人掌能够吸收辐射所以才买的,结果没多久我就被平台禁播了,然后一系列的事情弄得我都没时间打理它们,不过看这几盆植物绿油油的样子应该还活得很好。
我把门廊旁边停着的电动车推进屋里充电,今早去医院的时候原本想骑这辆电动车去的,结果推出来后才发现已经没电了,只能丢在这自己步行去了医院。
家里也没什么家具,客厅里除了一套桌椅板凳外就是一台饮水机和一个不锈钢晾衣架。空空荡荡的,停一辆电动车绰绰有余。
我随手把客厅收拾了一下,就上楼打算休息。
以前这个点应该是直播时间的,不过现在被平台禁播,也就无事可做了。
在浴室中痛痛快快地洗了把澡,然后又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下右眼,之后怀着心事上了床。
今天回家时遇到的那个女孩总让我有种不安的感觉,每当我安静下来后脑子里就会出现那姑娘面无表情的脸孔。说来也怪,明明只是见过一面,而且那女孩长得也不是如何的漂亮,但我却能清晰地想起那女孩的长相。
烦恼地搓了搓头发,我把手机连上充电线,就躺进被窝里玩起了手机。
之前在威信朋友圈里发的消息已经有很多人留了言,我饶有兴趣地跟这些人聊着天打发时间,一直聊到晚上十点多钟这才感觉到睡意,便也放下手机打算睡觉。
我以往睡觉通常很难入睡,因为只要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总会冒出各种各样纷杂的念头来。
但是这次却不一样,我感觉自己只是刚放下手机翻了个身,一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漆黑中,我的意识一直是困困顿顿的。明明感觉自己已经睡了过去,但又觉得自己意识还清晰着,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直回放着我今晚回家时的画面。
一次次地播放,不厌其烦,像是在做梦一样。
梦中我每一次经过那个路灯时,都会看到那个垂手低头站在垃圾箱那发呆的女孩。
对方的眼睛很呆滞空洞,像是个没有思想的人,但每次在我经过时都会跟我对视,她像是在看一块木头一样,一点表情波动都没有。
我在这种循环的梦境中做着重复的事情却没有一点察觉,只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
直到后来,当我再一次踏上那条小道而没有再看到那个路灯下的女孩时,我才倏忽间从梦中惊醒。
我坐起身,打开卧室里的灯,疑神疑鬼地在室内扫视了一圈。
卧室还是一如以前那般平常,卫生间的移门也开着,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除了墙角放着的电脑机箱在发出呜呜的运行身外就没其他声响了。
我看了眼墙上挂着的石英钟,才凌晨两点二十。
明明感觉睡了很长时间,没想到才过了四个小时。
“奇怪,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嘟哝着起身倒了杯水。
回到房里后一时间也没睡意,索性就坐到电脑桌前玩起了电脑。
登上以前签约的直播平台,我的主播身份果然还显示着禁播状态,看了看几个交好的同行们的直播间,都已经关播了。
也是,现在这个点的确没多少主播愿意熬夜直播的。
无事可做的我索性打开了lol,这游戏一直很火,我也经常玩。
登陆游戏后打了两局匹配,结果都不尽如人意。我的发挥很差,几个队友都是不满,跟两个嘴臭的家伙呛了两句后便关了游戏。
看看桌面右下角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
我控制着鼠标在桌面漫无目地瞎点了一阵后,最后还是被倦意驱使着爬上了床。这一次睡着倒是没再做什么奇怪的梦。
一觉睡到了天亮,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这是个坏习惯可我却怎么都改不了。
我平时虽然醒得早,但起床却总是很晚,因为我总能抱着手机在床上赖上一两个小时,也多亏是没有爸妈管着,不然这时候他们肯定又要叨叨我了。
刷了刷朋友圈,见没什么新消息就打开了新闻软件。
随意看了几则国内外的时事新闻,留下几句不负责任的留言,我转到了本地新闻的板块。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着,浏览则一则则信息。
忽然,我的手指停住了,刚刚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我把页面网上拉了拉,一则寻人启事落入了我眼中,在这则消息的旁边附带着一张失踪人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女孩,长着一张鹅蛋脸,长发披肩,带着一副眼镜,脸上是个纯真的笑容。
我点进这则消息,第一眼就看到那张放大了许多的女孩照片,眯眼打量了一阵,我可以确定,照片上的女孩就是昨晚在回家路上看到的那个女孩。
不过昨晚看到她时并没有戴眼镜,所以我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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