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山一愣,点头应和,“你说的对。”
“馨儿是个苦命的女孩,虽然我非常不愿意这么去想,却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我想杨红英应该跟你说了不少关于馨儿的事情。当年你能救助那么多穷苦的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能帮馨儿一把,她只需要一个父亲,一个名正言顺,令她能够抬起头做人的父亲!”
李金山没有想到齐阎的话在这儿等着他,无奈笑了两声,“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伟大。”
“你确实不伟大,若是真的伟大,也不可能侥幸在芮拉身上获得成功,有可能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也说不准。”
李金山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没有反驳齐阎,转过脸看着一旁的心电图显示屏,自言自语道,“如果当年的医学设备像现在这么先进就好了。”
“你说什么?”齐阎倒是听清了李金山的话,却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
“没什么。”李金山阖眸。
病房里安静极了。
齐阎的目光落在李金山的脸上,时而凝重,时而若有似无,李金山像是睡着了。
他不是一个善于说服的人,想达到的事,几乎全是不对等的筹码交换,他从不会给人说不的机会,六年前得到包馨儿便是如此,还有汤普森家族的那些财产,在他的策划下,几乎是族人拱手相让。
然而今天面对这样一位孑然一身的老人,齐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死也不让他见馨儿吗?这招或许可行,可馨儿会内疚。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吗?齐阎自认为不是煽情的人,刚才打电话时有所尝试,若让他转过身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他做不到,而且他也看得出来,李金山这个人倔强得很,这样做搞不好会惹人反感。
“李老先生,你睡着了吗?”齐阎轻声问道。
李金山抬起眼皮子,瞅了齐阎一眼,“你不走,我睡得不安心。”
“你这个态度跟我说话,不怕我食言?”齐阎笑了笑,伸手摸向衣袋。
李金山轻轻摇了摇头,“你不是个轻易食言的人。”
“算是对我的夸奖,我收下了,在离开前,送你一样东西。”齐阎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很小的照片,只有二寸那么大的样子,直接放进李金山的手心。
李金山抬起手心一看,眼眶一下子红了,“芮拉!”
小小的二寸照片里挤着两张黑白头像,一个是自己,另一个就是大学时代的芮拉,照片看上去很久远,边角起了毛,他与芮拉的双眼几乎看不清,只隐约可见芮拉弯扬的唇角,那是芮拉考上研究生的当天,在学校的照像馆照的,他清楚地记得芮拉请摄影师洗了两张,一张五角钱,两张花了一元钱,是她一天的生活费,其他一张留给他做纪念,另一张她自己留着,他的那一张早不知丢到哪里了。
“你应该最清楚,芮拉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父母早亡,知道自己的父母叫什么,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人世的,而馨儿,六年前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叫芮拉,六年后,也没能接受这个陌生的名字,老天对她们这一对母女真的很不公平,追根究底,馨儿所经受的不公平命运全拜你所赐,你觉得,我说得有错吗?”齐阎最终横下心来,誓必要说服李金山,只不过他认为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强词夺理。
“没错,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李金山的反应出乎齐阎的意料。
齐阎心思沉了沉,敏锐地觉察出李金山对当年的事情有所隐瞒,他或许是说中了什么,马上回想自己刚刚出口的话,却没有想通透。
李金山攥着他与芮拉的合照,放在心口的位置,离心脏一厘米的地方,子弹穿透了他的胸腔,那一刻,他也认为自己必死无疑,老天不知是可怜他,还是有心惩罚他,让他还残存着这么一口气……
“如果我知道芮拉怀孕了,一定不会送她去美国,不会让她的孩子孤苦无依。”李金山神情变得懊悔,或许是心里太难受,喉结动了动,说出一句令齐阎无法置信、无比震惊的话,“芮拉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我却自私地送她出了国,害得她的亲生骨肉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失去母亲!”
“你的实验失败了!”齐阎终于想通了李金山隐姓埋名躲在长白山搞实验研究的原因,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复杂化!
可芮拉的血……他还想明白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他被绑架后,芮拉为了缓解他身上的毒性,每次拿着刀子放自己血时为何那般淡然,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不错,我的实验失败了。”李金山没有否认,深吸一口气,和盘而出,“芮拉的体质很建康,经过半年多的实验后,却中了毒,这种毒性很奇怪,短期没有发生病理反应,偶尔一天当中,我给芮拉测了两次脉搏,才发现她的脉搏在某个时间段很缓慢,起初我以为她是静坐的缘故,后来发现她的心脏出现严重问题,我带她到国外的医院做了检查,结果竟是她的心脏已经衰老了。她很伤心,我也觉得很对不住她,后来我停止实验一段时间,想要为她更换一颗人工心脏,她说要考虑考虑,结果几个月过去后,她却直截了当地要求继续实验,实在坚持不下去后,再行停止。其实这也是我在打算为她更换人工心脏前的初衷,因为她身体其他器官没有任何问题,而我也迫切地想知道人体到底可不可以人为改变气味,且保持持久。就这样,我自私地应下,同时,也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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