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锡去换了一身衣服,继续回书房里去处理事务。
清境身体软绵绵,精神茫茫然,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又天大地大没有睡觉大地鸵鸟地睡了过去。
晚上他要出门去机场,连贵宾都不会亲自往机场送的冯锡,却亲自送了清境去机场。
大约不是为了送他,只是把握最后一点时间好好解馋而已。
清境坐在他身边,被他又亲又摸,清境无论怎么躲避都没有用,只得任由他亲了。
车到了机场,清境逃也似地要赶紧下车,冯锡却把他按住了,帮他把衣服整了整,又含着他的唇亲了一阵,说,“我有时间就去找你,你如果有时间,也可以联系我,我能抽出时间来,就接你到身边来。嗯?”
清境面无表情,心想鬼才会联系你。
虽然他让自己尽量板了脸,但是刚才被冯锡亲得嘴唇红肿,眼睛湿润,所以看在冯锡眼里,他依然是可怜可爱的小白兔样子。
他心里软软的,爱怜地摸了摸清境的头发,说,“下车吧。”
清境赶紧下了车,冯锡坐在车里看着他,他离开前,又回头看了冯锡一眼,抿着唇,冯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以为他是对自己恋恋不舍,心里就非常高兴,说了一句,“我有时间就会找你,很快能见到,走吧。”
清境在心里哼了一声,接过司机递给他的箱子和包,走进机场大厅里去了。
清境虽然算不得很高,净身高在一百七十四至一百七十七之间,但是因为骨架漂亮,比例完美,穿着短款风衣,显得腰细腿长,看背影,有种芝兰玉树飘飘如仙的感觉。
冯锡对他是非常满意的,虽然清境一点也不会迎合人,又没有任何接吻技巧和床上功夫,但是,冯锡依然把他定成他所遇到的最满意的一个床上人。
冯锡对着清境的背影也能想入非非,而这时候,一脸苦逼相的清境脑子里则在想,屁股要开花了,比小时候打了针还难受,总觉得自己迈出的每一步都不符合人体工程力学,想到造成自己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他就想把冯锡的那根犯罪的玩意儿切掉,让他去做冯大太监。
清境在心里骂骂捏捏地去办了行礼托运,看着时间不多,又慌慌忙忙地进了安检,坐上飞机了,才抽着最后一点时间给他妈发了一个短信,说已经登机,十一点多钟能够到家。
他妈只简单回了他一句,“注意安全。”
清境关机时愣愣地想起来,他本来该是昨天回家的,因为冯锡的事情推迟了一天,但是昨天没来得及和家里说,他家里居然也没有问他,今天中午,他才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说是记错了登机时间,该是今天的飞机。
他妈也没有太在意,只淡淡地让他路上注意安全。
在清境看来,她这么说,大约也只是随意的礼貌之词罢了。
清境自己买的是商务舱,现在坐在vip舱里,是冯锡让人为他改签的时候改成的这里。
虽如此,清境对冯锡也没有什么感激的意思。自自然然地就接受了。
说起他的乘飞机之旅,本科一年级暑假时,和一个新疆的同学去对方家里玩,因为没有买到机票,清境只好去走了后门,他爸找关系让他去坐了军用飞机,那是一架军用小飞机,在清境看来,大约是用来做跳伞练习的,他带着他的同学去坐了,过程中,坐着机舱里的小板凳,安全带把人绑在舱壁上,过程中因为气流不断,他们就在飞机上左冲右突地撞来撞去,等到达目的地,两人觉得都是死过去又活过来又死过去,在机场里倒下就不想动了。
这次经历让清境印象最深,除了这样的受苦受难之外,他也坐过最好的vip舱,里面的大床比家里的还舒服,根本不像是坐在飞机上,而像是在享受宾馆待遇。
所以,受冯锡这样的恩惠,他完全不以为意。
而冯锡的家世背景,以及钱财对他的诱惑,他也都并不在意。
他知道吃苦头是什么样子,也面对过大场面,可以做到稍稍的宠辱不惊吧,虽然他一受痛就会忘了自己是党员这件事。
回到t城,自然是没有人来接他的,自己从机场打了车回家,在空军大院门口,因为警卫不认识他,他还费了不少口舌力气又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才被放进去。
回到家,保姆小妹也换了新的,不认识他,母亲则已经睡了,父亲没在家,这是意料之中。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去,将一切东西放好,这才打开手机,收到冯锡来过电话的来电提醒,他去洗了个澡,换好睡衣,上了床,这才回了他一个短信——安全到家了,累,先睡了。
然后直接关机,不想和冯锡通话。
家里的床,床上床单被套都是换的新的,但是还是带着一股潮气,清境翻来覆去睡不着,不知为何,想到和冯锡在一起的时候,冯锡把他搂在怀里,大床柔软又温暖,冯锡身上略带烟味和松木香男香的味道,性感地撩拨着人的心弦……
第二天,清境起得晚,是在贝多芬月光的钢琴声里醒来的,洗漱之后下楼,厨娘英姨说他,“现在才起,早饭吃什么,我去做。”
清境笑着过去和她轻轻拥抱了一下,道,“英姨,好想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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