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多的阳光照进房间,昨晚上打开的窗户忘了关上,九月的帝都刮起了微风,吹着印有俗气菊花的廉价窗帘随风飘动,时不时的,还带进一点干净耀眼的光线。
赵启刚醒来发现自己怀里抱着个人,他心里很清楚这人是谁,酒醒后却十分后悔:这特么该怎么办?反正什么也没发生过,装失忆吧!
赵启刚低头瞅瞅怀里的人,李爱君睡得正香,脸色太白,像是没有血色,眼下一圈淡淡的黑,这是做夜场职人的通病,突然发现床上的斑斑血迹:血?怎么会有血迹?不会是...!?我艹哇!想起来啦,不是奸人之血,而是昨晚自己流的鼻血!靠!真特么丢人,这次可真是毁了,丢脸丢到姥姥家!憋得实在太久,好好的信什么教呀!?被个小男孩儿勾搭的流鼻血!
赵启刚蹑手蹑脚的起身,躲进洗手间,照着镜子清干净鼻孔边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之后站在马桶边,掏出来尿尿才发现...
干掉的白色液体...
赵启刚无声的仰天长叹:我的神呀,你这是在整我吗?死都不能认账!
他不敢弄出任何噪音,手都没敢洗就遁了!
作者有话要说:
☆、cer oo9
训渣记cer oo9菊花,你别跑!
‘气库巴库!气库巴库!’
李爱君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眼睛都没睁开,在声源处摸来摸去,抓到电话,想也没想就接了,却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启刚,你在哪?’
李爱君听到这话立即清醒了,瞧了眼手机,有点旧了,还磕掉了点漆。
李爱君那部是崭新的,前两天赵启刚叫阿吉转交给他,说是怕那四只招财猫嗅到猫腻,得用情侣机。俩人铃声也一样,睡得迷迷糊糊,拿起来就接了,却发现是赵启刚的手机。
抬头一看,房间里一目了然,哪还有赵启刚的身影:应该是那货逃跑时,不小心遗落的。
李爱君的嗓子有点干涸,清了清喉咙说道:“美女,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谁,这部电话是赵总的,他昨天晚上喝多了,把手机落在酒吧,估计现在应该回家了吧!”
电话那头没再说一句话便挂断了,李爱君既已被吵醒,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哇塞,下午三点了!
赶紧起床洗漱,去商场买了点东西,2oo6年的中秋节连着周末,白天出行的人也不少,坐在铁皮罐头里被挤来挤去,小心翼翼的护住怀中的礼物。心想,现在的物价真是不得了,同一种东西换了不同牌子,价格却相差那么大。
林晓兰家已是在五环边上,房价也不便宜,花光了罗天耀全家的积蓄才付了个首付。
帝都城内到处都在改建中,奥运会还有不到两年,人们似乎对这城市的未来抱有极大的信心,房价每天往上涨,几乎是一天一个价。
李爱君从地铁站出来,路上接过一张楼盘的宣传单,瞧着均价眼直晕:还以为挺高的工资,连一平米厕所都买不起。林晓兰自从考到律师资格证后,收入其实挺好,以她的收入,o4年之前想在帝都城里置业,还是很轻松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和妈妈,错过了置业的最佳时机,我们竟是祸害了好几家人!他们本应该住更大的房子,过更好的生活,都是因为我们母子。
李爱君将楼盘写得天花乱坠的宣传单扔进垃圾桶:似乎在这座城市里,想混出点名堂是越来越难了。
刚敲了敲门,里面一位中气十足的女人大喊:“罗天耀,去开门,君君来啦!”
罗天耀一身家居服来开门,接过李爱君手里的东西,脸上笑开了花,嘴上却说道:“君君,不是告诉你家里什么都不缺吗,以后别乱买东西啦!”
不是罗天耀爱占小便宜,李爱君知道一句俗话,礼多人不怪!
是个人收到礼物都会开心!
何况罗天耀虽然‘高居’副所长官位,却被家里的母老虎严禁收受贿赂。
林晓兰是学法律的,见过n多案例,爬上高位却在不知不觉中受贿,而走上自我毁灭的道路。
为了自家男人后半生不在铁栏里度过,林晓兰甘愿过上了两袖清风一间陋室的日子。
李爱君是林晓兰的干弟,又是个不会给人惹麻烦的,没有什么利益关系,纯属自家亲戚走动的礼物,所以每次见人手拎着东西过来,罗天耀还是挺受用的。
“我姐呢?”李爱君自动自觉的换鞋进屋。
“便秘!”
林晓兰从厕所出来了,脸色绯红的讲道:“这破孩子折腾死我了!”看到一兜子东西,抱怨道:“君君,不是叫你别买东西吗,怎么又买,又不听话!”
“又不是给你买的!”李爱君在礼物堆儿里翻了翻,给他们展示一件小衣服,“你看,这件小衣服,多好玩多可爱呀!”又翻到一罐孕妇专用的护肤霜,“这个是你的,擦肚子,防妊娠纹的!”
“罗天耀,你看看!叫你买个东西,好几个礼拜了都忘!”林晓兰笑的一脸得意,“还是我弟好!”
“姐夫,你的!球鞋”李爱君递了一个鞋盒过去,“姐夫不是爱打球吗?穿上试试,不行去商场换,小票在里面,我问过了,营业员说小了可以去换!”
罗天耀接过鞋盒,看见那个标志性的大勾勾商标,脸上顿时一片红。林晓兰怀孕后差点流产,为了保孩子辞职在家保胎,哪都不能去了!她交代罗天耀去看人时,买件衣服给人送去。当时工作太忙就把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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