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换个人。许卉就在眼前,程承已是停了下来看许卉远去。“博源”二字在他俩之间尤为闪耀光亮,光芒射向两头,正好落在程承与许卉身上,犹如一根再拉就断的银丝。正因“薄缘”,银丝成不了红线,悲伤万千。
☆、许卉留言,好好读书
程承本不是什么潇洒之人。与许卉没多少交往,感情不深,却老爱活在幻想之中,总觉得自己有希望,像主持人宣布比赛名次时,台下的参赛选手总觉得当选的是自己。寒假在家,程承晚上趴在被窝里总想给许卉发条短信。编完自己念一遍,自觉有点肉麻,太过暴露关心。没谈过恋爱的男人表达自己的情感,就像第一次穿时髦衣服的女人,总觉得不应该暴露的太多。要删了重编,又发现现在各自回了家,这种暴露总不至于有乘风破浪的本领,能随着电磁波传达到千里之外。这种短信承载的感情不想话语,到达不了对方的心里,多半是半路夭折,到达的都是生硬的文字,硬说有,那是自欺欺人。许卉手机蜂鸣一声,一条程承的短信:你回家了么?是在外面旅行么?许卉回道:都没有,我回了学校。编完要发送,怕程承还得再问自己为什么考完了还回学校,继续编道:我前一次考试分数过了但怕学校不录我,一月底还有一次考试,我想再考一次就回学校复习。程承道:那过年你也不回家么?现在你是一个人么?许卉道:过年不回家,再过几天我爸妈会来学校。程承道:你孤独么?许卉道:你矫情么?你能别老揪住那一个话题不放么,么,么,么?许卉可不觉得每句话结尾的“么”字是热水瓶,能留住程承关心的温度。程承本为每条短信过去都能有一条短信回来而兴奋,觉得夏丰是对的,追女孩都得从短信开始。可许卉最后这条短信将程承的兴奋降了温度,还使其变了质。程承气的不得了,险些给许卉发了个“滚你妈的蛋”过去。程承本以为自己的热情像南方六月天的空气,即使下雨都无法将其冷却。这下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热情的坚定程度根本就是温度计,随环境而变化。顺利时可以持续给自己升温,稍有不顺,立马降为零度以下。
程承不再给许卉发短信,连想法都没有。生活一点念头都没有就会变得乏味空洞无聊。程承每天最有意义的事就是在厨房等饭吃。有时候闻着饭香能刺激一下他的大脑皮层,会搞一些思想活动。比如会思考现在过年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期盼与兴奋在没有得到自己同意的情况下就销声匿迹,简直不可思议。是不是不知不觉就跨过了更年期,还是更年期到来之前的平静。不过这种大脑皮层活动像是流星雨,难得一次。
终于挨过了寒假,回了学校程承在夏丰面前大发感慨,说:“过去大人们一直教导我们时间贵如金,我看时间贱如泥,在家里整天无聊的要死。”夏丰寒假在家没了环境限制,没日没夜地给女友打电话,没经历程承所说的无聊,但能领悟到那是寂寞所致,回应说:“无聊?我看是寂寞吧。”程承听了,恨不能掐死夏丰。骂他等于承认,不骂心里憋得慌。过年真比不了平常,让人忙于吃肉没时间看书,只给人长肉不长觉悟,揭人短跟过年菜一样让人喜欢。程承思考良久才补上一句:“夏丰,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平常人之腹好不好。”夏丰“咯咯”笑两声,像胜利者的大度,不再说什么。找个女朋友实属当务之急,不然被夏丰取笑实在是心里不舒服的很。
做了决定,程承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在图书馆的各个图书室来回搜寻。躲在书架后面佯装找书,透过空隙将目光投向各张书桌。像一位秘密侦探,老把自己藏在暗处。程承在夏丰谦超的不断刺激下,心态像病人的内分泌失去了平衡,操控不了行为,时常被眼睛出卖。瞿势过了年,在家吃了一个多月的鸡鸭鱼肉,体重增长速度像开了窍的人学知识,别提有多快。即使回了学校降了营养,白菜萝卜也像受了前人的启发,找到了窍门,能化成脂肪结在瞿势的身上、脸上。瞿势见了好几次程承如饥似渴的眼神,不辞劳累地指挥着嘴唇上、脸上的肥肉,当着程承寝室人的面,将程承的寂寞上升到另一个程度,拿着谦超的镜子放到程承的面前,说:“饥渴男,看看你的眼睛。”趁程承还没反应过来就将镜子还回了谦超,继续说:“厨师炒菜,火候过了炒不出好菜。”夏丰、谦超、卞渠听了一阵神秘的笑,像是分享一个共有的秘密,跟《围城》里“比起他那神秘的微笑,蒙娜丽莎的微笑算不得什么”一个场景。程承要摔了镜子,镜子早到了谦超手里。众人面前又不好发作,只好将心中的愤怒进行易容,变了模样才敢让其浮到脸上与大家见面。可换了张皮并不等于改变了本质。程承的笑只贴在皮上,致使脸难看的很。能理解瞿势在这方面放得开是因为活得明白,卞渠为何能与夏丰、谦超站在同一条战线实在是让程承费解。原来卞渠一点也不“变曲”,反而聪明过人,具备了成功人士普遍拥有的高情商。能随心所欲地埋葬情绪,也能随心所欲地孕育出另一种情绪。零点七五年的寝室共同生活里除了他自信的火焰偶尔将滚烫的温度蔓延到谦超身上,与谦超再无其他近距离接触。可在班会上,在好心的班主任为加深同学之间的友情,组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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