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把厚厚的书摊开,放到姜锦面前,满怀期待地要与她分享。
姜锦看到书壳上大大的几个印刷字体,就已经欲哭无泪了。
《时间简史》?斯蒂芬—霍金?物理学?
文科生姜锦表示她真的看不懂啊!
可她一见到阿元捧着书,比她更快沉溺进去,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便也不由自主想要跟他一起分享这书中文字的乐趣。
也许一开始看不懂,但多看看就明白了呢?
身为文科生的姜锦,坚定地信奉着一个道理: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她燃起了斗志,兴致勃勃开始读起这本厚厚的《时间简史》来,连手腕上的疼痛都忘了。
……
顾寒倾把蒋郁拖到楼梯拐角无人处,一把将他摔在墙上。
蒋郁后背被撞得闷哼一声——他背上昨天被顾寒倾踹的地方,现在还疼着呢。
蒋郁以为三哥又要同手打他,比顾寒倾更快动作的抬手抱住头,大喊:“打我可以!别打脸!”
本来就成鼻青脸肿的了,万一再被打丑一些,他,他怎么好意思去看她?
顾寒倾不知道蒋郁话后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只是冲蒋郁轻哼一声:“不会对你动手,手放下来!”
“哦。”蒋郁拉长声音,慢吞吞放下手,却一直警惕着顾寒倾,随时都打算抬手挡脸。
顾寒倾也不在乎。
“我让你不要踏进她病房半步。”他再次重复。
蒋郁一脸无辜不解:“所以我站在病房门口啊,有什么错吗?”
顾寒倾深深看了他一眼。
那目光实在是太有压力,看得蒋郁缩了缩脑袋。
没办法,从小形成条件反射了,他连家里老爷子都不怕,就怕顾三哥。所以蒋郁从小大大,整蛊过这么多人,却从来不敢在顾三哥的老虎头上拔须。
“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蒋郁。”顾寒倾冷冷地叫着他的名字,认真道,“我是让你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蒋郁没有继续偷奸耍滑,而是沉默下来,抿着唇不肯说话。
“她割腕,是因为你。”
蒋郁的身子猛地一颤!却依然没有抬起头!
“她害怕,是因为你。”
蒋郁觉得自己喉咙干涸得厉害,喉结微动。
“她讨厌看到你。”
蒋郁一下子抬起头!迎着顾寒倾极具压迫性的视线,不畏不惧地第一次在顾三哥面前彰显了自己的坚持!
他知道错了!他必须要到他面前去认错!让她知道他的心思!让她懂得他的后悔!然后原谅他!
“我是不会离开这个医院半步的。”蒋郁一字一句,言辞恳切地说。
顾寒倾却在蒋郁那点可笑的坚持毫不在意:“你在这里,只会对她造成伤害,成为她一生的阴影。你想她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想起你吗?蒋郁,不要像个孩子一样。”
蒋郁就像炸毛的猫一下子跳开:“不要教训我!我知道我该怎么做!我不是孩子!”
他绝不是幼稚!他绝不是孩子!
顾寒倾牵唇,一手插在口袋,脸上都是讥讽。
蒋郁怒意冲冲地跟他对视好一会儿,像是倔强不肯认命的少年,拼命仰起自己的头颅,不愿去承认那个既定的事实。
顾寒倾还是无声看着他,那眼神比任何行动上的威胁,都来得有威慑力。
他什么都没说,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最后,蒋郁还是垂头丧气,一身精气神儿像是垮掉了。
他脑子糊糊的一团糟。
不等顾寒倾说,他自己就先转身离开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刚才姜锦对他的一番话。
他的存在,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个噩梦。
蒋郁一步步离开。
僻静处便只剩下顾寒倾一人。
他站了一会儿,没急着离开。
整了整衣领,才淡淡道:“下来吧。”
楼梯上先是一片安静,结果还是响起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子含笑走了下来。
此男子穿着的白大褂,宛若最契合他的衣裳,完美地衬托出了他的气质。
他的容貌看上去更是清隽优雅,有着如竹君子的翩翩风范,一举一动尽显世家大族的从容大气。
又是一个精心培养出来的世家权贵大少!
“什么时候知道我在这里的?”男子笑着问。
“你靠近这里的时候。”顾寒倾答得漫不经心。
他只是在听出了脚步声的主人是谁后,没有拆穿他而已。
男子,也就是顾寒倾的好友,莫问,几乎都要抬手鼓掌了:“顾少果然是厉害啊厉害,我这样拿手术刀的文弱书生简直不能比!”
摇头啧啧之余,莫问也不由得为了自己掩耳盗铃的行为忍俊不禁。
他居然还以为顾寒倾是当真不知道,放心大胆地偷听着呢。
不过——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朝朝那弟弟的一身伤是你打的吧?”
“是有一些事。”顾寒倾承认,却没打算一一解释。
他忽然想到,“你是这座医院的副院长对吧?”
“这是我母亲的医院啊,你这是失忆了?”
虽然是家族产业,但莫问也完全是凭着自己能力,成为了全国最年轻的副院长和主任医师。
顾寒倾的记忆力强大到堪称变态,怎么会记错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为了提醒。
“我有一个晚辈住在你家医院,记得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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