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褚均离,冰雪一般儿的儿郎,和她这个臭名昭彰的丑八怪有什么流言,可能他做梦都会吐到脱水。
封玦正觉得意,却见褚均离突然伸手,一把推开她,带着几分嘲弄之味,先是咳嗽了几声之后,才反问道:“姑娘难道不知自重?何须问本相?”
封玦一听,顿时不悦,这个男人也忒小气了,她不过是问了那么一句话,他竟然顺势讽刺她不自重?
她哪里听不出褚均离口中的自重不是回答她有多重之意?反而是在暗讽她身为女子不自重,大庭广众往他身上黏!
封玦气急,褚均离一推,她顺势往后一仰,跌倒之时,手肘狠狠的在褚均离胸口一垂。
她本不是有意之举,却不想她连内力都没有,却听对方闷哼一声,她骤然抬眸,却刚好看见他伸手拭去唇边可疑的血痕。
封玦大惊,转而疑惑不解,不是吧?真的是泥做的吗?
这会儿,听二人言辞相讽,长孙容络先反应过来,忙吩咐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相爷和四姑娘扶起来,天湿路滑,竟摔了相爷和姑娘。”
长孙容络向来会粉饰太平,他都这么说了,谁还敢说他们一个不是?
傅承潇也反应过来,忙上前将封玦拉起来,见封玦身上很脏,忙道:“没摔着吧?”
封玦摇了摇头,见长孙容络上前亲自扶起褚均离,却听他不言此事,反而问道:“相爷这是要入宫?”
褚均离点了点头,咳嗽了一声,才嗯了一声。
长孙容络见褚均离不愿意多言,便没有再问,让开一步,道:“公务要紧,相爷请。”
褚均离没有多留,倒是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封玦,带着几分打量和警告,封玦迎上褚均离的眸光,挑衅般的吐了吐舌头,根本不惧褚均离的警告。
问朗见褚均离要走,又朝封玦哼唧了两声,这才跟着褚均离的身后,屁颠屁颠的离开。
离开众人的视线,褚均离顿住脚步,朝后看了看,伸手,问朗舔了舔褚均离的指尖,他眉头一拧,带着几分佯怒,缓缓开口:“是否本相身边待的久了,你连自己的血性都忘了?”
“嗷呜呜”问朗低吼一声,一个劲儿的摇头,似在反驳褚均离之言。
“若是不忘,何以不见当年傲骨?傅宁,是什么地方入了你的眼,要让你对她另眼相待?”
问朗不轻易亲近人,可是最近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则。
封玦一个就罢了,那个少年擅长音杀和幻术,没有强大的自制力,以问朗这般单纯一根筋的畜生,敌不过封玦,褚均离不是很难接受。
可是,傅宁又是怎么回事?
“嗷呜呜”问朗瞪着圆溜溜的大圆眼疑惑不解的盯着褚均离,毛茸茸的大耳朵扑哧扑哧的扇动,傅宁?它听不懂!
褚均离不是神人,不可能因为问朗待傅宁不同,他便能将两个毫无交集,根本不可能有联系的两个人联想在一起,并且怀疑当了十几年的男人不是男人,人家养了十几年的闺女也不是闺女了。
他只能想到,傅宁,并非傅家庶女这么简单。
褚均离离开,并无人在提起之前之事,封玦很失望,却也意识到,似乎这么多年,真的没有听到有关褚均离的任何流言。
难道褚均离的威严已经强大到根本没有人敢传他流言的地步?
还是说,这人太过清高疏冷,便是传出去,世人都不会相信流言是真?
砰的一声,傅承潇一巴掌扣在封玦的额头之上:“人都走远了,还看呢?”
封玦小脸一红:“我哪里在看?”
“好了好了,你没看,走吧,雨天马车不好走,若是再耽误下去,回府天都黑了!”
傅承潇不长心,也没有心机可言,他觉得自己妹妹万般好,自己妹妹和褚均离相配并无错,可是其他人却不会这么想。
颜婧淑不喜欢傅宁是毋庸置疑的,自然也没有好颜色给傅宁。
褚均离离开,她看了一眼傅宁后,便跟着颜盛与长孙容络辞行,匆匆离开。
长孙容络和颜盛心里都对傅宁这个丑姑娘有了几分计较。
自从这个丑姑娘出现在人前,似乎没一次的出现,都会发生一些让人出乎意料之事。
说来也是,顶着这般名声却安然于世的人,哪里会是简单人物?
秦兮怎么损的,有封世子的手笔,但是谁又敢说,其中没有这位姑娘的功劳?
连褚均离都敢去招惹一二,这姑娘是胆子不还是不懂京都的规矩?
不说褚均离身边那只恶狼,就说想要嫁褚均离为妻的那些如狼似虎的姑娘们,恐怕都不会放过对褚均离有不轨之心的人。
傅承潇辞别长孙容络,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妹妹离开普陀寺。
俞芳早就拿着几朵青莲返回,等离开普陀寺,上了马车,俞芳才后怕,对封玦道:“姑娘实在大意,怎可对相爷无礼?”
其实封玦也有些奇怪,似乎世人对褚均离都有一种敬畏之心,她不解道:“褚均离虽然为人清冷了一些,但是不至于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再说了,我又没有做什么了不得事,难道他还会取了我性命不成?”
“姑娘难道不知,褚相身边的那只爱宠,是寒山雪狼,最是凶猛高贵的狼族,一生只认一主,臣服一人,其他的任何人想要靠近都是妄想。”
封玦眨了眨眼睛,一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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