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已经出门在外的秦俏俏和她二哥秦永义。
“二哥,你说大哥家的奶娃娃自满月后离开我们,现如今快满周岁了,时间可是过得真真快啊!”秦俏俏算着路程,最多后日,她大哥秦永仁一家子就该到达陵县了。
“呵呵,俏俏,你又准备给二哥挖坑呢?”秦永义并不接话。
“二哥,娘亲又没在身边,咱兄妹说道说道,以后在挑选二嫂时,我也好帮你把把关,尽量选个合你意的啊~”秦俏俏面上开怀一笑,心里却想着,二哥真是太无聊了,啥时候都要防备自己,回去一定要在娘亲面前参他一本,护妹宣言罚抄一百遍。
“好俏俏,你这不是难为二哥,”秦永义自然看出妹妹定然在心里谋算坏事,只好投降般的说道:“你也知道,二哥不是在书院学习,就是跟着父亲在书房参详政务,身边的女子,除了你和娘亲,就剩下婢女,你让我如何能规划出一个未来娘子的模样?”
“不是都说书中自有颜如玉,怎的二哥的书中却没有呢?”秦俏俏故意装傻。
“好妹妹,勿要取笑二哥了,”秦永义实在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县衙,欣喜道:“妹妹,县衙到了。”
“啊,这般快,果然是小地方啊,才几句话功夫就到了。”秦俏俏明显意犹未尽。
“你怎不说是县丞将咱们就近安排在县衙附近,方便父亲呢?”秦永义刚刚在路上一心多用,自然看出并非因为陵县地方小,而是县丞专门找来一处就近的宅子安置了秦家。
“咱们应该不能直接进去的吧?”秦俏俏自言自语。
“我本就没想着能带你进去,咱们在县城周围转转,听听老百姓的流言,看看他们的生活情况,待父亲归家来,再问问父亲对县丞的看法,不是更全面?”秦永义早已想好了这趟的规划。
“二哥英明,”秦俏俏毫不吝啬给自家哥哥捧场,“不如就去那种啥都死的地里看看吧,妹妹觉得这地的情况才是使得匪患日渐增加的主要原因呐。”
“妹妹分析的有道理,待二哥问问路,”秦永义找了一位路边贩卖烧饼的大爷打听情况,得知陵县的耕地主要集中在东门外向东十余里地,遂雇了一辆车,载着兄妹二人向那耕地驶去。
再来看看县衙内的情况。
“陈县丞,你可知陛下对你隐瞒匪患情况很不满,主要是因为此事经由其他两国爆出,令我朝颜面尽失,你可知罪?”秦大人翻看了几本卷宗之后才开口。
“大人,下官知罪,陛下仁慈,责令下官好好辅佐大人以将功补过,下官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陈县丞跪在地上表决心,而原先那些属于他的班底也一同跪下。
“本官初见你时,曾在你眼中发现你心中有怨,莫不是现在表决心只是为了敷衍本官吗?”秦大人厉声问道。
“下官不敢欺瞒陛下和大人,只是,只是关于匪患,下官实在,实在是有苦衷啊。”陈县丞没想到自己转瞬便消失的一丝怨念,还是被秦大人发现了。
“陛下念在你这些年将通商贸易治理的不错,为国库增添不少收入的情分上,才责令你将功补过,你可不要让陛下失望啊。”秦大人此时的语气转换为语重心长,“现在便将你那苦衷详细道来吧。”
“是,大人。”陈县丞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这陵县,由于降水量小,蒸发量大,溶解在水中的盐分容易在土壤表层积聚,导致水分状况不良,使得可以用于耕种的土地都变成了盐碱地,另外由于农业条件不发达,很多适用于在盐碱地耕种的作物,还不被人熟知,而且对于盐碱地的改良也没有任何认识,所以陵县的居民们因为商业枢纽的建立而改行经商。
没有经济作物,导致陵县的生活成本逐渐升高,留下的大多老年人或幼童的生活就更加困难,而第一个做了土匪头子的人,就是为了赡养留在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而打劫之时也多半只是要银钱,再去其他地方购买粮食等生活必需品。
后来,各个村子都有样学样,与其说他们都是土匪窝,不如说他们都是些经济来源不正当的养老院和育幼院,这也是陈县丞眼看着土匪窝越来越多却没有上报朝廷的原因。
“哎……本官会为你向陛下陈情的,本官也累了,你们各自归去吧,本官也回去了。”秦大人拍拍陈县丞的肩,就离开了县衙。
“陈大人,秦大人他……”一旁的师爷忐忑地开口。
“秦大人身为右相,一言九鼎,我们都会没事的,跟着秦大人好好干,陛下一定会既往不咎。”陈县丞对秦大人充满信心。
“是,大人,我等告退了。”师爷他们陆陆续续离开。陈县丞望着以前属于自己的知县之位,沉思片刻之后,也离开了。
而秦俏俏和秦永义,在田间地头看了又看之后,便明白了这里的情况。
“俏俏,可有结论?”秦永义看着妹妹不停在地上翻看,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都是盐碱地,也难怪这里种啥死啥,好在我……”秦俏俏差点儿得意忘形的说出实情。
“好在你什么?”秦永义逮住话头。
“就是,先生给我准备的书,涉猎极广,恰恰好知道如何整治这种啥死啥的地。”秦俏俏将责任推到了以前的女先生身上。
“哦?那这治理方法可复杂?”秦永义也知道自己妹妹的书房里各类书籍确实不在少数,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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