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老马给白胜提了个食盒进来,他将食盒放在地上,笑道:“白日鼠,你的好运道来了,这是节级赏你的,今儿不用吃干巴米饭了!”
白胜咧着嘴站起来赔笑道:“多谢马大哥,您也坐下来吃点?”
老马一摆手道:“不必了,今儿秦头儿新纳了小妾,正请我们吃酒,我急着到前面去,这里还有一瓶伤药,你自个儿上上吧,免得你那腚上疼得厉害。”
他将一个小瓷瓶抛到白胜怀里,白胜一把接住,躬着身连连道谢。
等老马走了,白胜这才坐下来,打开食盒一看,顿时乐了,道:“那雄马还真大方,居然有一只肥鸡,我倒也落得补补身体,这几日没尝得荤腥,嘴里淡出鸟来!只可惜没有酒,若有一壶酒就更好了。”
林冲心道,你后面伤成那样,还敢喝酒?
白胜撕下一条鸡腿,塞进嘴里撕咬着,含混不清地说:“林教头,我就不请你吃了,我晓得你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只怕这卖身换来的肉你也吃不下。那秦节级真是好古怪,他既今儿纳小妾,为何还要祸害我?难道白天干了那一场,晚上还雄得起来?”
林冲目光幽幽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白胜一抬头,看到林冲的眼神,把这光棍也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道:“林教头,你怎么了?看人的眼神恁的古怪?直娘贼!那厮说的不会是我吧?他白爷爷是给他做小妾的?”
白胜一头吃一头骂,一张嘴忙活个不住,看得林冲暗自摇头。
从那日起,白胜便落入秦节级眼里,几乎每天都要来牢里弄上一番。因为那一日第一次kāi_bāo时,白胜指甲抓伤了他的身上,之后进入牢房后,秦亮将白胜的衣服都脱尽了,便用一条麻绳将他绑缚起来,勒得胳膊上的肉都一块块凸了出来。白胜就如软麻袋一般任他将自己的胳膊拧到后面捆扎,半点也不敢乱动。单只是将他绑了,秦亮还觉得不足,还拿出一条帕子勒在他嘴里,道是免得他哭爹叫娘地聒噪,吵得人耳朵疼。
每一次这样被捆绑好的白胜就像一件行李一样被横放在地上,再挣动不得,哪怕再疼也只能硬挺着,他心里打定主意,无论秦亮怎样折腾,自己都张着腿强挨,绝不触怒了他。
好在这时秦亮倒精细了一些,从第二次起居然用上了油脂,行事前先将一块白白的膏油塞进白胜肠道里去,用手指均匀涂抹了,这才把那硬木锄头柄插进去。这一下便润滑了许多,插入的时候顺畅多了,使些力气便溜了进去,彷如溜冰一样,白胜虽觉得下面胀得难受,但总算不那么疼了。
秦亮是个凶猛之人,每一次将白胜放倒都是暴风骤雨一番猛操,男人下体狭窄,自然受不住,因此白胜总是在地上扭来动去,一个长条白皙的身子扭得便如一条白蛇一般,两条长腿抬在空中不住乱蹬,帕子后面不住漏出沉闷的呜叫,一听就知道他此时难受得很,林冲纵使闭上眼睛也能听到这种哀鸣,闷叫声中显示出白胜此时正在受多大的罪。
有一次林冲实在忍受不住,便抓着栏杆说:“秦节级,白胜不过是偷窃之罪,你何苦如此罚他?还望你手下超生!”
秦亮回头笑道:“林教头,你是想说让我胯下超生吧?你且问问这小贼,他委屈么?若是他想让我停,我便停。”
说着还拍了拍身子下面正在被自己骑压的白胜的脸。
白胜此时哪敢违抗,两只泪汪汪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林冲,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咬紧了口中缰绳呜呜叫着又被秦亮冲撞得身子乱摇晃。
林冲当下狠狠捶了一下栅栏,退回到牢房最里面。
林冲自在牢房内受苦,开封府中却也有良善之人,正值有个当案孔目,姓孙名定,为人最鲠直,十分好善,只要周全人,因此,人都唤做孙佛儿。
孙定在衙门里办事,有什么事他不知道?林冲这件事闹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高太尉府中的侯都管还有衙门中的陆虞候行事鬼鬼祟祟,又从一些泼皮闲汉那里打探来消息,只急得他连连跺脚,暗道林冲,旁人吃人坑陷都是有套路的,唯有你这一场事情却是没有套路的,高衙内真是神来之笔,他怎么就想到那件事上去了?
但孙定却仍然想要出一把力,转转宛宛地对滕府尹说:“大人,此事果是屈了林冲,只可周全他。”
滕府尹把茶杯放在桌子上,道:“此事我如何不知!只不过现在人证物证都收罗安排得好,高太尉批仰定罪,定要问他手执利刃,故入节堂,杀害本官,怎周全得他?如此这般,朝廷家原有挂误的,倒也不算委屈了他,哪个庙里没有屈死的鬼!”
孙定皱眉,激了一句:“难道这南衙开封府不是朝廷的,却是高太尉家的!”
滕府尹立刻把眼一瞪,道:“胡说!”
孙定冷笑道:“谁不知高太尉当权倚势豪强?更兼他府里无般不做,但有人小小触犯,便发来开封府,要杀便杀,要剐便剐,却不是他家官府!”
滕府尹这时也想到高俅素日的威势,心中一时间又是惭愧又是惧怕,叹了一口气,道:“孙定,我也知你的心,只是这事连着衙内的性命,我却不好太过违拗。况且太尉本来也不是想要林冲的命,只要他低眉俯首顺从了,太尉自然饶他,不但饶他,只怕日后还有得抬举,我开封府如今就卡在这中间,岂不是两面为难?我往前一伸头,当不起太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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