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听鬼医的声音,在我的假设下,他应该是一个佝偻着背,眼眶塌陷,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一皮包骨头的干瘪老头。或许更加可怕,眼眶空洞,鬼迷鬼眼的样子,同时也做好了撒腿就跑的准备。
可没想到,在他转身之际,我霎时惊呆。
他乃是一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无比俊俏的少年郎。只是他的皮肤,太过苍白,看一眼就让人会不经意间想起漂白的猪皮。
也不能怪我猜测失误,就他刚才背对我,加上身材瘦俏,我才错觉以为是老头。
“罗川坐下,华医生给你看病。”
“华医生!”我重复闫妮的话,规规矩矩的坐下。心里在琢磨眼前这个少年郎,会不会是人类,他的声音跟眼睛看见的容貌,完全是两码事。
就好像他形体是一个人,声音又像是另外一个人的。
胡思乱想,就听闫妮在递给他诊费,我看那包扎得齐齐整整的东西,跟打捆的人民币差不多大小。
暗自猜测鬼医应该是人类,要不然闫妮不会用真的人民币作为诊费给他。
就在这时,我看少年郎接过诊费,在手里掂了一下,并且随手扯开一角,露出花花绿绿地府锻造字样的冥币版本,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做声了。
鬼医是鬼,只是如此年轻好看的鬼,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
华医生让闫妮出去等一会,然后冰凉的手指在我身上抹了什么药,我有感觉止住的血又开始在流了。
突然,背部的冰凉停住,低沉的声音,却不似少年郎应该有的嗓音问道:“你生辰八字多少?”这次听得真切,苍老沙哑的声音的确是从这具年轻的躯体里发出来的。
我想到会不会是闫妮讲的回魂术造就了这具年轻的躯体,实际上他本就是一个佝偻着背,面目可憎的干瘪老头。只是假借回魂术,年轻躯体是介质,也像是某一种器皿,装下他的魂魄而已。
要是这样,那我岂不是羊入虎口?
可也不能啊!闫妮亲自带我来的会有错?
胡乱猜测的心,七上八下的。那冰凉的手,移动中,感觉他在用棉球蘸血——他在耐心等待我的答复,本来看病不应该问生辰八字的,不过看在闫妮的份上,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他我的生辰八字。
“你父亲不在世了吧?”
问我老爸干嘛?我偏起头看他,那寒气逼人的眼神里透露出了尖锐,让人看了都毛骨悚然,我急忙别开头,眼角余光瞥看到他的手——乃是没有肌肉的骷髅爪子,就刚才,是这只骷髅爪子在我身上抹药?
霎时,我手掌心莫名的渗出冷汗,浑身凉飕飕的,就像破了很多洞,心慌慌的感觉自己跟死了那样,剩下一残缺不全的皮囊,鬼医诊治的正是我的皮囊。
他无视我的感受,继续说道:“你是四柱纯阴人,可惜是男命,命格奇特,加上你地支藏干都是全阴,所以对你家族男性有影响,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家里的父亲应该不在人世了,还有相关的亲人男性弱势,要么有牢狱之灾,要么孤苦伶仃,凄惨一生。”
不可能,我老爸的死因不是因为我,鬼医一定胡说八道忽悠人的。
我心里在极力挣扎在狡辩,在想狗娃的事。
他喊人整孙泉,表面上看跟我没有关系,实际上也有关系。
要是我看见孙泉去他家,早点告诉他。
也不会发生后来找人去整孙泉的事,他也不会因此判刑坐牢。
还有我老爸。
当初我跟他一起离开回家,说不定不会发生他被邪术所害,最后成为地尸的牺牲品。
看鬼医十分珍惜的样子,把沾血的棉花,小心翼翼装在一个很是精巧的木盒子里,我好奇的问:“华医生,你这个收起来做什么?”
华医生看向沾了血的棉球,眼神一闪喜色,表情怪异道:“这个很珍贵,你难道不懂,自己的血是多么稀罕的东西?”
我惊讶,同时看见他刚才还是骷髅爪子的手,竟然在转眼间生长出新的肌肉来。
我讶异,无比惶恐的问道:“我的血?”
“你的血对鬼有好处,有资深的鬼,一旦吸食了你的血,就会增长能量,也就是现代人们口里说的升级。”说话间,他拿出一根细长如丝的针,抿笑抿笑,特别邪恶的样子,有规律有目的的扎向伤口,然后拿出一把跟血液一样有红颜色的什么草,让我自己嚼烂,由他敷在伤口上。
“你这是什么东西?”
鬼医阴沉沉一笑道:“阴草。”
在我知道,地球生长了数以万计叫不出名来的植物,却从没有听说过有叫阴草的,还是如此艳丽颜色的草。
鬼医见我有疑问,又是诡秘莫测的一笑道:“这可是好东西,是生长在棺木里的植物。”
棺材里是死人骨头,难道这种草是死人骨头上长出来的?这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动,我没有问出口。鬼医收好那根细长的针,把闫妮给他的诊费塞进我的手里说:“感谢你给我带来希望,要不然我这爪子就太难看了。”
他举起手,炫耀似的给我看,满眼欣喜色彩道。
看他手臂上新长出来的肌肉,我却恶寒不已,捏了退回的诊费正要出去。鬼医一句话把我惊住,他说:“毛师父没有告诉你,就你的血,她的能量可增长不少,就以前,她也没有这股子霸气,现在可不比以往了。”
他后面这句话尾音拖得特别长,好似有羡煞之意味。他却是不知道,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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