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爹又没娘,只能等死啊!”
卖惨嘛,引起别人同情心嘛,谁不会一样?
林杏花满意地看到围观村民点头赞同,话音一转,又道:“我不是想让他家里人难过,主要是想给他一个教训,希望他以后踏实做人,不要再出来偷东西。还有他家的五个孩子,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当爹的做事光明磊落,踏踏实实,知错能改,孩子长大自然不差。若是他们亲爹一辈子都在干偷鸡摸狗的事情,孩子以后也好不了!”
她垂眸看向朱氏,“哎,朱嫂子啊,咱们都是当爹娘的人,谁会想让自家孩子走上歧途的?以心换心,我也不忍心看到朱嫂子的五个侄儿因为有一个做贼的爹而误入歧途,耽误一辈子。不如送他们爹去官府,好好认错,才能改过自新,重新来过。”
朱氏原本想好的说词梗在嗓子眼,半晌没说出话来。
黄氏五官皱成一团,很不赞同道:“大姐,人家都去你家偷东西了,你咋还为人家着想呢?你就是太善良,太心软了!居然还考虑到人家的几个小孩!若是我,我保准打得他残废,我呸!敢在我林家头上动土,活腻味了吧!”
周围上了年纪的村民纷纷点头。
“杏花说得有道理啊,做了贼就该有会被抓的觉悟,犯错受罚不是应该的吗?”
“他一个大男人上有老下有小不少见,可是她杏花却是一个妇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这朱有钱人还有脸去孤儿寡母家偷东西,若真被他偷走了,她们母女四个又该咋过呀?缺德的人才会干的事!”
“杏花这丫头我看着长大的,从小脾气好对人和善,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会为人家的孩子着想,良善人啊!”
舆论陡然之间发生转变,朱氏眼见无能为力,脱力般地软了下来,好在林来喜一直扶着她。
林杏花挺直了背脊,目光淡淡,一副问心无愧的淡定模样。
里正终于洗漱好,背着手踱步走过来。
“咳,大清早的,都围在我家院子里,有啥事啊?”“咳,大清早的,都围在我家院子里,有啥事啊?”
林杏花没开口,黄氏一个人便嘚嘚嘚将事情全说完了,弄得她还有点懵。
里正瞅了一眼林杏花跟黄氏,想着下个月就是他大孙子林大川跟徐金花的大喜日子,跟她们家的关系自然更亲近些。
他挥挥手,神情略有不耐,“先把人绑好,等明后天地上干了,林杏花赶骡车送我去一趟官府,就这么定了,我早饭还没吃呢。”说完也不管众人的表情如何,便转身进堂屋吃早饭去了。
朱氏没想到里正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愣了半晌,突然朝林杏花艰难道:“杏花,我二哥我先带回去,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跑的。”
林杏花点头,她本就没有继续绑着他的想法,看着他那张阴沉地脸就没有心情,再说朱有钱家里还有老人孩子,他不敢跑,否则遭殃的是他家里人。
林杏花回到家中,大妞跟二妞已经做好早饭,三妞也帮忙扫好地,姐妹仨看到林杏花回来便嚷着饿死了,快吃早饭。
林杏花看到她们仍旧稚嫩的脸庞,还有清澈的眼神,暗暗松了口气。
成年人的龃龉和龌龊,不要影响到孩子的童真,让她们依旧快乐地享受童年,这是她想要的。
连续两天的晴朗天气,地面终于干得差不多了,里正刚好有事急着去镇上,便催促林杏花赶骡车动身,林铁贵便让林大富夫妻俩跟着一起去镇上,亲自给陆郁北道谢。
里正送朱有钱去官府,朱氏跟林来喜都要跟着一起,一辆骡车上总共挤着七个人,骡车的速度便慢了下来。
不过大家都没说什么,毕竟是免费的。
其他人都挤得很,只有里正一人大剌剌占了好大块地方,姿态悠闲得很,还有心情哼着小曲儿,着实欠揍。
奈何其他人碍于他的身份,敢怒不敢言,林杏花想着今天还要靠他办事,便也只能忍了。
里正不知自己这么讨人嫌,闲来无事东摸西摸的,看到林大富怀里抱着一个细布包着的东西,就想伸手摸一摸,“哎,大富啊,这是啥东西啊?”
胡氏伸手拽进自己怀里按了按,笑着道:“你看,就是几件我亲手缝的衣裳,前几日镇上有位陆先生对咱家大郎有恩,我跟大郎他爹去镇上谢谢人家。”
里正看那包裹一按就陷进去,确实不像是啥珍贵东西,撇了撇嘴,百无聊赖地转回头去。
很快到了镇上,林杏花先将里正和朱氏他们送到官府门口,再赶车去了马大夫的医馆,找马大夫问陆郁北的家住哪里,上次情急,林杏花他们都忘了问。
得到陆郁北的住址后,林杏花便赶着骡车,很快就到了陆郁北的住处。
陆郁北家的大门悬挂着书写“陆府”二字的匾额,门口两端各镇着石狮子,红色大门,兽面铺首,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
林大富跟胡氏在门口石阶下停下步子,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们自认只是乡下泥腿子,和这般家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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