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被刚好驶过来的车撞到…”她默默地看到他的表情越发难看,“这都是当年政府派人来这里告诉我爸,我爸才告诉我的,我爸说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执法人员。”
江不弃忍不住打断她:“是那时的地痞流氓,别让我以后逮着,我要他们好看。”
“都过去了。”语罢,她落寞地低垂着眉。
晚上,她独自坐在屋顶,抱着膝盖,凝望着夜空里的繁星,想着白天的事。江不弃爬上梯子,同她坐到一起,她也没注意到。
“明天就要回家了。”
她这才转过头望着他的侧脸。
他微笑着回眸:“怎样,跟我一起回去吧。”
她忙避开他的视线,说,我爸身体不好,我想多陪陪他几天,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而他忽闻此言,再也控制不住地拉过她的手:“跟我在一起吧,别去想他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看到你在梦里也那么痛苦,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许久,缓缓地将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没想到,江不弃略向前一倾,把她整个揽入怀中。明明是绵羊,却要装成狼,你以为你谁呀。
一滴泪突兀地从她的眼眶滚落,滴在他的肩膀。
第二天,在家里没有尝够多少温暖,就要离开,晓花有些不舍地拉着樊源的手:“爸,你一个人多注意身体啊,以后我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没事的,晓花儿,你回去路上也要注意安全。”转眼又叮嘱着江不弃,“记得要看好她,不要让她走丢了。”
“爸…”晓花鼻子酸酸的,忙撇过头去。
樊源忍着眼里的泪水,朝他们挥了挥手:“快走吧,一会火车误点了。”
江不弃左手牵着她,右手拎着一只行李,本想带着大树一起回城里,大树突然说不去了,他要把剩下的时间陪外婆,不想再失去最后的亲人了。看着他执着的眼睛,她看到了他的成长,努力地冲他微笑赞许。
坐巴士睡着的时候,她轻轻靠上他的肩膀,从开始的青涩到后来的习惯,也算是一种成长,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成长,通过一件事、一桩回忆和现实的碰擦、又或者一个人。他侧了侧头,微笑着替她抚过凌乱的长发。
☆、第 27 章
数日后,一个飘着细雨的夜晚,她没有去上班,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的衣衫不整,傻傻地凝望着天花板出神,纤细的手指轻轻晃着一只高脚杯。
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已殆尽,只剩一个小拇指盖那般大小轻轻荡着。
然后,她又为自己斟满,却发现瓶子早已空得见底,她正郁闷着,一撒手就将其甩向了墙壁,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落了满地的玻璃渣子。
她突兀地哈哈大笑。
缓缓抬起了手臂,把酒杯举到了自己朦胧的眼前,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醉笑:“…晓花,我…我敬你…敬你是条好汉,这样纸醉金迷的好日子不要…哈哈哈哈…”话音未落,她一仰头把空杯子送到嘴边,把舌头伸得老长老长,才将最后一滴酒汁喝掉,感受到喉间慢慢徜徉这一种清甜,她满足地把杯子扔在了地上。又是一阵脆响。
她不顾这些,忙擦了擦嘴,一脸倦容地盯着床那边的墙壁,仿佛在对着长久未谋面的老友吐着心事:“你知道吗?晓花,我可能…可能瞒不住了,都四个多月了呢,快要五个月了呀,他一定会发现的,一定会,一定…不,我不能让他发现…这样我是不是就再也过不了现在的生活了,不,不行…绝对…”
“砰”门被重重地推开,她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忙回过头去。
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江不离凝着眉,冲到房间里,先二话不说地站在她的床边,冷眼旁观着她此刻多么狼狈的模样,再看了看底下堆得乱七八糟的酒瓶,终于,他带着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向她看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要喝那么多酒?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不能碰这种东西吗!”
她并没有他冲她发火而生气,反倒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抬起头看着他:“不离,不离,你来了…不要生气嘛,医生说了偶尔喝一点红酒对…对小孩很有帮助的,所以…”
“你这是‘一点’吗?那么多酒,还叫‘一点’?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她不去理会他,兀自趴在床上去撩底下那些酒瓶,她总认为那里面还有最后一丝美妙的味道还想再去尝,却被他一脚把酒瓶踢了走:“别再喝了!”
她看出他是真的动了怒气,忙撒娇地拽着他的衬衫下摆,好生求着饶:“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嘛。”
他整理好狼藉的屋子,再安顿完酒醉的妻子,叹了口气道:“明天我带你上医院做个例行检查,从你怀孕到现在都没有检查过吧?我今天下班去医院问过了,你现在的孕周可以做畸形筛查了,如果你不想我们的孩子有问题的话。”
“哦哦…例行检查…”她把棉被整个裹了去,翻了个身,嘴里喃喃自语,“检查…”却突然振奋了精神一样从床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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