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我哪有跑……”
祁渊没理会她,又继续往下说。
“男人抱着胡萝卜,心里怅然若失,还是一直想着小兔子,后来他们再次见面了。”
“小白兔又过来了,她特别傻,总是选择在男人背着她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朝男人靠近,男人一转身,她便也转了过去,拿着短尾巴对着男人,就以为男人不知道。”
“可是啊!她根本也不知道,在她转身背对着他的时候,男人也在不声不响地朝她靠近着。”
“小兔子只是傻傻地觉得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接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可是在他们即将碰到的时候,男人发现了盘着角落里吐着长舌头的蛇。”
“他被咬过,所以知道这会有多疼,他回头看了小白兔一眼,纵容心里不舍,可是恐惧占了上风,他趁蛇还没发现小白兔的时候跑了。”
“后来蛇也走了,小兔子回头,发现男人不见了,她立马就红了眼睛。”
黑暗中,祁渊伸手在俞暖脸上摸索,然后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不动了,“小兔子特别急,急得连萝卜也不要了,拔腿朝男人的方向追了过去。”
“男人正坐在岩石边哭,小兔子蹦蹦跳跳着过去,蹲在男人腿边,就那么拿着一双红色的眼睛瞪着他。”
“男人看到了小白兔,他擦干了眼泪,把小兔子抱了起来,问,‘你的胡萝卜呢?’”
“小兔子伸出了前爪,费力的抱着他的手臂,嘴里吱吱叫着,就好像在说,在这里啊!”
“男人眼中还带着泪,他笑着把小兔子抱在了怀里,他不去想被蛇咬一口有多痛,他再也不想再看到蛇,他就想,好好地养他的小兔子。”
说完,他拿开了放在俞暖眼睛上的手,抓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抱了一点,低头郑重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知道了吗?我兔子小姐。”
祁渊看不到俞暖再次红了的眼睛,可是他听到俞暖小声地擤了两下鼻子,感动抑或是心疼,他不得而知,可是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只要知道了一切之后,她还在他身边,只要她还要他。
俞暖突然出声,“吱吱吱吱……”
“大宝贝,你知道兔子小姐刚刚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
“兔子小姐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蛇的!”
“所以大宝贝,你不要害怕,而且她还有很多很多胡萝卜,所以你也不要担心以后会饿。”
祁渊沉默了良久,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他抱着俞暖转了个身,侧躺在床上,把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口气。
双手双脚把她紧紧地桎梏在怀里,强势,可是又依赖,脆弱得像个孩子。
俞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落在自己颈边的肌肤上,一颗,两颗,三颗……
湿湿的,带着一点点热意。
想着那个女人说的那些话,俞暖心里一阵发疼,她搂抱着祁渊的背,一下一下地轻拍。
对于曾经受过的苦难,他只是轻而易举地说他被蛇咬了,可是她大概可以猜得出那是怎样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即使只是回忆,也能让一个近三十岁的大男人,脆弱得像个小孩的故事。
……
晚上,祁渊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覆盖了他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真正的故事要比男人和兔子小姐的故事复杂得多,他只是简化了过去,把笔墨着重放在了现在和未来。
用他外婆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无知胆大的女人,愚蠢自私的行为造成了沉痛的结果。
而他,就是那个结果。
祁秋念生在江南的一个小村庄里,她的父亲是个文化人,于是在父亲的熏陶下,她也有点文化。
父亲去世的早,她不甘就这么在这个小小的村庄里耗掉自己本来可以很精彩的一生,于是她去了她向往的大城市。
大城市灯红酒绿,迷了人的眼睛,她长得漂亮,又单纯到傻气,而有些人,就是喜欢骗她这种人。
她被骗了,甚至怀了那人的孩子,男人身家不简单,可也不干净,最后那人因为醉酒强/奸入狱,她没了靠山,只得狼狈回家。
出去一个人,回来时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她从村子里人人喜欢的天鹅变成大家在背后议论的臭石子,她崩溃大哭,可是她母亲并没有怪她。
她恨这个孩子,于是把孩子留下给她的母亲带,她则去了附近的镇里,认识了一个男人,两人两情相悦,可是却在谈婚论嫁的时候,男人家里知道她未婚生子,嫌弃她,退了亲事。
她再次回到家中,开始酗酒,对孩子非打既骂,孩子越长大就越像那个男人,她母亲不在的时候,她甚至会把孩子关起来,不给吃,也不给喝。
这个孩子变成了远近闻名的强女干犯的孩子,村里的小孩不懂事,看到他就打,仿佛他们就是惩奸除恶的大英雄。
而外婆,也在一次找他的路上,因为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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