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你笑”,凌君突然欺身向前,朝着灰丫头,张着大口,连连发笑。
灰丫头抬起头,看到了一张黑的像锅底一样的脸,还有一个喷发着恶臭气的大嘴,吓得把心爱的书都扔了,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捂着胸口,哇哇地干呕起来。
凌君还呼呼地在她面前喷气,小黑凤也在远远的地方威胁要喷火烧她。
“鹿鸣君因忤逆铁木真君,被囚在水牢里,你们进门时看到的一花一草,拔掉花便能到达”,灰丫头呕地差点崩溃,忙捏着鼻子,尖着嗓子大叫道。
凌君和邬时想起那草率的选择,不禁面面相觑。
“哎呀,师祖,你可真笨呀,这铁木庄园花代表男子,草代表女子,你找花公子和百越王,去拔草做什么,难不成你自己被自己熏傻了吧?”小黑凤跳出来,竖起翅膀,高谈阔论,想指点本派江山。
邬时回头,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正想再嘲笑师祖两句的小黑凤硬生生打住,温顺地收起了高高举起的翅膀。
凌君想起那变成牵机花的男子和变成青草的丫头,使劲拍了下头,有点恼地说道:“哎呀,我可真傻,怎么就没想到呢”。
小黑凤第一次对师祖的话万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没事师傅,是邬时太笨,没看明白,咱们现在出去,重新去找便是”,说完便向灰丫头告辞,往回走去,临到门口,又回过头,笑着说道:“姑娘,铁镣铐戴在小腿上,你为什么不把它退到脚踝上,不就挣脱出来了吗?”
灰丫头听了,忙手忙脚乱地一阵折腾,看到褪下来的铁镣铐,很是震惊地看着邬时,如看神明。
“我去,这智商,还入宫,能活着回来,简直是奇迹了”,小黑凤摇了摇头,满脸怜悯。
“别在那秀智商了,先把你那时好时坏的脑子修好了,再可怜别人吧”,凌君瞥了小黑凤一眼,背起手,嗤笑地很是为老不尊。
小黑凤呼啦飞到邬时肩头,再也不跟他师祖多说半个字。
两人一鸟,急步回到来时的大石壁前,却发现原先大开的石壁,早已被人重新关死,而石壁的内侧,即没花,也无草。
邬时慢慢地低头在石壁周围踱着步,根据珠丝马迹,想找找是否有隐藏的阵法。
看了看四处光凸凸的石壁,凌君百无聊赖地向看起来光滑点的左侧石壁倚去,刚一接触,便像触了电似地,嘭地弹跳起来。
“哎呀,我去,怎么这么凉,我还以为碰到了一条蛇身上,哎呀,我骨头都发凉。”
正皱着眉头思索的邬时抬起头,看了眼正在抱着膀子一惊一诈的师傅,快步走到石壁前,抬手摸了上去。
阴冷、潮湿,真地像触到了一条蛇。
邬时凑得更近了些,把耳朵贴在了石壁上,肩膀上的小黑凤打了个寒颤,扑愣飞走了,落到凌君脚下,在对上小师祖鄙夷的目光后,回了个彼此彼此的白眼,又扇着翅膀,飞得离师傅远了点。
邬时静静地听着石壁,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紧紧地蹙成一个大疙瘩。
阴风阵阵,暗浪滚滚,流水呆滞,隐约还透着一股腐烂之气。
“对面,应该是个水牢,小十八和南越王,应该就在那里”,邬时抬起头,看向凌君。
凌君看向小黑凤,眼神闪烁。
小黑凤打了个冷颤,伸出一支翅膀,无力地摆了摆,向凌君抗议道:“师祖,我喷,别在对我想什么坏主意了”。
鼓起腮邦子,小黑凤对着石壁连续喷出几个大火球。
但石壁除了更黑了点,没有任何其他变化。
“哎,要是小十七在就好了,我们可以乘她的意念进去”,凌君叹了口气,瞅了眼意兴阑珊的小黑凤,又悠悠跟了一句:“有些人呢,除了时灵时不灵的一招,别的什么都不行,离她师姐,可远着呢”。
“哼,我只会这一招,却是实用的很,有的人,只会臭美地在天上飞,有个鸟用?”,小黑凤在凌君的再三挑衅下,再也不顾辈分,在与师祖抬杠的路上彻底放飞了自我。
凌君跳起,正要去捉小黑凤,却见邬时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一时竟呆住,一脸莫名地望着徒弟。
“师傅,有办法了,不过要劳烦您了,虽然弟子的法术在黑森林施展不出来,但师傅您可以带小黑凤飞过去呀”。
凌君斜瞅了眼那只混鸟,不情不愿地说“徒弟,可是我只想带你飞呀”
邬时笑了笑,张开双臂,朝师傅做了个从天上坠落的动作,无奈地摊摊手。
凌君被邬时的稍显滑稽的动作逗地乐了,又看到一边的小黑凤满脸跃跃欲试要立功的样子,便也痛快地点了点头。
邬时从袖子里掏出四粒丹药,递给凌君,殷殷嘱咐道:“这是避水珠,到水牢后,你们四人每人服下一颗,人救出后,不要逗留,快点回来”。
凌君点点头,接过丹药,身形一旋,便飞上高空,小黑凤不甘示弱地,努力扇着两支短翅膀,也紧随而上。
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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