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自己心中一涩,却是溢满了喜悦,后面……是说了什么来着?
女孩看着自暗处走到门前的隽娘,涩然问道“隽娘,我是叫什么名字来着?”
隽娘信步向前“罪奴是没有名字的。”
女孩了然“是了,罪奴是不能有名字的。”她一转娥眉,缓缓侧头看向远方,嘴角勾勒起一丝不能称之为笑容的弧度“那从前呢?从前我叫什么?”
隽娘张了张口,想要说出什么,最终却只是黯下了眸子“我忘了。”
女孩回过头来转开一个令人措手不及的笑容迷茫而又凄哀“正巧,我也忘了。”随后语调转为坚毅“但我,不会像母亲一样。”
隽娘心中一惊,神色间透出一丝紧张,她的眼神扫过四周,随后走向窗户向下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随手关上了窗户“隔墙有耳,这些话就别说了!”
女孩拉住隽娘的手落下了一行清泪“隽娘,我要离开红水楼,我不能在这里度过一生!”
“……之前他们如何劝说你你都不愿。”隽娘道
“隽娘,我有我的责任,不愿意走是为了父亲的义,愿意走,是因为义已经没有必要了。”女孩缓缓道。
——一年后——
全京城最大的烟花场所莫过于茗香楼,若问及谁是近来茗香楼中风头最胜的姑娘,莫过于吴茗姑娘。
女子身处娟秀的翠屏之后,发迹垂落着几缕青丝,前方的青玉案上正整齐的摆放着那些属于小馆头牌才能拥有的金玉首饰,一面古青色的铜镜印出身前女子未梳洗时清秀姣好的容颜。无论从何而言,再无人能分辨得出这便是当年那个穿着破衣在井边挑水的邋遢小孩。
女子淡抹眉眼,细牵唇片,缓缓将青玉案上的珠钗整齐带入发髻,她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直托举着衣裙的芸筱都不仅出声称赞道“姑娘真绝色。”吴茗却只是淡淡点头示意,过了今日头牌标价结束自己便再无清白二字,即便选择的是青馆一路却也无法逃过这样的规则,而‘那个人’也许一生再也难见了吧。
前台乐师的乐声已经响起,吴茗起身换上衣裙,行至中台,帘幕跟随着乐师打奏的节拍缓缓升起,众人眼前浮现出一位身姿卓越,姿色也卓越的妙人,忽有扇声相合,清脆的嗓音响起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吴茗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兴致,美目流转,眼前却是一位难能的熟人,旦见那位‘公子’一笑笑言“这儿管事的说是叫隽娘,这位姑娘十万金小爷我包了。”
隽娘定眼一看门口出现的公子哥,一时露出难言之色,分明知道眼前人的‘女儿身份’却也不能大声当众说出一声‘别闹’,正是难言时,却是吴茗先开口“还请公子内宅一叙。”
在场的众人先是被这位公子‘财大气粗’所吓,却听得这位倾城美人儿如此一言,瞬间三三两两的开始议论起来这位‘公子爷’的身份,还未商量出一个结果,却见门口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忽然出现皱眉拉住了先前那位公子哥的手,就要向外走。
正当大家一位吴茗姑娘会被丢下的一瞬,这位后来的英俊儿郎却忽然回首“十万两我照给,今日是我弟弟不懂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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