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耀也是刚赶回来,在距离家门口一百多米的地方停车了。
袁纵不动声色地盯着夏耀把自个的东西从储物箱里一点一点倒腾出来,眼看着就剩下一个耳机了,突然一股大力将夏耀拖至身前,黑幽幽的目光灼视着他。
夏耀剑眉拧起,大力推搡。
“别拽我,松手!”
袁纵在夏耀嘴上强吻了一口。
夏耀骂了一声,转过身的时候,脸上毫无怒意。
神采飞扬地走到家门口,才看到宣大禹那张隐忍不发的俊脸。
“诶……你……你怎么来了?”
宣大禹吼,“我特么今儿都来两趟了!”
“啊?……哦,你知道我这个人怕乱,我就想一个人出去散散心。”
宣大禹问:“刚才那个男的谁啊?”
“他啊?我雇的司机。”
“司机还能亲你?”
“亲我?”夏耀一副瞠目结舌、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亲我?你看错了吧?那是个男的,他亲我干嘛?他有毛病啊?”
宣大禹本来就没看清,加上夏耀一副言之凿凿的模样,顿觉底气不足。况且哥们儿之间掰哧这个确实有点儿别扭,也没没再继续
夏耀觉得过意不去,勾住宣大禹的肩膀说:“走走走,进屋待着去!”
“我不进去了。”宣大禹说:“我来这就为了跟你说件事,那个王治水我找着了。”
“找着了?从哪找着的?人呢?”
宣大禹把遇到王治水前前后后的经过和夏耀说了,以及王治水和他讲述的那些凄凉过往,也都一五一十地和夏耀讲了,以显示爷们儿的大度和包容心。
不料,夏耀不仅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用专业的眼光质疑道:“你是不是让他骗了?我可告诉你,现在北京不比前几年了,骗子翻了好几倍,我们每天都能接到举报电话。”
“不可能!”宣大禹怒瞪双目,“他还敢骗我?”
夏耀一想也是,骗子很少重复骗一个人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耀问宣大禹:“几点了?”
宣大禹抬起左手腕,是秃的,神经一紧,再抬起右手腕,发现也是秃的。
“诶?你不是前几天新买一块表么?没戴来啊?”
刚问完,夏耀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宣大禹脸色铁青,眼神中射出万道冷箭。
王治水……再让我逮着你,我特么拿尿淹死你!
日子随着气温的骤降不徐不缓地前进着,转眼又到了周五。下午三点夏耀就下班了,搬着一箱石榴去了袁纵的公司。
到那之后,所有的队员都在室外训练,夏耀远远的看到袁纵亲自示范学员。行进过程中持枪扫射标靶,啪啪啪鼓点一样的节奏,25个标靶应声倒地。夏耀凝神观望了很久,直到那边哨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朝训练室走。
进了训练室,夏耀把箱子放下,搓搓吹凉的手,然后从箱子里挑出两个最大的石榴。
没一会儿,队员们陆陆续续回来了。
“呦呵!夏耀,什么时候来的?”
夏耀朝队友招手,“来来,我给你们带石榴来了。”
话音刚落,大家伙就七手八脚地过来抢了。所有人都挑完了之后,夏耀才把最大的两个石榴放回箱子里。这会儿袁纵才进来,看到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石榴,便朝夏耀问:“有我的份么?”
夏耀扬扬下巴,“挑剩下的,你拿走吧!”
袁纵刚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就有个教官从他俩旁边走过,看到袁纵手里的石榴,忍不住多句嘴,“袁总,你这石榴怎么比我的大这么多?”
他这一开口,四五个人拥过来了,纷纷拿自个儿的石榴和袁纵的对照。
“诶,也比我的大一圈。”
“关键是它很红,你看我的这个,青一块红一块的。”
“对啊!刚才我是第一个挑的,我咋没看见这么好的石榴?”
质疑的目光纷纷瞟向夏耀,你一句我一句的,挤兑得夏耀耳根子都红了,最后朝众人笑骂一声,“我特么哪知道?嫌小给我拿回来,我还不乐意给呢!”
众人在说笑中纷纷收拾东西回家了,偌大的训练馆就剩下夏耀和袁纵两个人。
办公室的空调提前开了,暖风一股股的,夏耀刚进去就被袁纵一把搂住,拖抱到墙角,迫不及待地亲吻上去。仓促粗重的气息混杂着男人薄唇特有的硬朗质感,刺激着夏耀很久未被调动的感官神经。
“你妈……放开我……有完没……唔……”
夏耀记不清自个被袁纵强吻过多少次了,好像自打兜风回来,袁纵就频繁地找机会亲他。他想挣脱挣脱不开,想骂骂不出来,亲着亲着,不知是麻木了还是默认了,夏耀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识了,就那么由着袁纵吮吸掠夺他独有的味道。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袁纵的舌头在夏耀唇边横扫而过,终于停了下来。
“那两个石榴是你特意给我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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