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李长林带着他和安重山的礼品孤身到贺,让顾昊于心中警惕,看来这位幽州将军,已经铁了心要投靠安重山了。往日的长林军乃是边军之中的异类,就因为李长林仍旧保持着独属于武王军的那份高傲,而青鸾大婚在即,纵使李长林再怎么骄傲,这头桀骜苍鹰,也总要寻找更为安妥的栖身之地。
无疑,投入安重山的麾下,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掌握幽州军方大权的李长林,几乎正式宣告了他的立场,这让顾昊对幽州的未来十分焦虑,这里总归是他奋斗了五年的地方,看到后人没办法将之守住,心中怎么着也有些不是滋味,而现在最为重要的,便是聂锋镝对于安重山的看法。
冷面判官看着手中的盒子,轻轻点头,一张冷脸无悲无喜,旁人倒是看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喜事怒,不过语气十分欣喜,起身向李长林和安大节度使感谢道:“承蒙安大人和李兄看重,两位有心了,这份贺礼十分合聂某心意!”
说完,他便将盒子关闭,交给候在一旁的小厮,请李长林落座。
不过,面对聂锋镝的邀请,幽州将军反而选择了拒绝:“贺礼带到,入席就不必了,本将刚刚率军抵达幽州,便马不停蹄的入城而来。北门城外灾民众多,本将没来得及安排部众,为免出现差池,只能速速出城,诸位,失陪了!”
话音刚落,李长林便不顾旁人劝阻,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府邸,这般情形,让顾昊不由得再度陷入深思,而他最终得出的结论,要比方才好一些。李长林即便投入安重山的怀抱,却也不会为其任劳任怨的拉帮结伙,能够出面送礼,已是不易,想让他放下高傲入席劝说,以安重山现有的权势,还不足以让他如此。
想到这里,顾昊和燕王李忠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暗暗点头,心想李长林终究是武王府的血脉,高傲天性无法抹灭,而他将坐在主座的武幽王彻底忽略,也代表着他完全忽视了段平生的存在。
对于李长林的漠视,段平生非但没有觉得半点不快,反而十分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这位幽州将军最好狂傲到对他置之不理的地步,这样也方便他继续平稳发展,更能趁机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李长林的突然出现,对于这场宴席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虽然在座之人大都思考着他重返幽州后,会给现有局势带来怎样的变化,但表面上仍旧其乐融融,一派祥和,直到酒宴结束,宾客尽欢,才自行散去。
坐在段平生旁边的李青梅,始终保持着小女儿家的矜持,没有将她和段平生的打打闹闹摆到台面之上,不过也过足了偷偷摸摸的瘾,美滋滋的跟着燕王李忠坐上了马车。
而由于段平生想要和聂锋镝谈一谈西城守将的处置一事,所以他故意逗留,准备于最后离去。庄半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和段平生怎么打交道,在罗侯离席之时,也跟着走了,而让段平生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夫子书院的老儒生居然有话要对他说。
段平生和这位老儒生已经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早在和鸣镇时,此人便领着夫子书院的众多士子,以道德经浩然气,屏退邪佞,为段平生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认为老儒生德高望重,值得敬仰,而这一印象,持续到他去万碑山的那一天。
老儒生坐着夫子书院的马车,与段平生等一行同去万碑山,本来,他以为老儒生想要祭拜万碑山的先烈,殊不知,此人是为了帮助那张家夫子,强行夺取人屠。
再后来,这位老儒生便待在夫子书院中闭门不出,那和段平生矛盾重重的张煜,也灰溜溜的返回了夫子本院,直到今天,才第三次看到老儒生那满怀正气的苍老面庞,淡淡问道:“不知老先生,有何事要告知本王?”
段平生的态度不卑不亢,没有表露出尊敬模样,那老儒生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没有在意,直接说道:“老朽,奉夫子之命,特来告知王爷,他会向圣上求情,早日将那徐家得意子放出。”
对此,段平生不动声色,因为他早就判断出,徐得意没有半点生命安全的问题,而张家夫子为徐得意求情,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徐得意为了顾全夫子本院,才在三宝太监和定林寺大能面前选择束手就擒,要是那位在世圣人选择默不作声,那就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
见得段平生兴致不高,老儒士只好再度说道:“夫子知会,若有必要,王爷可向书院求助,无论何事,老夫携书院上下所有士子儒生,定当全力以赴!”
闻言,段平生双眸一亮,看来这才是那位张家夫子的真正补偿,当然,是看在小凳子的份上,否则,这等好事也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段平生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夫子好意,本王心领,老先生请放心,本王不会提出有伤道义的请求。”
那老儒士轻轻点头,便告辞离去,而宴席也随之告一段落,正式离任的顾昊准备收拾行囊,带着家眷离开幽州,而这座刺史府邸,也正式成为了聂锋镝的住所。
不过为表敬意,冷面判官还是选择过一天再入住,便与段平生一道离开府中,顺便查看关押在铁质马车中的猎龙者千里。
发现贾龙阳仍旧神色如常的守在马车之旁,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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