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松皱眉想了想道:“有一个商人,他很有经商的头脑,有几十个商队,掌握着海路陆路等几十条运输线路,能将国内的各种丝绸瓷器等运送至番邦,赚取大量真金白银,朝廷每年的军费半数由他提供,因为兵强马壮,番邦对我天朝心存敬畏不敢冒犯。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得到父亲经商的天赋,而且比父亲还要厉害;二儿子只会吃喝嫖赌。有一天,大儿子醉酒无意杀了人,请问县官老爷如何断案?”
“杀人者当偿命,这乃是本朝律法所定,只要人证物证齐全,自然应该将大儿子缉捕归案,禀明圣上后秋后处决……不对,”小秀才经过前面两次已经明白题目不会那么简单,略加思索后道:“可杀人就该偿命啊。”
薛寅松提示道:“大儿子一死,家业便落到二儿子手里,二儿子因为不懂料理生意,不到两年时间便将家业败光,而海路陆路运输也许缩减大半,国家军费也会大幅缩减,西北边蛮夷也趁机蠢蠢欲动,意欲入侵我天朝国土。”
小秀才又皱眉思索了一会道:“义与利的选择,难道要留下大儿子?可他杀了人,如不处决,岂非举国不平?那以后但凡有皇亲贵胄子弟竞相效仿,那置我天朝律法于何地?”
“那就请县令大人裁决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下午3点50分,宽带突断,致电10000号,答曰明日才能派人。今天倒是来了人,一直到现在才解决,崩溃,整整24小时没用上快带,那个郁闷啊。。。。
19、小转变 ...
小秀才沉默了一会答道:“可否令他将功补过?”
“如何补法?”
“比如关在大牢,吃穿用住皆同普通犯人,令其带枷立功处理商队事务。”
“好!”薛寅松微笑着停下笤帚看向他:“你终于进步哩!”小秀才得了表扬也很是开心:“真的?”
“真的,你至少学会了变通,若是以前你定然会认为只有两条路,一是斩首,二是放人,需知这世界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这世界上的颜色也不是只有黑白两种。”
小秀才若有所悟的点点头。
薛寅松又道:“这件事的主要问题是要弄清杀人动机。”
“杀人动机?”
“不错,比如大儿子是在酒醉后杀人,要知道酒是穿肠毒药,喝了酒的人往往意识模糊冲动易怒,这样的状态下失手杀人应该给予将功赎罪的机会。”
小秀才点头,又笑着要求:“再考我一个。”
薛寅松想了想道:“比如裴县令你胸有大计能令我天朝国富民强,现在你顶头上司的儿子当街纵奴行凶,打死打伤两人,请问现在你该怎么办?”
小秀才皱眉道:“虽是我顶头上官,但是纵奴伤人违反本朝律法,按律主事者与胁从者都当斩首,我自然就算拼了乌纱帽不要,也要维持公义正理。”
薛寅松摇头道:“前提是你胸有治国良方,若是因此被革职回家,那你的报国良策岂非不是就此搁浅?或许没有你人民还要多受几百年的苦,现在你轻舍前途,却将这天下苍生置于何地?”
小秀才跌坐凳上,皱眉思索半天道:“这是考我大义与小义,难道就此睁眼放纵此子?那我便支持苦主家人进京告御状!”
薛寅松摇头:“你以为告御状是很容易的事?你以为皇帝陛下是这样容易见到的吗?你以为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人如何上达天听,令天子垂爱?我的大公子,你可清醒清醒,包青天不会在街上摆摊等着替人伸冤,皇帝陛下也不会天天微服私访探查冤情,你是戏文看多了,受了毒害。”
小秀才想了想道:“那却如何是好?”
薛寅松摇头启发道:“你是县官,是父母官,难道你不该做点什么吗?”
“我?”小秀才皱眉:“我若上书,按照规定势必要经过上官之手,他又怎能将我的奏折传达给圣上?”
薛寅松道:“不知天朝官品中可有八府巡按一职?主要考察各州县功绩政要的巡视官员,有密奏权的?”小秀才眼睛一亮:“你是要我越级上报?”
“不错,当你解决不了的时候,应该把裁决权交给能解决问题的人。”
小秀才击节叹道:“虽然越级上告为我朝律法明令禁止,但是律法又规定如果告准了则可以免去罪责,我果然差得太多,纵然苦读诗书又如何?难道真的是读书无用?”
“读书使人胸襟广阔,知人情明事理教化方圆百姓,可为人处事却是书本上学不到的,你想要做官做好官,除了要多读书之外,还要开阔视野历练自己。你忘了你当时训斥陈良倒药渣的事了?你非是不聪明,只是一时没有开阔思路而已,小聪明日积月累终有一天能成大智慧,好好努力吧,我看好你。”薛寅松笑着,一边收好笤帚,打水洗手。
小秀才却不自信,又央求道:“不知薛大哥可否经常与我探讨此类问题?薛兄心中所学包罗万千,足可令我丰富学识开拓眼界。”
薛寅松笑着应了,又提议道:“棉花粗布都买了,请人做被子还要花钱,我便想自己缝缝算了,你若不忙来帮我絮下棉花,趁空先做一床备着。”
小秀才忙丢了书跟他进屋。
现在薛寅松是当了家才知柴米贵,今天一口气用掉23两银钱,早肉痛得如刀绞,想着能省则省,做被子又不是裁衣服,完全不需要技术,况且只是在自家盖,就算针脚歪斜也无所谓。
小秀才则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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