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公子忽然插入话题。
李宇珩心想如此美女,被淫贼惦记也是可惜了。
听到此处,恶公子的脚步明显一顿。
这一路走来,无论李宇珩如何提气轻身,善恶公子总是不疾不徐的跟着。李宇珩对这二人的武功也很是佩服。
恶公子脚步一缓,李宇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是恶公子说的那么简单。
“江湖传言靳问雀有一日遭逢大变,不日嫁给淮南帮帮主平浩气。平浩气势大,靳刺史在身价水涨船高之际辞官归隐,也是当年一大迷案。”
善公子悠悠一叹,似乎看到了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恶公子听到此处,忍不住道:“平浩气武功奇高,实力颇大,却也是四十多岁的人。靳问雀还是个小姑娘……”
善公子侧脸看着恶公子,奇道:“怪哉怪哉”,脚下却丝毫不慢。
“老子生平做了无数恶事,就这事至今耿耿于怀。”
“汝本有善心汝不自知罢了。”
恶公子也不争辩,继续说道:“那淫贼在靳府盯了几日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我在暗处看着着急,心想如果单是击杀这厮,也算不上多恶,说不定还能算作善行。那就与我的行事相左,所以我就决定帮这个淫贼一把。”
听到此处,善公子似乎知道后面的事情,念道:“善哉善哉。”
恶公子恶狠狠的道:“你也少假慈悲,那日你不是也在京陵?”
善公子却是无言回答。当日善公子的确在京陵,不过当时身有要事在身,不便插手帮忙。这些话善公子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
李宇珩心里对恶公子鄙视:“你作恶也就罢了,还帮着cǎi_huā淫贼,”
就是在二十一世纪,世人对qiáng_jiān也是严惩不贷。更何况五代后期南唐世风极好,对淫贼更是深恶痛绝。
“老子悄悄的把刺史留在暗处的护卫全部打昏。那淫贼一看有机可乘,闯入闺房将靳问雀给玷污了。”
李宇珩听得仔细,恶公子说到此处声音一颤。
“老子杀了淫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穿着白衣,正站在房屋顶上看着。”
“这件事的确不该。”李宇珩也为靳姑娘惋惜。
一向不服的恶公子此时出奇的没有言语。善公子也不说话,好像在想什么事情。
“老子与白衣公子大战三日,谁也无法奈何得了谁。这白衣公子功力差点,轻功远比我好。白衣公子自此就跟着老子,老子作恶的时候他就和我作对而且尽力阻止。一晃几年过去了竟然有了名气,江湖上的人称我俩为善恶公子。”
恶公子还没说完,李宇珩早已猜到这白衣人就是善公子。待恶公子说完,李宇珩问道:“这位白衣人应该就是善大哥吧?”。
善公子点点头。
李宇珩心想这善公子的武功应该在恶公子之上,不然恶公子早把善公子杀了。
一路走来,开封城赫然在前。入城之后,三人住到城南的逍遥居。
这逍遥居在开封很有名气,明面上是官宦的产业,实则逍遥门在开封的联络点。逍遥居上下三层木结构小楼,二三层皆为客房。
三人住在二楼。
进房后,李宇珩要小二送来热水沐浴更衣。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换装之后自有一番洒脱之气。回到开封原本应该进宫面圣,只是眼下宫里的那位已经易主。杜重威也被辽主封为太傅,只能从长计议。至于投递上表,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去。
恶公子要出门溜达,善公子随行。恶公子再看到李宇珩时陡然一震。
“原来小兄弟这么俊俏。”
“珠玉蒙尘,自当放光。”
善公子赞道,言下之意善公子早就看出李宇珩不简单。
李宇珩自从修炼玄功之后,整个人也发生了变化。嗯,气质变了。
“两位可有去处?”
“老子听说开封的大相国寺很有名气,我们去溜达溜达。”恶公子提议。
善公子无意见,李宇珩倒也无所谓。
大相国寺建于北齐,唐睿宗赐名“大相国寺”。
自山门而入,香客渐多。过前院,一间高达数丈的建筑就在眼前。外观华丽,装饰繁琐。
恶公子道:“这大相国寺号称汴京八景之一,果然不错。”
李宇珩心想不知这大相国寺供奉的那位神仙?待会去拜见,祈愿王清将军冤屈得雪。
入前殿,殿内供奉着弥勒佛,两旁站立八大金刚守护。
李宇珩上前烧香祈愿,善恶公子毫无祈愿之意。
从前殿出,经过门户,始见到主殿。这主殿庄严巍峨,比前殿还要高出一截,殿内供奉正是如来佛,两侧十八罗汉伺候。
李宇珩再次上前祈愿,待完成祈愿之后,回头又看一眼如来佛像。只觉得这佛像与来时大有不同,心中疑惑。正待要仔细看时,却被恶公子一把拉出门去。
“小兄弟,这寺庙里的和尚就和我一般,拜了也没用。”
大相国寺之外,小商贩云集。此刻香客渐多,商贩们喊着各种花式,吸引香客的注意。热腾腾的小笼包,香嫩的凉粉,当地有名的羊肉炕馍。
“我们就在这附近的饭馆大吃一顿。”
恶公子提议,善公子不言,李宇珩也觉得肚子有些饿。
再走不远,“香满楼”的招牌醒目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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