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母亲。”有些话,说出的一瞬是艰难,说出来后,心像被掏空了似的。
“你是说我师傅拿你母亲做过实验?”杨红英感到很不可思议,睡意一下子散去,瞪大眼睛看着包馨儿,直摇头,“这说不通啊,我陪师傅做过那么多实验,从植物提取的香精用于小白鼠,不出三个月小白鼠血细胞就会出现排异现象,在这种不成熟的实验情况之下,以师傅的为人,是绝不可能拿活人做实验的!”
“齐阎是这样说的,不过他也是从李霍那里道听途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唯有等到师傅醒来。”相对于杨红英的惊愕,包馨儿望着窗外黑下来的天空,神情显得淡漠。
“噢……我想到了。”杨红英抬手一拍脑袋,“师傅一定是用山鸢尾花提取的香精。”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包馨儿压根对医学一窍不通。
“馨儿,我跟师傅生活在长白山六年,那里生长着一种山鸢尾花,与其他鸢尾花微毒的特性不同,这种花的根茎有解毒消肿的作用,虽然也是微毒,我好像听师傅说过,人与动物不同,生物体自身会进化,人类由于出生以及后天的环境不同,对药物的反应也是不同的,我想,如果你的母亲真是师傅的实验品,那么他一定是遵循了什么,而这种东西是禁忌。”
“我听不明白,好累。”
见包馨儿转过身要睡,杨红英干脆将她转过来,“馨儿,我相信你是独一无二的,师傅这人看起来和蔼,其实自私的很,能让他豁出命来护你,原因肯定不简单,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醒来,一定会解释清楚你的身世。”
对于自己的身世,齐阎表现得很积极,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比她上心,可是包馨儿本人呢?
她却在拼命地逃避这个问题,很想告诉他们她的真实心理,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如何?母亲已经死了,上天会赐予一个关心她、疼爱她的父亲吗?显然这是种奢望。
“馨儿,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或许你也是出身豪门,有一个特别了不起的父亲,那么汤普森家族还有阎家、包家,他们这些人就再也不敢小瞧你了!”杨红英内心期许不已。
“你真会异想天开。”包馨儿淡淡地笑了笑。
“我哪有。”杨红英又晃了她几下,“不许睡,刚才都在说我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呢?我听展鹰说,一直是卫钦在照顾你,这是真的吗?那齐阎先生又是怎么找到你的呢?”杨红英没有从展鹰嘴里问出话,自然不会放过包馨儿。
包馨儿无奈地抬起眼皮,“想听吗?”
“当然!”
“想听我的事不难,不过你要先替我做一件事。”包馨儿撑着双臂坐起来,冲门口挑了挑下巴。
“神神秘秘的,什么事?”杨红英不明所以。
“你去找展鹰,时间不多,十分钟就够了。”包馨儿推她下床。
杨红英倒是想去呢,尤其适才展鹰推门进来时,碍于包馨儿在,她没好意思跟展鹰说上几句话,可是……
“拜托,大半夜的,我们孤男寡女的,你这不是让我羊入虎口嘛!”
“想什么呢!”包馨儿抬手戳了戳杨红英的脑门,好笑地看着她,“我们都要睡了,临睡前,不去看看师傅吗?如果我的腿脚好好的,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这样啊……我想多了我想多了。”杨红英站在床边,尴尬地笑了笑。
包馨儿很聪明地给杨红英找了一个台阶下,等同于找了个合适的借口支开了他们两个人,她自然不会多想。
“把你手机留下,有事情,我打展鹰的电话。”包馨儿冲杨红英一伸手,看着她掏出身上的手机放在自己手上,又淡淡地补充一句,“早去早回。”
杨红英离开后,包馨儿静静等待了足有两分钟,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气,划开屏幕,拨通一组电话号码。
那头兴许看来电是个陌生号码,直接按断,包馨儿马上又拨过去,很快,电话被接通,对方没哼声。
“利总,是你吗?”包馨儿清了清嗓子先开口。
利伟文感到惊讶,低声道,“包馨儿?”
包馨儿用力攥了攥手机,“是我,说话方便吗?”
“稍等。”利伟文刚淋完澡,看着浴室里尹妙人妙曼的身影晃动,目光收回,大步走出卧室,进入书房后,坐到书桌前,随手打开电脑,“说吧。”
“我、我……”包馨儿“我”了半天,也没痛快地说出话来。
“我想如果你不是有难言之隐,绝不可能背着齐阎给我打电话的,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利伟文的嗓音温润如玉。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帮我的人了。”包馨儿松了口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就知道利伟文不会拒绝她,她能找的人也只有利伟文,而且有这个能力帮她的也只有利伟文!也许利圳与齐谭私交甚好,是念了一份旧恩,但利伟文与齐阎,绝对是因为利益关系,才有了所谓的友谊,她并不确定利伟文是否出于真心,所以只能先丢出饵,“我不会让你白帮我的忙,事成之后,我会让齐阎分毫不拿地退出利扬媒体中国分公司的股份。”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片刻,接着嗓音略显愉悦地拍板,“就冲你这句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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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k证券公司在中国哈尔滨成立,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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