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菲娅让阙浪心驰神往,借助酒兴,两人行周公之礼,阙浪的元阳上种的那根马毛起了作用,坚硬无比,莎菲娅甚是满足,随后甜甜睡去,阙浪经过这一番折腾,反而酒醒,转头一看,莎菲娅的双腮泛红,如三月桃花,呼吸均匀,胸脯一起一伏,甚有节奏,阙浪端详着她,渐渐的,回想起了往事。
往事的主角当然不是莎菲娅,而是那位曾与他如漆似胶的花想容,他不知道花想容现在如何了,国色庵的野渡师太对她如何,花已容有没有与她重归于好,花已容为何法号无仁?这一切让他心烦意乱,明明已将其抛开,心里却又放不下,于是走出洞房,移步庭院散心,却见庭院里早有四人,趁着月光,远远望去,是安禄山、安庆宗父子,另两人竟然是郑以为和孟浩然,四人均眉头紧锁,阙浪知四人定是为失琴一事烦忧,就上前去,与四人一起,他虽与孟浩然有隙,但此时不便再生事端。
安禄山先问孟浩然:
“浩然兄,安某百思不得其解,天下好琴不计其数,安某的琴虽是家传至宝,但也不见得有多名贵,那季寞什鸠克为何偏偏要夺安某的琴?”
郑以为与孟浩然对上,追问道:“是否此琴有什么玄机?”
孟浩然对天下名琴均有所了解,沉吟片刻:
“据孟某所知,前几日季寞什鸠克从香积寺夺走一把琴,据说是印度七弦琴。”
“江湖传闻印度七弦琴弹之可抵千军万马,但香积寺的那把琴似乎平淡无奇,并未显现出什么威力。”
“可郑某听说,无法大师用火烧、石砸,只能将琴弦毁坏,琴座却毫发无伤!”
“这就是原由,那把琴的琴座就是印度七弦琴的琴座,而琴弦,已被人换过。”
“那浩然兄的意思是,安掌柜那把琴的琴弦就是印度七弦琴的琴弦。”
“不敢完全肯定,但可能性很大!”孟浩然的结论下得并不坚决。
“那要怎样才能确定?”一旁的安禄山见有点眉头,着急的问。
“那季寞什鸠克夺到琴后,必定会将琴弦配之,若确是印度七弦琴,则天下大乱!”
孟浩然忧心忡忡,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天下大乱,从哪里乱起?”安禄山问道。
“季寞什鸠克与大唐皇室有不共戴天之仇,应是从皇宫乱起。”孟浩然答道。
郑以为有他不同的观点:
“郑某觉得不大可能是会从皇宫乱起,那季寞什鸠克也不敢完全确定这琴能配,定会找一个人口稠密的地方试之。”
“郑大官人言之有理,那您觉得那妖僧会从哪里试之?”安庆宗问之。
“定是一个习武之人较少的地方,依在下看,可能是西市或者东市。”孟浩然推断道。
安禄山大惊失色,胡姬酒肆就在西市,如此一来,岂不是要有灭顶之灾,突然间,悠远的夜空传来琴音,此曲正是阙浪弹过的《十面埋伏》,看来,季寞什鸠克真的拿西市开刀了,片刻,西市睡梦中的人们哀嚎四起,众人听得琴音,均感头昏脑胀,眼珠暴起。
躲在茶花后的阙浪也有同感,他担心莎菲娅的安全,遂往地上一滚,潜回房内,正好莎菲娅撞门而出,痛苦万分,安庆绪也从旁门赶来,阙浪与他都有武功,屏息运气,捂住莎菲娅的耳朵,把她往地下酒窖拉。
到地窖入口,其他人也都到了,全部躲了下去,关上门,琴音依稀,杀伤力已小了很多,但仍让人感到烦躁异常,一群人躲到了地窖,莎菲娅还穿着红装,孟浩然微笑着向阙浪祝福,而在阙浪看来,这种祝福更像是一种挑衅,毕竟两人之间还有花想容的恩怨。
安禄山自言自语道:
“看来确实是印度七弦琴的琴弦,这么多年,我却一无所知。”
旁边的安庆宗满脸狐疑,问道:
“可是,究竟是谁将此信息传予季寞什鸠克?”
安庆宗的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一定是有人传达给了季寞什鸠克,否则不会如此凑巧,可是季寞什鸠克已经是人人喊打了,又有谁会去予他诉说呢?毫无疑问,这一群人当中,嫌疑最大的是孟浩然,只有他最了解印度七弦琴,所有人都这样想,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瞄向了孟浩然。
孟浩然感到浑身不自在,他明白自己成了众矢之的,他必须为自己辩解:
“为何看我?难道怀疑孟某私通?”
安庆宗进一步质疑:
“浩然兄对印度七弦琴太过了解,令人不得不疑啊。”
孟浩然大怒,喝斥道:
“竖子,思维太过简单,容易被人利用,倘若孟某私通,请问居心何在?”
孟浩然的反问确实有道理,私通季寞什鸠克,对他完全没有用处,众人皆非愚鲁,也就释然,然而,究竟是谁私通?一时半会也得不到答案,索性不去想它,就在此刻,琴声嘎然而止,看来,季寞什鸠克只是像做个试验。
少顷,众人离开地窖,这次的破坏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重,原来西市繁荣,客商货物众多,几乎每户均有下挖地窖以储存货物,琴声响起,众人均本能的潜入地窖,琴声歇后,再走上地面,此次虽无人员伤亡,但一些栓着的狗却都暴毙,七窍流血而亡,此事早已惊动了神策军,韩公略率一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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