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扬……”萧睿的声音和动作一样迟疑。剑被拔出,速度很慢,有点痛,但是比风湿发作的时候好多了,可以忍受。
和来时一样,萧睿走的时候依然是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那一千御林军,没有一个知道他们严密保护的王爷险些死于刺杀。
被狠狠吻上来时,我简直哭笑不得。亲爱的谢王殿下,我觉得现在应该去看医生才对吧!但是,有便宜怎能不占!更加用力回吻过去,唇,舌,每一寸每一分都细细品尝过。直到,被人抓到后背伤处。
两人停下,对视,气喘吁吁,居然差点擦枪走火。果真,越来越没定力了。
只是皮肉伤,却让文谦红了眼圈。
当晚,文谦偎进我怀里,死死抱住不放,声音很低很闷:“易扬,你还想他吗?”
我微愣。回避这么久的话题,还是被摆上了桌面。文谦,这么久以来的幸福和快乐,都是打了折扣的吗?原来,你一直都在不安吗?抱歉,不能让你安心,是我不好。
“想。”回抱过去,轻抚着眼前人的后背无声安慰。答案,却稍显残忍。
“还喜欢他吗?”文谦的声音更低了。
“喜欢。”这也是实话。
“那,如果他来找你,你会跟他走吗?”文谦抬起头,目光决绝。
“他不会来找我。因为我的睿睿,已经不见了。我想的,我喜欢的,是那个可爱的孩子,是那个心智只有五岁整天追着我喊哥哥的孩子。不是萧睿。萧睿是魔教教主,他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是他的哥哥。”轻吻上眼前人的额头,放柔声音,“现在,还担心吗?”
“不!”欢欢喜喜的一声应答,谢王殿下重新恢复了光彩。
“现在我喜欢的,只剩了谢文谦一个。那么,尊贵的谢王殿下,愿不愿意接受我,一个普通农夫?”额头轻触,趁机揩油。
“好吧,那本王就勉为其难收下你了!”文谦笑弯了眼睛。
“谢王爷。草民定会把王爷伺候的妥妥帖帖……”尚未说完,已经被人压倒,狠狠吻了过来。
在场面失控之前停下来。也不得不停下来,四处关节,已经隐隐感到疼痛了。又要变天了吗?京城的气候,果真不太适合我现在的身体,雨水太多了。
以后的日子还和前面没有两样,简单着,幸福着。但是,萧睿的到来却始终是一个阴影。谁知道那个教主大人在想什么啊,谁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杀过来取了两人脑袋啊!那个人的身手,太可怕了。
雨水太多,痛的一次比一次狠。每次发作,文谦都会抱了我,裹紧被子。即使已是初夏,我的房间里也依旧放着两个火盆。每一次,文谦都被热出满身汗,却仍是咬牙坚持,死都不肯离开一步。
皇帝取笑:“我们好好一个王爷,看看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笑笑,没有回答。这,算是警告吗?
文谦假期结束,重归朝堂,每天开始早出晚归,或者夜不归宿。一个人居然要做那么多工作,皇帝,你可真够卑鄙的。
文谦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回府了。半夜,裹了被子,燃起三个火盆。这里的夏天,太难熬了,和春天一样痛苦。
晚饭咸了点,有点口渴。不想喊人进来伺候,自己爬起来下去倒水,却不小心磕到桌角摔了下去。坐在地上,摸上膝关节,文谦,我这样的半废人,你真的打算簍-u,n乙黄穑一起辛苦下去吗?/p>
一双黑底绣了金丝的靴子停在眼前,同时一杯温温的茶递了来。接过,一口气喝干。强撑着站起来,重新躺到床上,并不去看那人,背转身。
“林易扬,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为什么我会觉得你这么熟悉?”萧睿终于开口。
“萧睿,如果你不是来杀我,以后请不要再来了。”掖紧被角,把自己裹成蚕蛹,还是忍不住痛到浑身哆嗦。
“我们……”萧睿上前一步。
“你走吧,我并不认识你,萧睿教主。”闭上眼睛,缓和下另一波疼痛。萧睿,每一次文谦不在你都会半夜出现,真当我不知道吗?不管你有没有想起什么,都与我无关了。
文谦终于回来了。几天功夫,居然又瘦了一圈。累死人不偿命的皇帝,我诅咒你。
当晚,文谦躺进我怀里,一双手四处乱摸,摸得我火起,把人压下去亲了又亲,却又在最后关头喊停。谢文谦,你果真妖孽。
“易扬,我要去打仗了。”一句话,让我僵在了当场。战争,无论哪个时代,总是残酷的。只是,为什么会是我的文谦?西北苦寒之地,文谦,那个水一样的人,怎么受得了那样的环境!
“文谦,你只是文臣,是书生。出征打仗,应该是那些武将的事吧?”握住身下人的肩,想要寻找一个可以安心的答案。
“陛下根基未稳,无人可派。这次,刚好趁机收权。”文谦撇过头,并不与我对视。
“不对。你是想去那里找火龙草对不对?就因为那几个老太医说过对我的身体有益,你就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文谦,这次出征,是你主动请缨的对不对?”扳过身下人歪到一边的脑袋,迫他与我对视。
“我,我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文谦语无伦次。
“只是什么?文谦,你不适合说谎。这双眼睛,什么都出卖了。”看定那人,不允许一分欺瞒,“还能挽回吗?”
“不能了,圣旨已经颁下了。”文谦摇头。
“你怎么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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