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在墙边响起。
任莲盈完全没注意到,已经一口气就冲到了楼下。
此时正值午时,难得一个冬日暖阳天,前来看病的人熙熙攘攘,几乎每个楼层都是。
任莲盈冲出大门时,才想起应该走后门儿才是去元帅大礼堂的方向,又回头直冲,而刚刚冲出医院大楼时,暖暖的太阳当头罩下,医院后方是一个大大的花圃,修整的十分漂亮,便是冬日也是姹紫嫣红,梅香阵阵,有不少穿着大衣的病人正在园中慢步。
任莲盈却觉得阳光照在身上,有些不对劲儿。但她没想太多,继续往目的地飘去,谁知越飘越慢,灵体竟然又开始变得稀薄透明了。
咦?!
抬手看身体时,任莲盈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
飘了这大会儿,手上的莲花坠竟然不在了?!什么时候掉的,她完全没感觉啊!
太阳光突然一强,她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消失了,吓得立即飘进了最近的一颗大树阴影里。歇了一会儿,才看到身体又重新聚实了,不由有些讶异?!
自己还真成了鬼了?怕见阳光?阳气!
可也不对啊!她在医院待了那么久,虽然也有见到个别灵体,但全都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似乎是不能走太远,而且反应也有些木木呆呆的。不像自己这般,有劲儿地东飘西荡,活灵活现,同生人一般无二。
那么,若是套用外婆的阴阳协调之说,她现在是从**里分离出来属阴的灵体,受不得来自太阳的阳气,而要达到阴阳协调,就像用**这个容器为媒介进行转换。所以**晒太阳会觉得很舒服,纯阴的灵体晒太阳就是性质相冲,反而不好了?!就像要把冷水弄成热水,直接烧水的话,水就没了,需要装在容器里通过热传导,那么热能就能为冰水所吸收了。
那么,她的莲花坠掉哪儿了?
最后,任莲盈回了病房,看到掉在墙边的莲花坠,不禁失笑。她自己是虚体,莲花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可以被她掌握,但也还是个实体,当然不可能穿墙而过了。
如此,只有等到太阳下山,还要避开眼眸行动了。要是让人看到一个坠子在半空”又多一则。
……
锦西大学,312号室,正是任莲盈主持的研究项目的实验室。
“现在绝不能分手!”
顾宝荷坐在高脚凳上,神色难得凝重地开口,掷地有声。
周冲抬头看着顾宝荷认真的表情,目光微凝,却又立即转开,皱着眉没有开口。
顾宝荷继续说,“这太突然了,恐怕不妥。”
虽然这是她一直盼望的,但仅仅得到周冲这个人是不够的。
刘立波立即接道,“有什么不妥的。八成是那个富二代在任莲盈面前又说了阿冲什么坏话……呵呵,那个楼层的icu病房,当日还请动了军区的那么多位主任医师为她会诊,这要没几个钱,谁办得到?!那时候富二代还不离不弃地守着她,怕是终于找着借口甩掉咱们这种普通穷学生,投奔豪门当少奶奶了吧!”
他的口气愈发的尖酸刻薄,“这个顾少还真是眼光独到,横竖喜欢上个又肥又丑又满生疮斑的女人。真想看看他父母知道此事之后,会是什么表情!”
闻言,顾宝荷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随即敛去,看着周冲,表情恳切担忧,“阿冲,你觉得怎么样呢?当时任莲盈还说了什么,你再想想哪里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其实在这两日里,顾宝荷已经问了周冲不下十次,周冲想了又想也说了很多遍,再听这话时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她突然就说分手的事儿,也的确有些奇怪。”
刘立波冷哼,“难不成是刑丽那臭婆娘在任莲盈面前说了什么?啧,也不对,阿冲是比刑丽先进去的。”
顾宝荷咬住了下唇,从高脚凳上站了起来,“不,这不可能。她一个连手都抬不起的icu重症病人,能知道什么。她知道的,也不过是以前咱们愿意让她知道的。”
刘立波立即应和,“对,宝荷说的没错。任莲盈本来就是个自傲自大的女人,估计她是想到了若是她不良于行多日,项目这边肯定又要被搁置。她向来习惯掌握一切,哪里肯屈居他人之下,若是分了手,如何大刀阔斧也不用顾及情面。再不然,就是她那怪病导致的神经错乱,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阿冲,咱们可不能让她发神精乱来啊!”
顾宝荷上前挽住了周冲的手,声音立即柔和了几分,“阿冲,不管莲盈怎么想的,咱们不能轻易妥协。而且,这事儿不管从道义上,还是你们认识五六年的情意上来讲,都说不通。”
所谓道义,便是同学遇难,不该袖手旁观,出钱出力都是常理;所为情意,认识交往五六年的男女朋友,要是在一方受伤就分手,说出去必然会引人猜忌,坏了名声。学校又是特别究德才兼备,那么重要的研究组长之位当然不可能交给一个背信弃义、私德败坏的小人了。
横竖为名逐利,都不能这个时候分手。
“可是,若现在不分手,那要何时分?宝荷,你……你这样不是又让自己白白受委屈嘛?”刘立波立马想到此,也激动地站了起来,目光却是看着周冲,等其表态的。
周冲立即拉住顾宝荷的手,抬头看向她,“宝荷,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其实分了手,我们也可以……”
“不能分!”顾宝荷口气无比坚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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