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之是谁,夏家次子,正儿八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少爷。而他阮卿,不过阮家收养的孩子,收养他的阮家三小姐还是个j-i,ng神病患者,阮家收养他,就是要他给阮三小姐一点安慰,并不是拿他当正经子孙看待的。
所以当初夏明之是他死皮赖脸,趁人之危才弄到手的。
仔细想想,夏明之对他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还妄想夏明之标记他,和他结婚生子,夏明之也不会对他翻脸。
是他痴心妄想,自以为是。
所以阮卿摇了摇头,“没有,是我的问题。”
“阮阮……”夏明之走过来,握住阮卿的手,他有很多话想对阮卿说。
其实这四年里,他去过一次国外,在阮卿的公寓外等他,那天下了雪,很冷,他等了很久很久,可是终于等到阮卿出现,他又觉得自己无颜面对,转身离开了。
他对阮卿的愧疚和爱意在每一个日落月升的夜晚袭来,蚂蚁一样噬咬着他的心口。
他曾经是满城有名的浪荡子弟,但是阮卿是他最后一任伴侣。
四年来,他再没有交往过任何人。
他身边所有人都知道,夏明之心里有人了。
唯独阮卿不知道。
阮卿不想再提四年前了,他心里头甚至有点焦躁,他望着夏明之俊美的脸,觉得自己再呆就撑不下去了。
他对着夏明之微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吧,那时候我才18,你比我年长,可也才23。谁也不算错,是我们两个那时候不合适。”
他什么都没提,好像过去的一年两载的恋爱,和四年的空缺,真的不值一提。
好像四年来的辗转反侧都是假的,他手腕上那个从不摘下的手表,什么秘密也没有。
“夏明之,”阮卿略带郑重地叫了夏明之的名字,“我真的不怪你,那时候主要是我的问题。如果你还想约我,我很乐意,但你要是想和我回忆从前……”
“大可不必,我没有兴趣。”
阮卿和夏明之对视了一会儿,眼神非常坦荡。
夏明之沉默了一会儿,四年过去,他和阮卿的角色已经颠倒了。
如今他手无寸铁,全凭阮卿处置。
但是他看见阮卿被他咬破的嘴唇,心里头那点本不该有的妄想,又悄悄地潜滋暗长。
“那我明天还能找你吗?拿车。”夏明之抵着阮卿的额头。
他捏着阮卿的腰,两个人刚刚缠绵一场,屋子里面信息素的味道和衣服上残留的香水味混在一起,满是暧昧,倒真的像还在热恋的情侣。
阮卿笑了下,对着夏明之眨了眨眼,“请我吃饭才还你车。”
阮卿从夏明之怀里抽身离开了,夏明之一直送他到地下车库去拿车,夏明之车库里的车不止一辆,阮卿却只要他们刚刚在上面肆意温存的那辆。
车门一打开,还没散开的味道就扑面而来。
檀香与柔和的花香混在一起,还掺着一点别的味道。
阮卿坐进去,腰还是软的,却拽着夏明之的衣领,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再见,明之。”
夏明之却一把摁住了他,把他压在座位狠狠地深吻。
“阮阮……”夏明之轻轻地咬了下阮卿的下唇,阮卿在他怀里软得像滩水,但他知道水是捉不住的,随时可以抽身离去。
夏明之能感觉到心里头的野兽躁动不安地叫嚣着。整整四年了,这头凶兽都在对他咆哮,诱惑着他把阮卿带回去,藏进家里,做他一个人的阮阮。
但他还是克制地,在阮卿额头上又亲了一下。
“再见,阮阮。记得吃晚饭。”夏明之笑了一下,松开了阮卿。
他甚至体贴地替阮卿系好了安全带,像一个最礼貌温存的绅士。
然而阮卿看他一眼,总觉得后颈处莫名其妙地有一点凉意。
-
夏明之看着阮卿开车离开,他披着睡袍在花园的屋檐下抽完了一根烟。
刚刚睡在一起的短暂时间里,阮卿问他介意烟味吗,得到否定回答以后,就从衣服口袋里摸了一根出来。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雨后清新的草木香气顺着窗户缝溜进来,房间里也有了那种s-hi漉漉的空气味道。
阮卿靠在床头上抽烟,细瘦的下颚与微微低垂的眼,脖子上的颈环连洗澡都没有摘下来,但是锁骨上却印着一个红色的咬痕,是夏明之情动之下咬的。
夏明之的烟头一明一灭,在这个夜晚像一朵绽开的赤红色的花,晚风微微有点凉,他想,阮卿是真的变了。
他顾及着阮卿不喜欢烟味,却没想到如今阮卿自己熟练地拿出香烟点上了。
四年了,物是人非,他想过无数次和阮卿再见面的情景,想过阮卿那个软绵绵又胆怯的性格,也许再也不会见他,也许会让他滚。
结果都不是。
阮卿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第一次重逢就和他滚到了床上。
夏明之狠狠地抽了口烟,烟雾在夜风里消散了。
在没有遇到阮卿之前,夏明之也是风月场上有名的浪子,
夏家的二公子,天生就是狩猎场上的alpha。
他太清楚阮卿这样的行为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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