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张文慈的话,崔玉龙的态度,马上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变化,换上了一副狗腿子般的嘴脸,堆起笑脸对她说到:“对不起,对不起,陈太太,我是狗眼看人低,误会了,误会了!请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是个粗人。我们多谢陈太太的关心,其实,我一直都想让我的这个衰仔去读书的,但是,我们下来香江的时间并不长,身没分文,在平时我又要挣钱养家,日夜地去工作,这才把士元上学的事情给担搁了。您看,我们家的情况那么差,哪里有钱来供他上学呢?”说着,他让开门口的位置,往自己的里指了指。
陈张文慈从门口看进去,只见他的家里,除了一张木板床,一张烂沙发,一张小桌子,两张木凳,一个煤炉子,一个烂锅,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到这些,她对他们家的情况,都有所了解了,她开口对这家伙说道,“看来崔先生确实是初来我们香江,所以并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公立学校,是可以申请免除学费和学杂费,并为贫困学生免费提供午餐的。只要你填好了申请表,我就可以帮助他,申请到这样的待遇和免费午餐。”
“啊?真的?难道不需要别的条件吗?”听到免费,崔玉龙马上就来了兴趣,因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再也不用带饭回来,饲养这个死衰仔了。
“当然是有条件的,那个条件就是,你们都是要有香江居民身份的。”
“啊?那,那,那,这,这,这……”崔玉龙立刻就吱吱唔唔起来。
其实,陈张文慈一早就想到,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肯定就是个刚刚偷渡过来的浑人。
不过,看在可怜的小士元的份上,她就来援手帮他一下。
所以,她接着开口说道,“崔先生应该还没有拿到香江的身份证吧?为了小士元能够读上书,在这个方面,我是可以帮帮你们。”
“真的?真是太感谢您了!您可是我们崔家的大恩人啊!您真是个活菩萨啊!谢谢!谢谢您了!”崔玉龙一听这话,马上就笑逐颜开,连声地道谢,就差一点跪了下来。
因为,他打听过了,现在要获得一个香港身份证,起码要花上一万港元,才能托人办回来,他这样一个二流子,哪来那么多的钱?他想卖命,都没有人来要!
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心事,他在来到香江后,更加经常买那些劣质的白酒来喝,既麻醉了自己,也把儿子打得更起劲了。
现在,这个议员的秘书师奶,说能够帮他办理身份证,那就肯定是不会收他的钱的。
因为,港英政府在七二年,就已经成立了“亷政公署”,那些区议员们,绝对不会为了这区区的几千元,而把自己的名声搞臭的!
要知道,他们议员的每月补贴,都是四五万的。为了这几千块,弄得自己身败名裂?他们才没有那么愚蠢呢。
事实上,陈张文慈也不会要他的钱。因为这与她自己的初衷不符合。
但是,有些话她却必须要对这个莽汉说清楚:“你不要感谢我,我无偿地帮助你,完全是看在小士元的可怜份上。我说,他身上的这些鞭痕是怎么来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如果以后我再发现士元的身上,还有新的鞭打痕迹,我会叫警察来跟你聊聊的。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把你交给移民局反解回大陆,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
“不会,不会,以后我绝不会再打他了!以前只是因为没钱办证,喝酒发泄而已,以后肯定不会了!”崔玉龙马上就在那里又是鞠躬,又是作戢,誓神立愿地发着毒誓。
他非常清楚那些议员的能量,他们一张口说话,他这个偷渡者肯定就是食不了包着走的下场。
“我希望你以后能做到才好,你看看,自己的儿子穿的都是什么衣服?破烂得比乞丐都不如,你是怎么当爹的?后天上班的时间,你带着士元,来到我们陈友南区议员的办公室,我会教会你怎样去填写申请表的。如果在后天的那个时候,士元还是现在这样子打扮的话,那你也就不用来了。”陈张文慈严肃地对他说道。
“不会,不会,我一定好好为他置办好新衣裤的。”崔玉龙立即满口的承诺。
“唔,小士元,你要让你爸爸给你买些文具,准备好上学,阿姨会尽快帮你办理好入学手续的,如果你父亲再打你,你一定要告诉阿姨。阿姨会申报社会禁制令来惩罚他的。今晚,阿姨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就去找阿姨,阿姨会帮助你的。”她揉了揉小士元,那如同草窝般的长发,然后就往山下走去。
“陈太太好走!谢谢您!”崔玉龙扯开嗓子喊到。
陈张文慈却自顾自地走了。对于这个粗鲁的男人,她的心中,就只有厌恶,‘都是个什么人啊?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打成这个样子!虎毒不食子,这家伙比狼都差劲!可怜的小士元。’
如果给她看到崔士元身上,还有的几百条鞭痕,和知道他把自己的儿子,天天都反锁在家里,每天只提供他一顿饭时,她可能会立即就报警抓人的了!
由于陈张文慈的努力,崔士元终于在一周后,便有机会读上了书。
与香江六岁便可以读一年级的其他小朋友不同,崔士元现在虽然已经是七岁了,由于他完全没有文化基础,也就只能插到一年班里去读书。
上学的那天,陈张文慈亲自把他送到了学校里去。
在崔士元的眼里,陈张文慈比自己的妈妈还亲,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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