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鲁说,这个当然能理解,用的同一本宗教经典却各说其辞,肯定会导致争吵乃至决裂,宗派斗争常常是一个宗教最头疼的事情。
“嗯。”教主点点头,“新月国教把其余教派都强迫改教、写忏悔书乃至驱逐、屠杀,历史上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其实就是为了这个事情。将来你倘若遇到一些人,看到他们用的竟然跟新月国教以及亚流神教相似的宗教经典,也不应该感到稀奇,因为大家其实都颇有渊源,甚至在过去就是同一宗教的不同教派而已。”
奥修士朝伊姬看了看,她坐在哪儿,一直不说话。伊姬此次跟随教主而来,身着简朴的教袍,没有什么打扮,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见两人看向自己,便说,我过去也曾是新月国教徒,只不过渐渐产生了和教主同样的疑问,于是便信仰起亚流神教来。说完,她还虔诚地用手划了一个宗教手势。
阿鲁鲁想,妳对教主倒是挺虔诚的嘛。
“伏洛芝神甫就是这样一个极端反亚流神教的宗教狂,他觉得只有新月国教是正统,其余都是异端,都是妖邪,所以他就曾叫嚣要清除所有异端,将他们从邪路中拯救回来。新月国教其实有许多支派,大都不在新月国内,而是流散到了诸如迦勒斯、呼罗珊、赛琉古等邻国去了。新月国教是不允许这些所谓‘异端’存在的,他们想方设法要打击他们,包括动用国家的力量。所以当初他们的首相与河马王会面之时,就谈到这一点,他们希望迦勒斯国王也能够帮助他们打击在迦勒斯境内的异端教派。”
阿鲁鲁想,是啊,但是拉丁汉跟迦勒斯关系搞僵了,所以河马王也懒得办了。
“这位神甫不知如何巧合,遇到了月夜妖枭一党,然后顺藤摸瓜便找到了我们。还好我们隐蔽得好,没有被他逮到,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多的麻烦。后来听说月夜妖枭一党人跑掉了,但是仍然在用亚流神教的某些教义来招收门徒,看来,他们已经从亚流神教中吸收了不少的经验,融入到他们密教之中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们仍然在研究血巫,谋财害命,这些都是对我们亚流神教的损害,倘若迦勒斯朝廷要追究起来,我们也难逃其咎。
“我不能再容许月夜妖枭一伙们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们迟早被烽火厂卫或别的调查机构查出来,甚至会认为我们是一系列血巫事件的幕后操手。如果那样的话,迦勒斯朝廷可能会禁止我亚流神教在迦勒斯的传播,那样我们神教可真完了。亚流神教允许学习巫术,但是巫术只是我们尝试与神沟通的一个途径,我们有自己的教义、仪式和信仰,并非只有靠巫术,更不必靠血巫。这一伙人会把我苦心经营几十年的‘亚流神教’毁于一旦,我绝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清理门户。阿鲁鲁,要是能抓住这几个人,对你也有好处,对吧?”
阿鲁鲁想,好啊,教主,原来你是让我去抓月夜妖枭啊。
“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行踪。而借着你在朝中的职务,即可以前去把他逮住,捉拿归案,这样对你,对本教,乃至对迦勒斯朝廷都有好处。但是你不得告诉别人,说他们是我们亚流神教教徒,就现在来看,人普还普遍认为他们是燔格威人,搞害人的血巫,都是密教徒,可能朝廷的情报部门也不知道他们曾加入过我们亚流神教。你倘要处死他们,却也当确保他们在死前不大肆声张,泄漏出去,以影响本教形象。”
阿鲁鲁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教主的事,身为教徒,我自然照办。其实心里倒想着,你既然告诉我月夜妖枭的行踪,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这可是个好消息,我把它报告给朝廷,可是大功一件啊,至少能让我升两级的官了,没准还能及早调回巴布·伊尔能。哼哼,谁说最近我会倒霉呢,现在不又好事上门了么。
“很好,窝藏的地点我已经详细标注,写在这张地图上了。”他将一块布帛交给阿鲁鲁,“还有,就是最近神教有些缺钱,所以到处向本教教徒募捐,你似乎也没怎么捐过,不如给我们捐上一些吧。”说完,他还朝小庄园四周看了看,意思是,好小子,你是怎么发达了,竟然住上了这么好的庄园了。
阿鲁鲁知道伊姬在这里,一定要出手大方些,于是也不吝惜,一出手就给了五百金币。
奥修士说:“今天也不早了,我得走了,伊娃妳留下来多陪陪他吧。”说完就回去了。
伊姬恭送教主出门,然后方回到庄园,一回来,便脱掉了一身的长袍,躺在皮椅上,顷刻间,一位性感而妖娆的美人,出现在房间内,仿佛从时空之门中突然走出一般,让整个房间登时增添了一道亮色。原本简朴的教袍,盖住头部的斗篷,让漂亮的女人尽被携裹,美丽的外表无法展现,此时则犹如出云之虹,突然展现,令人陡然心跳起来。
美人躺在长椅上,一只白嫩的手放在上,另一只手,则托住下巴,眼睛看着窗外的小花园。
“挺不错的小庄园啊,什么时候搬过来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阿鲁鲁说:“妳这么忙,我怎么告诉妳啊?”
“可以来我的庄园找我啊。”
“我只怕还要排很长的队,坐在那儿等着妳的临幸了。”
美人笑了笑,却也不解释,只是看着这些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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