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老子第一次见这个家伙的时候,他也是在打沙袋。
阮向远翻了个身,改成侧身俩爪子抱着茶几腿,毛茸茸的狗脸靠着冰凉的茶几腿舒服得狗崽子直哼哼,正所谓饱暖思y- in欲——一个不小心,他的思维就开始真的思起了比较y- in荡的事情。
咧着大嘴乐呵呵地在茶几腿上蹭来蹭去,阮向远开始不急不慢地回想起第一次见到雷切时他浑身是汗赤裸着上半身一脚踢爆沙袋的模样,汗水将当时的他麦色的皮肤侵染得泛着一层油亮的水光……恩,阮向远记得当他从少泽的怀里抬起头正眼看雷切的那一刻,有滴汗正从他的背脊缓缓滑入内裤边缘,那一道水痕在训练室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晶莹耀眼。
很帅,嘎嘎嘎!
呃。
阮向远:“…………”
我他妈这是做了什么孽才在这吃撑了没事干想男人!!!
狗崽子无语地用大爪子抱住自己的脑袋捂住眼睛在地上扭了下,猛地停了下来总结出雷切其实似乎是有在非人类生物的面前展现自己完美身材的癖好……通常情况下,男人甚至会在心情不错的下午干脆什么也不穿浑身赤裸地在房间里搞裸奔,那腿,要腰身,那巨大的安安静静伏在茂盛的毛发中青筋凸起的叽叽……啧啧啧!!
狗崽子放开茶几腿,咧着嘴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然后他又发现雷切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做了——
说起来,蠢主人这几天吃错什么药了,黄花闺女上身似的那么纯洁,今天早上这货换内裤的时候居然还转过头来满脸别扭地问老子在看什么——卧槽,老子还能在看什么,被一只狗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他妈的还嫌弃我!
他妈的居然敢嫌弃我!
张开眼,因为脸朝天的缘故舌头无力地挂在脸上,阮向远吐着舌头盯着天花板心想雷切这是吃啥不好的东西了忽然从狂霸拽神逻辑变成了纯情腼腆大男孩……纯情腼腆大男孩?嗷呜了声表示自己对这个可怕形容词的唾弃,狗崽子扭动着宽厚的身躯翻身从地毯上坐了起来,甩了甩脑袋抖抖毛,他略微迷茫地四周看了看——
此时此刻,隔壁房间里传来的呯呯声显示着雷切还在热火朝天地锻炼他已经足够完美的身材和更加足够逆天的体能,狗崽子百般无聊,当视线落到男人今早随手扔在沙发上的那套类似于军装制服似的深蓝色正装时,鬼使神差地,狗崽子颠颠儿爬起来走过去嗅了嗅,明明满鼻子都是清香的洗剂味儿,狗的嗅觉却让他能从纤维之中准确地抓住蠢主人身上熟悉的气息,而狗崽子脑容量本来就不大的大脑里此时也只剩下雷切两字。
张嘴将衣服从沙发上拽下来,那一瞬间恋物癖痴汉附身,狗崽子吐着舌头想也没想就做出了一个诡异的举动——他就像老母鸡孵蛋似的将那烫的整整齐齐的团成一坨咸菜然后塞在自己肚皮底下,狗崽子像只板鸭似的四肢伸开趴在地上,将这套制服死死地压在自己肚子底下。
阮向远趴在雷切的那套不知道干嘛用的制服上,虽然有点热,却一本满足。
狗崽子裂开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乐呵呵地吐着舌头,正当他想着再滚两圈就把衣服给他原姿势摆回去的时候,牢房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条缝!
阮向远原本放松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三层下巴的脖子也死劲儿伸长警惕地往门外看,他的耳朵高高竖起,舌头也收了起来,狗崽子不知道,哪怕是肥胖如他,此时此刻这幅真看门犬的样子也是有一点儿英俊的。
门缝被来人越来越大,雷切那张高强度体能训练过后隐约可见一丝疲惫的面瘫脸出现在门缝后,他几乎是没有犹豫推开门一脚踏进牢房,随手将手中的白色毛巾扔到门边的筐子里,当他抬起头扫视房间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趴在沙发边直挺挺地雕像似地看着他,难得没动弹来他这边围着他闻来闻去然后开始打喷嚏表示嫌弃的狗崽子——
一看狗崽子这副德行,雷切立刻就知道大概哪里要不好了。
雷切:“……”
阮向远:“=_=。”
每天打开门都能看见狗崽子在作死。
红发男人将头发往后扒了下,深呼吸一口气后下意识第一时间去找他的鱼缸,而在男人目光所及的地方,三脚架上的鱼缸正稳稳当当地摆放在它原来该在的地方,那群金鱼……男人微微眯起眼在心中飞快地默数了下,在确认了数量和他之前离开房间时保持一致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手卷纸没有像舞龙似的被拖得满地都是,饼干盒也端端正正地摆在茶几上,原本被换牙中嘴贱的狗崽子咬了一个大洞的沙发搬走后换上的崭新沙发如今也完整地摆放在客厅,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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