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他其实是拒绝让她喊自己“久哥”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忽然对他和安琪这场“婚姻”背后的原因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好奇。
不过现在还不是问他这些问题的时候,因为叶承则让他带给我的东西里,除了这半张照片还有两张纸。
上面有人手写了密密麻麻的字,而最后的落款人是叶菲菲,时间是在她出事那阵子。
看样子应该是还有前文的,只不过叶承则把和我相关的那两页给撕了下来,让严久寂带给我。
上面第一句写的就是,对不起。
我忽然想起了而我和叶菲菲之间最后的那通电话,我问她关于苏妍的事,她有些语塞,最后是我毫不犹豫地切断了电话。
直到她死,我都没有再接她的电话。
那时候我真心以为自己是个受害者,我对她付出最真挚的感情,她却从头到尾连最基本的诚实都没有给我。
可现在回过头去看,好像是我太把这件事当回事了,也是我太自私。
站在叶菲菲的立场,一边是朋友,一边是亲人还可能是她最爱的男人,她才是那个最为难的人。
我很后悔,当时没有听她把话说完,我也很后悔就那样再没有和她联系。
也许私心里我以为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也许她会特地找个时间来当面和我说这件事,她会当面说对不起,然后我再赌一阵子气之后原谅她
我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生命会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这么戛然而止。
她还没有结婚生子,还没有过完常人三分之一的人生,她到死或许依旧惦记着还欠了我一句对不起。
我是流着泪看完叶菲菲写的这两页东西的,其中有一句话让我印象最深,她说:很抱歉别有用心接近你,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这么喜欢你,我肯定从一开始就带着最真挚的心,和你做朋友。
在这句话的位置上,字迹有被水渍明显晕开的痕迹,我想那可能是谁流的泪,就和我现在一样。
严久寂把我搂在他怀里,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
五个月后,叶承则包括马蒂尔家族的几位重要成员因走私枪支弹药被判终身监禁,叶承则当场在判决书上签了字,而玛蒂尔家族则不服判决,提出上诉,他们甚至把所有罪责都推给了叶承则和p;p;企图撇清关系。
我听到之后感觉到很气恼,但是严久寂说他们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铁证如山,他们企图翻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之后我通过各种方法,几度尝试要和叶承则见面,可明明已经打通了一切,到最后却总是叶承则本人拒绝和我见面。
借着那个机会,我也趁机问了严久寂他和伯爵夫人的关系,他说几年以前他曾在海城偶遇伯爵夫人,她养的那条狗也是经他介绍之后,才转到了她手里,巴图这个名字也是他起的。
狗通人性,即便已经过了很久,它依旧认得他。
在这段时间里,严久寂好像越来越频繁地往市这边跑,他说严氏在市这边有个大项目正在洽谈,我信以为然,直到后来某一天我亲眼见到他从我对门的房间走出来。
我们遇见那天我是因为公司有突发情况所以提前了近四十分钟出门,否则也还遇不上他。
后来知道他在那之前已经在这儿住了有好多天了,而他也是摸透了我的作息,才会完全没有碰上我,为此他还特地换了一辆我不认识的车,就停在楼下正对门的停车位上。
看到我,严久寂先是惊诧,紧接着便十分从容地和我打招呼,然后又云淡风轻地告诉我,他以后可能会成为我的邻居,因为他把对门的那套房给买了下来。
我这时候才觉得奇怪,即便是严氏有再大的项目需要洽谈,也不至于让他会选择在这里定居下来吧?
而且那么凑巧,偏偏还把放在买在我对门,怎么看都是别有用心。
当我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的时候,他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没有一点点尴尬或者是别扭。
我指责他没有诚信可言,他却辩称:“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追老婆还要重大的项目了,主要是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说实话,“老婆”这两个字从严久寂嘴里出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不敢相信,他明明不是那种可以把这种称呼轻易喊出后的人,他甚至在我们婚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坚持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时候我正要出门,也没有心思和他说太多,刚要走,他却说既然碰上了就顺便送我去上班,任凭我怎么拒绝他都不同意,死活把我拽上了车子。
最可气的是小何,好像和严久寂很熟的样子。
严久寂用蛮力把我塞进车里的时候,他根本不理会我的求救,甚至还对严久寂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当时真的觉得蛮气的,毕竟他是n员工,以一个老板的立场,我觉得这种员工可以直接r了,忠诚度几乎为零。
严久寂可能是看我脸色不好,在车子里向我讲述了他是克服了多少艰难困苦才博得小何的信任,此外他顺便告诉了我,之前小何每天晚上带给我的所谓“他老婆”做的家常便饭,其实都是出自严久寂之手。
“严久寂,你收买人心的手段还真是厉害啊!”
严久寂看了我一眼,反问:“所以你有被我收买了吗?”
我斜睨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车外:“仅限于我的胃。”
闻言,严久寂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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