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蛮,木乌蛮种族也。铁桥西北大施体,施赕、敛寻皆其所居之地(案:《新唐书。南诏传》作施蛮居大施赕、敛寻赕,此文疑有误)。男以缯布为缦裆袴;妇人从顶横分其发;当额并顶后各为一髻。男女络身并跣足,披羊皮。部落主承上,皆吐蕃伪封为王。贞元十年(案:原本祗作“贞元年”,据《新唐书》乃“贞元十年”事,今补入),南诏攻城邑,虏其王寻罗并宗族置于蒙舍城,养给之。
顺蛮,本乌蛮种类,初与施蛮部落参居剑、共诸川。咩罗皮、铎罗望既失邆川、浪穹,退而逼夺剑,共,由是迁居铁桥已上,其地名剑羌,在敛寻赕西北两百里,男女风俗与施蛮略同,其部落主吐蕃亦封王。贞元十年,南诏异牟寻虏其王傍弥潜宗族,置于云南白岩,养给之。其施蛮部落百姓,则散隶东北诸川。
磨蛮,亦乌蛮种类也。铁桥上下及大婆、小婆、三探览、昆池等川,皆其所居之地也。土多牛羊,一家即有羊群。终身不洗手面,男女皆披羊皮,俗好饮酒歌舞。此种本姚州部落百姓也。南诏既袭破铁桥及昆池等诸城,凡虏获万户,尽分隶昆川左右及西爨故地。
磨些蛮在施蛮外,与南诏为婚姻家,又与越析诏姻娅。
扑子蛮,勇悍矫捷。以青婆罗缎为通身袴。善用白箕竹,深林间射飞鼠,发无不中。部落首领谓酋为上。无食器,以芭蕉叶藉之。开南、银生、永昌、寻传四处皆有,铁桥西北边延澜沧江亦有部落。臣本使蔡袭咸通四年正月三日阵面上生擒得扑子蛮,拷问之,并不语,截其腕亦不声。安南子城虞候梁轲云是“扑子蛮”。今梁轲见在贼中,僣称朱鸢县令。其梁轲始由再宾任使(案:“再宾”二字未详),前后三度到蛮王处通好,结构祸胎。
寻传蛮,阁罗凤所讨定也。俗无丝绵布帛,披波罗皮。跣足可以践履榛棘,持弓挟矢射豪猪(案:“豪”字原本作“蒙”,今据《新唐书。南诏传》改正)。生食其肉,取其两牙,双插髻傍为饰,又条猪皮以系腰。每战斗,即以笼子笼头,如兜鉴状。臣本使蔡袭咸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以小枪镖得一百余人。臣本使蔡袭问梁轲见有竹笼头,猪皮系腰,遂说寻传蛮本末。江西将军士取此蛮肉为炙。
裸形蛮,在寻传城西三百里为窠穴,谓之为野蛮。阁罗凤既定寻传,而令野蛮散居山谷。其蛮不战自调伏,集战自召之(案:二语文义未明,疑有脱误)。其男女遍满山野,亦无君长。作擖栏舍屋(案:“擖”《说文》、《集韵》并音“劼”音“臈”,刮也,挞也)。多女少男,无农田,无衣服,惟取木皮以蔽形。或十妻、五妻共一丈夫,尽日持弓,不下擖栏。有外来侵暴者,则射之。其妻入山林采拾虫鱼菜螺蚬等归,啖食之。去咸通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亦为群队,当阵面上。如有不前冲,前监阵正蛮旋刃其后。
望苴子蛮,在澜沧江以西,是盛罗皮所讨定也。矫捷,善于马上用枪铲。骑马不用鞍,跣足,衣短甲,才蔽胸腹而已。股膝皆露,兜鏊上插犛牛尾,驰突若飞,其妇人亦如此。南诏及诸城镇大将出兵,则望苴子为前驱。咸通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蔡袭城上以车弩射得望苴子二百人,马三十余匹。二月七日城陷,及臣本使蔡袭在左膊中箭,元从已尽。臣右腕中箭,携印浮水渡江。荆南、江西、鄂、岳、襄州将健约四百余人(案:此句原脱“荆南”二字,又“岳”字讹作“兵”字,今从《通鉴》改正),携陌刀,骑马突到城东水际。荆南都虞候元惟德、管都头谭可言、江西军判官传门谓将士曰:“诸儿郎等,水次无船,入水必死。与诸兄弟每一个人杀得两蛮贼,我辈亦得便宜。”遂相率入东罗城,拥门里,一边排长刀,一边排长马,突其蛮贼,从城外水次骑马入门,悉无备敌。臣见僧无碍说云(案:此句原本作“臣见僧元得”,今考《通鉴考异》有引樊绰所说“僧无碍”之文,知“得”。“碍”字形相近,而“无”又讹为“元”耳,谨改正),此日午前旋杀贼并马,仅二三千贼,马三百来匹。蛮贼杨思缙(案:《唐书》作“思僣”误)在子城内一更时始知,出救。翌日,以马肉分俵十二营贼众。
望蛮外喻部落,在永昌西北。其人长排持稍,前往无敌,又能用木弓短箭,箭镞傅毒药,所中人立毙。妇人亦跣足,以青布为衫裳,联贯珂贝、巴齿、真珠,斜络其身数十道。有夫者竖分两髻,无夫者顶为一髻。其地宜沙牛,亦大于诸处,牛角长四尺已来。妇人惟嗜乳酪,肥白,俗好遨游。
黑齿蛮、金齿蛮、银齿蛮、绣脚蛮、绣面蛮,并在永昌、开南(案:“开南”《新唐书》作“关南”与此异),杂类种也。黑齿蛮以漆漆其齿,金齿蛮以金镂片裹其齿。有事由见人,则以此为饰,食则去之。皆当顶为一髻,以青布为通身袴,又斜披青布条。(案:此处脱银齿蛮一条)绣脚蛮则于踝上排下周匝刻其肤为文彩,衣以绯布,以青色为饰。绣面蛮初生后出月,以针刺面上,以青黛傅之。僧耆(案“僧耆”亦蛮部之名,此下当有脱文)悉属西安城,皆为南诏总之,攻战亦召之。
穿鼻蛮、长鬃蛮、栋峰蛮,其蛮并在柘东南,生杂类也。穿鼻蛮部落以径尺金环穿鼻中隔,下垂过领。若是君长,即以丝绳系其环,使人牵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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