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军饭是难得的大餐。
丹阳知府听闻龙将军率军驻军城外,连忙让人送来了鸡鸭牛羊,龙辰羽简单向其聊表谢意,便连忙让伙夫将牲畜杀了,一同炖在大锅里。
加了肉的炖菜味道也不同,浓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龙辰羽虽贵为将军,却一直有和兵士一同用饭的习惯。期间副将莫雨也来了,坐在龙辰羽身边。
龙辰羽瞧他一人来的,便问道:“军师呢?他怎么不来用饭?”
莫雨轻一摇头:“军师说身上乏了,便先回帐子里歇着了,我问他还用不用晚饭,他说不用了。”
龙辰羽微一皱眉,道:“那军师本来就是金贵身子,累了这一天,晚上不吃点东西怎么行。”
“军师执意回帐子里去,我也无可奈何。”莫雨道。“我看军师脸色不好,惨白惨白的,可能真是累得紧了。想当初,顾军师不也是……”
“莫雨。”龙辰羽道。“顾军师的事,别再提了。”
“是。”
用完了饭,龙辰羽站起身,又用自己的碗为沈丞浅盛了一份。他对沈丞浅,厌弃归厌弃,但他看得出沈丞浅是真的不适,他又不能坐视不理。
篝火旁,兵士们还在嬉笑着对月当歌,龙辰羽往常也都会和兵士们一同玩乐,这次,却独自端着一碗菜饭,先行回帐子去了。
他本以为沈丞浅此刻定在榻上安睡了,却不想一撩开帐帘,却只见沈丞浅倒在地上,发也散了,像一只坠地的凄然的蛾。
龙辰羽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连忙将碗筷放在一旁的桌上,走到沈丞浅身侧去,蹲下身,将沈承浅纤瘦的身子抱在怀里。
怀中,沈丞浅脸颊染着病态的绯红,他皱着眉,在昏迷中犹自嘤咛着。
龙辰羽看他这样子,只觉得心里几分疑惑。
即便这沈丞浅身子再娇惯,也不过是顶了一天日头行军而已,今日晌午军队休整的时候他还没有异状,怎么会忽然病成这个样子呢。
龙辰羽心中微动,他忽然想起今日沈丞浅湿着身子穿戴外衣时,腕子上有一抹嫣红的血,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目。
当时,沈丞浅只说是自己蹭伤了。
龙辰羽抓了他的手,连忙去看他腕子上的伤口。果不其然,那腕子上的伤口是一个深深的血洞,现在伤口红肿,很明显,是感染发炎了。
这哪里是蹭伤的。
很明显,沈丞浅是在林中,被什么有毒的蛇虫鼠蚁咬了。
这伤口若不处理,可是致命的。
龙辰羽将沈承浅抱到榻上,从腰间抽出了一把不过寸长的小刀,他将小刀在烛火上烤了,随即刀切入肉,轻轻割开沈丞浅的伤口。
昏迷中,沈丞浅低吟了一声,龙辰羽知道他疼,却仍是手上用力,割了深深一道口子。
他得放出伤口处的毒血。
可沈丞浅伤口割的已很深了,血却没怎么流,龙辰羽唯恐下刀再深伤到他经络,便将刀放下,走到桌前,在口中含了一口酒。
他含着那口酒,在口中咕咚咕咚漱了漱,随后又走到榻侧,轻轻含住沈丞浅的腕子。
他得将毒血吸出来。
昏迷中,沈丞浅被他咬的疼,神智却也恢复了一些。脑中神思似乎清明了,可身上却很倦,即便再如何努力也睁不开眼。
朦胧中,他只觉得有人含了他腕上伤口,并轻轻撕咬。偶然间,那人的舌滑过伤处,带来阵阵令人心痒的酥麻。
是谁。
谁在那么残暴,却又那么温柔的对他。
许久之后,龙辰羽方松了口,他将头别过去,吐出从沈丞浅伤口处吸出的血。
那血并非常态,十分浓稠,且色为黑红。
龙辰羽又重复吸了几次,直到吐出的血已经是鲜红色,方才作罢。
他又走到桌旁用酒漱了口,随即,苦涩的笑了笑。
这沈丞浅,可真是麻烦,怎么会被毒虫伤了呢。
既然已经被毒虫咬了,又为何闷不做声,独自逞强撑着呢。
龙辰羽探了探沈丞浅的额头,只觉得热的烫手。他知道,毒血吸出后,不过一日温度便会退去,可此刻若是不去管,高烧也是能害死人的。
他轻叹了口气。
这哪是军师,活生生一只拖油瓶。
可他却也无法,只能叫来莫雨吩咐他找一只浴桶来。那莫雨办事也麻利,不出片刻,便真给他找来只红木浴桶,并在其中注满了温热的水。
龙辰羽等得那水凉些了,方走到榻侧,去解沈丞浅的衣服。
他轻轻一扯衣带,沈丞浅的衣裳便滑过他的肌肤落下来,露出如雪般的一片肩头。
龙辰羽看着□□的身子,心里蓦然一动。
他不知自己怎么,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和去扯女人家的衣裳似的。
可他从未见过哪个男人的肌肤如此白皙,如此柔嫩。似是无暇的一块凝脂美玉,和自己的疤痕密布大不相同。
龙辰羽定了定心,继续去解沈丞浅的衣服,最后解的只剩一条亵裤。
他将沈承浅滚烫的身子抱在怀里,走向浴桶,最后轻轻地,将那人纤细的身子放入那温凉的浴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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