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国看他比看粪便里钻洞的蛆还恶心!
“救你?!你他妈的,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些病人是要你去救命不是你要他们命的啊!孙大伟啊孙大伟!我爹当年从死人堆里把你带回来,你平时再跋扈我都忍了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仁心堂的牌子去害人性命!你该死!你这种人枪毙一百次都嫌少!”
孙大伟连最后一根稻草都抓不住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掌柜的,你不能看我去死啊……你救救我,我给你们朱家卖命一辈子了,你不能这样……朱建国你个没良心的!你她娘的——啊!”
听不下去的警察一拳头打住了他的话。
等俊祎听说整件事的时候,这件轰动厦城的医疗事故案件已经宣告完结。
孙大伟和几个主犯被判了死刑(俊祎不知道的是,原本这些人可以不判这样重的刑,毕竟没有真的出人命,可是当中央都打来关注的电话,厦城的管理者们不得不慎重处理了!),他老婆带着女儿回了娘家,没去看过他一眼。
而街口那挂了几十年的‘济世堂’的牌子被摘了下来,门口贴上了公告,至此没落。
俊祎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那个孙大伟他是知道的,平时他没少亲耳听见或是听下面的人骂那个孙大伟说自己的坏话,当时他还想,做一个成功的人总要被嫉妒的,调侃了自己也从不把这个人这些话放在眼里。
谁想到,这么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狠毒的人,竟然会干出这样畜生的事情……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俊祎这样问颜律。
这件事让他很难过,虽然上辈子没少听说收受红包、开假药贵药的肮脏事情,可毕竟当时没有进这一行,感触和现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再者说,他自接触中医后,接触的都是姚系的医者!
他师父华老骨子里都是正气,在医德医道上绝不容底下人有半点差错,俊祎受着这样的教诲成长,潜意识里就认为所有人都该是这样的。
他上头八位师兄,虽然各个性格不同,但作风全然正派,俊祎对于医药界的认知几乎都来自他们身上,自然便失了偏颇了。
颜律明白他的少年对任性抱着太过美好的期待和认知,但这样的事情都是不可避免的,不论是在哪个行业,都会有这样的蛀虫出现。
颜律:“人很贪心,小时候偷针长大后杀人,这本来就是一个变化的过程,偷多了就不怕了,不怕了就更想做更刺激的事情。要是第一次被抓住了打一顿,也许就能扼制这样犯罪的念头了。”
俊祎叹了口气。
可不就是这样,若是孙大伟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就被发现,也不可能到如今的地步了。
说了一会儿话,俊祎就忍不住咳嗽。
正说话的颜律停住了,他眉头皱了起来,“感冒了?”
“……”
这对俊祎来说实在太丢人了!
想重生以后,得获空间,他又坚持锻炼,更有无数灵药和空间里的灵气为他滋补,一个喷嚏都没打过!而这一次,一个感冒竟然五六天都还好不了!
这一次的替人吸毒,对俊祎的身体伤害太大了!
就像之前筑好的堤坝,在地步的爆炸中,轰塌而下,功亏一篑!
而空间的灵药却不能大量摄取,否则他也不能吸收,反而也对身体不好。
只能再一次按部就班地开始锻炼,一点一点地将身体被凿空的部分填补回来。
听颜律的关心和叮嘱,俊祎没由来就觉得委屈。
俊祎回头看时,也不是没想过不如果当初知道会对自己的身体带来这样的伤害,他还会不会去做。俊祎没能回答自己,当时情况那样紧急,根本容不得多想,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
可,自己毕竟是十分自私的人,俊祎想,他不是没有后悔,后悔自己当时太鲁莽了。
不过,这种事情多想无益。
“我哪儿知道会这样啊……”俊祎趴在床上,嘟着嘴,“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罗嗦。”
颜律叹了口气,“你啊,还说自己不是孩子!”
俊祎哼了一声,“我现在超级受伤,限你快点说点好话安慰安慰我,不然我叫你好看!”
“怎么好看?”
俊祎噎了一下,“我要告诉干妈你欺负我!”
颜律哈哈大笑起来。
若是颜律现在亲眼看见俊祎此刻脸色苍白带着病态的样子,颜律肯定一点说笑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在俊祎混不在意的语气中,颜律也只当孩子是不小心感冒了而已,又对俊祎的医术和他二师兄的照顾十分放心,所以才如此。
挂了电话,俊祎揉了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袭人吐了一口血就对争斗心灰意冷了,少年吐血,年岁苦短。当真也不是全然唬人的。
就如俊祎,此时身体差成这样,而且因为救治那老人时精神太过集中的关系,大概伤了心神,这段时间不是集中不起精神做事情就是一旦高度集中了精神不过一会儿就觉得头疼了。
朱建国给他诊脉,定论他是伤身需好好静养,因此坐堂会诊的事情短时间内是不肯他再去做的,让他回了家,让自己老婆好生照看他。
如此,俊祎便日日休息静养,也难得有了机会日日在空间里呆上小半日。
外间煎的药,俊祎都倒了,自在空间里用珍稀的灵药制药,又在《药经》上找了疗养心神的理疗法子,每天都照着法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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