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消息。”在改作两人临时议会所的一处属于聂福霜的住地,她脚步急匆的从外靠近正核对目前存活的受害者名单的钟离。
聂福霜停在他身后的几步之遥交,语速极快的交代事情:“莫讷言对乔梦东的追杀失败了。”
“追杀失败——莫讷言重赏之下的打手可并不是等闲之辈!难道是有人帮他?”钟离霍得转身,皱眉沉思。
聂福霜颔首,沉重说道:“在危机关头他成为了复仇者。”
聂福霜忧心道:“成为复仇者,针对他的儿子的话,游戏会让他快速的找到自己的仇人,到时候我们的一切行为都将会受到很大阻力,比如我们要救出那些受害人,就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聂福霜的担忧很有道理,钟离沉默不语,独立窗前,眺望沉思。
“你说……现在莫讷言最恨谁呢?”
突然之间,沉默的钟离忽然如此说道,让以为已经结束交流的聂福霜一愣,她眨眼想了想,语速缓慢,极为谨慎的说道:“……所有促使他儿子变成今天这样的人?”
“你说的太笼统了。”想通关节的钟离霍得转过身,双眼炯亮摄人心魄:“现在他最恨的是从他手底下逃脱的乔梦东!”
不待聂福霜回答,钟离就自顾自的讲下去:“为什么最恨他?自己的儿子被这些人带坏,莫讷言最讨厌带坏他儿子的人,这其中乔为善首当其冲,可他找不到乔为善,或者说知道乔为善已经死了,所以转头对向乔为善的爸爸乔梦东,可乔梦东从他手底下逃走了。”
“这相当于打了他莫讷言的脸。”
“所以莫讷言一定会格外注意这个人,也就说乔梦东就算要追杀我们,可只要他露出一点痕迹,就会不堪其扰,被莫讷言派来的人追成丧家之犬。”
钟离双手一摊,笑容自信而又充满气势:“这样的人对我们来说又何惧之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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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蝉鸣,吵杂难安,草蚊横生,钟离与福霜隐蔽草窝里,杂草枯枝往脸上蹭,二人忍着恶劣环境,蹲守一处富人私宅。
此私宅四周旷野,大门紧封,五步一哨,不时有人换班调度,只一眼便知守卫森严。
这里是曹明达特殊时期的容身地点。
在危难时期或情势不明的时候,曹明达总是喜欢在这里躲灾,一旦苗头不对,立刻从此地远遁千里。
可现在曹明达还没来。
钟离是蹲守老手,极为耐心,可聂福霜却没有看大老爷们脱裤子的习惯。
她囧着一张脸,苦兮兮的拉了拉钟离的衣服,稍稍调了个头,背对令她尴尬的场面。
——与他们仅有三步之遥的一个驼枪保镖正在撒尿。
淅淅沥沥的声音和怪异的味道迎风吹来,聂福霜惨绿着一张脸,捏着刀的手好几次蠢蠢欲动,都让钟离一本正经的拦住了。
正待两人纠缠之际,远处忽然传来汽车喇叭声,四周原本幽暗的地方瞬间大亮,隐藏在角落里的大灯顿时照着周围一片敞亮。
幸好早在听到隐约汽笛声的时候,这个偷摸放水的保镖就着急忙慌的提裤子站队形,没看到草地里幽幽盯着他的四只眼睛。
而蹲在草地里的钟离与福霜二人也正好借着大亮的灯光看到远处的敌情。
——来了四辆车,每辆车的造型一模一样,俱都拉上车窗帘,每辆车互相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让人难以分清曹明达坐在哪个车里。
四辆车稳稳停下,等别墅里面的人验明身份,停泊的汽车又缓缓启动,慢吞吞开进去。
“看来曹明达坏事做得不少。”一直忍耐沉默的聂福霜突然低声说道,她双眼如鹰隼,紧盯四辆车消失在大门口,辨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
钟离也是心有所感,曹明达比前两个要扎手。
不过毕竟他们二人已经连杀两个曾经跟莫博名一块玩小女生的渣滓,曹明达感触到这两天不同寻常的风声也是正常。
“曹明达这是收到消息了。”钟离低声道。
暗夜之中,聂福霜与钟离手脚伶俐如猫,迅野如豹,在光洁的墙壁上竟也是如履平地,三两下攀墙而上。
一扇小窗被他们打开。
聂福霜率先翻窗入室,钟离紧随其后,而两人刚一进入,就傻眼了。
只见偌大的暗红色装点的绚旎房间内有好几个赤/身/裸/体的少男少女,都是以红绳色/情绑缚,不可描述之处更是连绑几圈以表突出。
甚至有的男孩子因为绑缚过紧,已经出现渡紫痕迹。
而那些人当中,有不少已经有点发烧,如果再不施救,恐怕以后不死也残。
残……的地方有重于子孙后代的繁衍。
聂福霜脸上先是腾得一红,然后脸色青紫,满脸骇人煞气:“曹明达真该死!”
钟离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连日来的人性打击让这位为人服务的小人物有点绷不住,三观重组。
——要在以往钟离一定会驳斥聂福霜,让她保持人性冷静,可此时此刻钟离却想如果曹明达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手里的刀送进去。
俩人这一怔愣,房里剩下几个清醒的小姑娘小少年就惊慌失措的瞪着眼睛瞅着她俩,活像一头头受惊小鹿。
聂福霜对着这群小孩子比了个嘘声的手势,在他们惊恐的眼神和泪水中迅速迷晕这群小羔羊们。
时间紧凑,聂福霜与钟离相互分工,给几个很不健康的孩子们松松绑,表面上看去还是绑在身上,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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